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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的故事從九十年代開始,從此在別人眼裡一直很優秀,但. . . .

這是有關小北的故事,小北在別人眼裡一直很優秀,但似乎命運的枷鎖一直牢牢的鎖著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卻一直很努力、、、、、小北的故事從九十年代開始,未完待續。

小北於九十年代初出生在浙西南的一個偏遠山村。小北的父親是個打石碑手藝人,小北的母親當年不願出嫁,小北的外祖父說小北父親兄弟眾多,以後有個幫襯,必須嫁,就這樣小北的父母走在了一起。在那個偏遠山村,那個重男輕女思想氾濫的年代,小北有四個姐姐,除了大姐留在家中,其餘三個姐姐都被抱養在外,據說有一姐抱養後已夭折,事實不詳。由此可見,小北的出生全家寄予了多大的希望。

據說小北出生的那一晚,下著漂泊大雨,小北的父親還在外做工掙錢,小北的母親還在家中收拾著從沙地裡剛長出的嫩豆芽,突然肚子一陣生疼,在鄰里叫來接生婆後順利產下一男嬰,在那個交通閉塞,物資匱乏的小山村,沒有去醫院待產的條件。小北的母親一直怨恨小北出生的時候,小北的父親都不在身邊,兒子差點生在了沙地裡。

山村人說:小北出生時就經歷了很多,看來這個孩子以後勞碌命。

那一年還出生了小北的很多死黨:阿飛、建古、梅子、銀兩、結巴,當然還有早一年出生的老輝。阿飛的家在小北家對面,比小北早八個月出生,是小北口中真正的發小,和小北一樣他家也是“超生游擊隊”,阿飛家裡有三個姐姐,兩個抱養在外。在那個偏遠的小山村,這些死黨成了小北最好的玩伴,而後幾十年的生活中,這些死黨的身影伴隨左右。

在那個重男輕女的社會里,小北的出生註定是眾心捧月的,雖然小山村物質匱乏,家境貧寒,但小北的父母對於這個寶貝兒子是疼愛有加,幾乎滿足了他們所能盡的最大努力。小北的父親在家中排行老大,在小北的母親沒有生下小北前,小北祖母的眼神裡也透著嫌棄,自從生下了小北,就有了另眼相看的感覺。

在那個年代,底層社會重男輕女思想氾濫,太多的女性淪為了生產的工具。小北的母親貌似也難免。小北的外祖父是從別的山村遷移到哪個年代還算繁華的集市紮下了根,在當時也算個能人,沒有受到異鄉人的排擠離開。小北的母親上頭有兩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家裡的男人都出去掙工分了,自然而然家中的長女就擔負起了操持家務和照顧家中小弟小妹的責任,所以小北的母親僅僅上過幾天學,屬於地地道道的文盲,雖然小北母親是文盲,但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當年流行露天放大電影,電影的種類也很單一,以“劉三姐”系列為主,小北的母親卻幾乎會唱電視劇裡劉三姐會唱的所有歌,雖然不是很明白唱了啥。所以那個年代的小北母親有一大幫小夥圍著轉,人長的也好看還會唱歌。大隊還讓小北母親參加了隊裡組織去省城的演出,至今家中老牆上了歲數的相框裡還留著在西湖邊拍下年輕時候的美照,後來小北母親從來沒有去過西湖。

小北出生在偏遠山村,過著清貧日子的農戶家中。小北的母親回憶那天應該是晚上九點左右,具體幾分幾秒也記不清了,記憶猶新的是天空從最初的濛濛細雨到後面的瓢潑大雨,關鍵是小北的父親不在身邊。

按算命先生排布的八字:文曲星、可官不宜官、前勞碌後富貴。

小北的出生本不容易,出生當天又天有異象,這或許冥冥中有所註定。小北幼年父母雖盡全力呵護,可是在那個窮苦的年代,物質匱乏,小北的母親幾乎隔年生一胎,幾乎沒有營養的補給,小北出生後營養不良明顯,嬌瘦孱弱顯得頭特別大,小北的祖母還打趣道:頭大金珠頂,以後聰明。

小北幼年的身體素質一直很差,但凡有個傷風感冒他都被傳染,心疼壞的是父母。偏遠山村的醫療水平也有限,沒有去正規醫院看病的條件,基本都是去村裡“赤腳醫生”那裡拿點感冒藥,據說都還是無證經營的。吃多了這些富含抗生素的藥物,最後效果只會越來越差。小北的母親見著效果不好,後來基本按著祖上流傳下來的土方子,自己上山挖點草藥煎水給小北服用,其實這些草藥控制不好量,副作用也很大,小北迷迷糊糊能睡上一天。

小北幼年有點“神農嘗百草”的意思。在其他小夥伴咿呀學語,蹣跚爬行時,小北幾乎都是母親抱在懷裡,眼神裡只能充滿著渴望。小北母親說:小北第一聲“媽媽”也比別人來的晚,小腿邁出的第一步也比別人晚。傷透了小北母親的心,擔心這個寶貝兒子會不會有異樣,多愁善感的小北母親整日整夜睡不著覺,那個年代還是比較迷信的年代,小北母親還請“仙人”做了法,小北也喝了不少仙人畫的符燒的灰。這些都是病急亂投醫的母愛關懷。

說來也奇怪,自從小北母親病急亂投醫的母愛關懷後,小北叫了第一聲“媽媽”,不久後放在地上自己踉踉蹌蹌邁出了人生第一步,這可給全家高興壞了,自那以後那位“仙人”也成了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神人”,小北成就了他。雖然其他小夥伴已經走得有模有樣,口齒也日益清晰,但是對於在藥罐里長大的小北,小北的所有第一次都顯得那麼艱難又彌足珍貴。

小北的母親原本以為小北能像其他小夥伴一樣健康的成長,但往往生活的驚嚇總來的那麼突然,那麼猝不及防,讓短暫欣喜的小北一家重回了焦慮和悲傷。

那是一個炎夏的午後,勞作一上午的小北父母剛剛吃下中飯,屋外的一切被炙熱的太陽烤的冒著青氣,小北的父母決定哄著小北一起午休下。小北在母親的拍哄下可愛的睡著了,小北的父母也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睡去了,此時一家人在靜謐夢鄉中顯得一切很平靜。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打破了這種靜謐,小北的父母從夢中驚醒,只見小北圈著身子哇哇大哭,嚇壞了小北的父母,見狀小北母親一把抱起小北,焦急地問:寶貝怎麼了,寶貝怎麼了?只見小北用手指摁著小腹,小北母親心頭一顫,不好,肯定有問題,要去縣城醫院,趕緊讓小北父親去聯絡村裡唯一一臺像樣的交通工具手扶拖拉機,那個年代的還是很小很窄的山村機耕路,即使叫了救護車也很難及時趕到,就這樣一家三口載著拖拉機前往縣城,不到三十公里的路,足足花費了近三個小時,期間小北母親將準備好的草藥用嘴嚼的細碎敷在小北肚子上,可能有點療效,小北足足在路上睡了近兩個小時沒有鬧騰。

到了醫院門口,小北母親抱著小北一路小跑進了急診。醫生最後診斷急性小腸炎,醫生建議要手術,小北母親一聽要手術,眼前一黑,好像天塌下來一樣。醫生上下打量了下小北父母,告訴他們費用加後續藥物大概要兩千多元。在那個年代的窮困家庭,小北父母一年的急需都沒有兩千,聽到手術費用如雪上加霜。小北母親趕緊讓小北父親跟著拖拉機回去湊湊錢去,最後東拼西湊也是沒有湊足那手術費,倒是村裡老人說,小孩子急性小腸炎不用做手術,村裡老人有土方子療效挺好。面對鉅額的醫藥費和湊錢不足的無奈,小北父母只能給小北配了點藥,著急回到了村裡找了村裡的土郎中老人。土方子還挺有效,吃了土方子一段時間後,小北沒有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