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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匯的小鬼 |Boy & Girl

百老匯的小鬼 |Boy & Girl

文/ 食指

編輯/ 食指二號

“人的一生總是在彌補童年的缺失”

弗洛伊德的這句話,間接地回答了人們為什麼會對一些青春片著迷的原因。

幼時的記憶裡,堆砌著太多的遺憾。熱衷於分析前因後果的人們,困於單調的連鎖反應的慘敗之中不可自拔,簡單地將時間歸結為線性的延展。

精神世界豐富的人們靠著想象力活了下來,但大多數人卻並沒有那麼幸運。

現實的殘酷導致了許多人想象力的匱乏,但幸運的是,少數人承擔起了造夢的計劃。也多虧了這些藝術家,填補了大多數人們想象力的裂縫。電影作為一種想象力的產物能夠暫時讓人們脫離現實的苦海,幫助那些

在打工中幻化成狗

的人們想象,調節情緒,達到一定的治癒效果。而青春片這一按照生命歷程特別分類的影片,幫助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和他們幼時的遺憾釋懷。

親愛的,小時候,未能實現的願望,大熒幕都能幫你實現。作為黃金時代的青春偶像,

米基·魯尼

朱迪·加蘭

(Mickey Rooney and Judy Garland)治癒了電影院裡一個又一個被童年所困的心靈。(我就是不想提秀蘭·鄧波兒)和所有的青少年一樣,他們熱情、活力、對未來充滿憧憬,當然還夾雜著一絲反法西斯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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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拍攝色情片一樣,在大熒幕上看似享受的演員在現實生活中可能慘遭製片公司的剝削。MGM對一系列兒童演員的折磨,從他們每天必須得服用的小藥丸數量上能窺見一番。(小藥丸是興奮劑鴨,為了剝削演員用的哦)

在大熒幕上無所不能的米基·魯尼和朱迪·加蘭,在現實生活中卻被夾在製片廠無情的剝削和觀眾難填的欲壑之中難以抽身。

兩人前前後後合作了10部作品,其中和巴斯比·伯克利合作的《娃娃從軍記 Babes in Arms (1939)》《笙歌喧騰 Strike Up the Band (1940)》《百老匯的小鬼 Babes on Broadway (1941)》這三部後臺式歌舞片最為出色。(不知道啥是“後臺式”,請點選這裡)

和之前的“

公主和王子系

”淫亂歌舞狂歡派對不同(啥,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請點選這裡),後法典時期又是兒童歌舞片的米基·魯尼和朱迪·加蘭必須遵守一套無形中的社會規則。此外,處於戰爭時期的特殊背景之中,兩人合作的電影還有一種列政治宣傳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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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爾·鮑爾,貝蒂·赫頓,葛麗亞·嘉遜,米基·魯尼和朱迪·加蘭向大眾兜售戰爭債券。

危機時刻,娃娃也得養家餬口!

和打仗一樣,我方必須團結一致,所有人必須朝著一個目標前進。《娃娃從軍記》裡的小鬼們為了解決家庭經濟危機,不得不搭起草臺班子拯救岌岌可危的雜耍表演;《笙歌喧騰》裡兩人則化身為兩位天賦異稟的高中生,為了解決樂團比賽的差旅問題,不得不搭起草臺班子籌集善款;《百老匯的小鬼》裡的落魄青年藝人,為了麵包和理想而在百老匯鬥爭,不得不搭起草臺班子來維持自己的演藝生涯。

危機時刻,男主外女主內才是最佳搭配!

和打仗一樣,男性勇猛於戰場的時刻,女性則在大後方守住家園。在他們合作的每一部影片裡,米基·魯尼永遠是最富有經濟頭腦、衝鋒上陣、敢於談判的男性角色,而朱迪·加蘭則透過一首悠揚的歌曲例如《I Cried for You》來負責溫柔、體貼和善解人意,由內而外貫徹美國傳統女德。

危機時刻,激情、激情還是激情!

和打仗一樣,必須得高歌猛進、旗開得勝。音樂和舞蹈給予了這些影片別樣的激情,充滿你活力、生機勃勃和與性無關的豪情。感受一下《God‘s Country》這類激發愛國主義精神的美國歌曲吧!

和秀蘭·鄧波兒這種“保姆級別”的公主電影不同,米基·魯尼和朱迪·加蘭可不能像鄧波兒那樣一言不合就找林肯總統(抗議!鈔票上的倒是還能見到的……)或者英國皇室這樣的角色理論。兩人合作的幾部作品的動人之處在於“迫於生活”的苦難劇情。

不是所有人必須對你好,現實生活中困難重重,敵人也無處不在,娃娃也得像大人一樣去解決這些問題。和大多數觀看電影的窮哈觀眾不同的是,魯尼和加蘭總能解決問題。

他們對於家庭的忠誠、對於社會身份的認同、以及無處不在的激情和動力讓他們闖過重重難關。

這些品質讓臺下的

成人觀眾

憧憬和敬佩,他們很多人從小到大可能都沒有養成過其中的一種。但此時,他們暫時在大熒幕上用心體驗到了,他們幻化成了魯尼和加蘭一起歌唱和舞蹈,彌補了他們在人生路上的一個個小缺口。

而對於臺下的娃娃們,也算上了一節與時俱進的思想品德公開課。

可憐的是電影裡那些靠小藥丸活著的青年演員,長大以後就不再有人喜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