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兩歲啦！
作者：方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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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孫戚依然，小名“一一”，起初我還以為是破折號呢！今天是2月14日， 正是她兩歲的生日。去年一歲時我寫了一篇小文章《一一一歲啦！》，這次又過了一年，也應該再寫一篇。
一年365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了。限於篇幅，只能選最重要的來寫。寫什麼呢？思來想去，走路和說話是最為突出的，就寫它們了。
一般來說，小孩子在一歲左右就會走路，早一點的八個多月，晚一點的還會推遲一些，如果到了一歲半兩歲還不會走路，那一定是有些問題，父母也會非常擔心。一一從小長得好，雖然一歲時還不會走路，但早就可以在地上爬來爬去，因此我們並不擔心。只是很早以前就有了系列寫作的計劃，因此我時時刻刻注意著，看她到底哪一天會走路，當時的情形到底會怎樣。
平時，她就坐在圍欄裡玩，有時，我會把她扶到圍欄邊，讓她抓著圍欄上的繩子站起來。雖然顫顫巍巍的，但每次站起來，她都很有成就感，非要反覆練習不可。
抓著圍欄可以很熟練地站起來，我估計離走路就不遠了，於是便扶著她站立，以此訓練腳力。時間長了以後，我會放手，讓她試著走路。她也心領神會，邁開小步子試著走。只是剛走了一兩步，就不走了，而是突然撲了過來，並且發出咯咯的笑聲。這樣的遊戲也好玩，她也樂此不倦地玩著。
有一天，我又讓她站著，然後鬆開手，做出接她撲過來的姿勢。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不朝我撲來，而是繼續朝前走，然後轉彎向我走來。哇，會走路了！我記住了那一天——3月22日，正是她一歲一個月零八天。第二天，她又有了新動作，那就是金雞獨立，之後就是蹲下去拿東西。
會走路了，小小的圍欄已經滿足不了她的需求，於是，我便將她帶到學校操場上去。那裡有碩大無比的草坪，就算摔倒也不會出事。果然，她一到操場，但自由地走起來，步子很穩，根本不需要我去管。我忙拿出手機錄影片，將這一好訊息第一時間報道出去。
會走路了是好事，但隨之而來的麻煩事也不少。比方說，從學校回來，路上遇到一級小臺階，她非要走上去不可。走就走吧，正好可以練習一番。然而讓人不解的是，她竟然把這當成了遊戲，走了上去又走下來，之後再走上去，又走下來。如此反覆，好像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操場上走，我很輕鬆，只需要看著她，不讓她走出草坪就行了。然而在這臺階上，隨時都有危險，我必須時刻警惕。累點倒不要緊，要是不小心摔倒了，那就是重大的責任事故。我只能想著一切辦法讓她結束這個遊戲，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說完了走路，該說說話了。
一一一歲之前，能聽懂“拜拜”之類的話，每次她爸爸媽媽回去，只要說“拜拜”，她就會舉手迴應，有時還送到門口。後來能聽懂的越來越多，只是自己不能說出來，有什麼需求的話，就會嘴裡“嗯嗯嗯”地說，然後配合以手勢。這樣次數多了，我們也能理解，並不影響交流。
與其他的孩子一樣，她最先說的自然是“爸爸”“媽媽”了，因為這兩個詞張嘴就來，是最容易說的。後來學會了說“嗲嗲”，只是說起來明顯地感覺到有些吃力，慢慢地便輕鬆起來。去年下學期，一一的爺爺奶奶退休之後來岳陽，一一說話的機會就更多了，爺爺、奶奶也說得很自如。我們雖然不在她身邊，但身處網路社會，隨時可以影片或者發語音，因此我也能隨時瞭解她說話的情況。
能說話了，趣事也就多了，最有趣的是唱歌。有時，她會坐在餐椅上突然唱起歌來，那樣子非常投入，只是不知道她唱的是什麼內容。10月15日，她的奶奶發來一段影片，也是唱歌的，節奏感很強，不知道唱的是什麼。我反覆辨認，將她的內容解讀出來：
哇呀哇呀哇呀奶奶，
哇呀哇呀哇呀嗲嗲嗲。
哇呀哇呀哇，
哇呀哇呀哇呀哇呀。
……
第一句，三個“哇呀”勻速連唱，最後的“奶奶”音節縮短一半，長度與“哇”相同，後面便休息換氣；第二句節奏跟上，前面的“哇呀”是一樣的，但“嗲嗲嗲”的處理與“奶奶”不同，它並沒有縮短，而是每一個字都與“哇”相同，之後休息換氣；第三句突然提高了聲調，之後順理成章地接出第四句。至於最後唱了什麼，我一直沒聽出來。真沒想到，這樣的一次即興演唱，她的節奏把握得這樣準，幸好我當年讀師範時音樂學得好，不然還真的無法予以解讀。看來，一一在音樂方面是有一定天賦的。
記不清是哪一天了，突然她在語音裡喊“西河嗲嗲”，原來是她媽媽教的。我聽得清清楚楚，她媽媽要她大聲點，她就大聲地喊，惹得我們哈哈大笑。後來，她來我這裡，我問她“我是誰”，她說是“嗲嗲”。我又問是“什麼嗲嗲”，她說是“西河嗲嗲”。寒假期間，我們都住在鄉下，她要找我陪她玩或者洗水果，就會大聲地喊“西河嗲嗲”。
除了走路和說話，一一還有很多值得記錄的事，那就在後面的文章中再慢慢地說吧。
作者簡介
方西河，系岳陽樓區朝陽小學教師，民進朝陽小學支部主委。
圖片：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