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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周杰倫這三個字

一說起周杰倫這三個字,內心裡總能泛起萬千漣漪。

初聽周杰倫那年,小學快畢業了,才開始聽流行音樂,買了張盜版卡帶,上面有幾首周杰倫,有《愛在西元前》,有《龍拳》,那個暑假,電視上重複播放周杰倫代言的廣告,昏暗光線裡,看不清臉的周杰倫酷酷地說,我的個性,德爾惠。

我哥後來又買了一張周杰倫精選VCD,我足足聽了一個暑假,後面我才知道,當時他喜歡上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最喜歡周杰倫。

升入初中那年,周杰倫發了《葉惠美》專輯,讀初二時,周杰倫又發了《七里香》,那年為了備戰市裡語數外聯賽,幾個班尖子生被臨時組成集訓班,在整個學校樓層最高的教室集中學習,我是其中之一。

那個夏天的記憶太深刻了,哪怕週六日也留在學校裡,學校廣播迴圈不停地播放周杰倫,記憶裡都是自由的因子。那個夏天其實沒怎麼下雨,內心裡卻一直固執認為那是個多雨季節,想來無非是因為周杰倫在歌裡不停唱著‘雨下一整夜’。

2005年整一年,我都在期待《頭文字D》電影,去鎮上網咖逛了好多次,就為了看盜版電影。

冬天來臨前,周杰倫發了新專輯《十一月的蕭邦》,同學用CD機外放《夜曲》和《發如雪》,我偷偷的學唱。

我的同桌忽然情竇初開,喜歡上隔壁班一個女孩,整天哼著《簡單愛》和《浪漫手機》,女孩對他並不感冒,他暗戳戳為此努力,發誓要等這個女孩十年時間。

如今10年早就過去了,他們各自早結婚了。

高一那年,忘了怎樣的情景,我在班上唱過一次《楓》,後來代表班級去參加學校歌唱比賽,與一個女孩和男孩一起。我們三個人以奇怪的搭配方式準備合唱《珊瑚海》,後面被班主任叫停,參賽曲目換成了《明天會更好》。

依然記得那個女孩,個性溫柔,如今在我的朋友圈裡做著代購,偶爾發自拍,面容未改。男孩則是我從小的玩伴,他今年就要當爸爸了。

剛入高中那會,與身邊人都無話,軍訓時有個同學個性很活躍,身材胖胖的,是周杰倫鐵桿粉絲,整天在寢室裡唱《藉口》或《擱淺》,喜感的面相唱著苦情的周氏情歌,我記憶猶新。

我記得我有時也會跟著唱,從此他便對我刮目相看了。

但我後面轉了班級,各自疏遠,後面再也沒有見過。

高一坐在我後桌的女孩,自我號稱是周杰倫狂熱粉絲,那年周杰倫發了專輯《依然范特西》,前一年因參演《滿城盡帶黃金甲》而演唱的《菊花臺》也收錄其中,學校廣播站偶爾播放這首歌,以及當時專輯主打歌《千里之外》。

兩首歌與周杰倫此前音樂都有些不一樣,《千里之外》加入了費玉清,《菊花臺》裡周杰倫的唱腔和咬詞出奇清晰。

女孩始終聽不出來那是周杰倫的歌,自慚形穢,也不知道如今她怎樣了。

也有自稱狂熱粉絲的男同學,頂著大太陽去買正版碟,碟裡附送了周杰倫寫真照。我記得很清楚,畫面上有好幾個周杰倫,穿著不同年代的衣服,背景是劇院舞臺。

高二那年,周杰倫發了《魔傑座》專輯,我整天去網咖上網,那時候我買了一臺山寨手機,又買了一張SD卡,不會下載音樂,花了好多錢請櫃檯小姐幫忙下載歌曲。

我拿著儲存著滿滿當當都是周杰倫歌曲的手機,走在校園裡,步伐都更輕快。那時候和同學搬離了寢室,在學校內部租了一處房子,一群人躲在房子裡抽菸打屁,聽周杰倫。

2009年周杰倫沒有發專輯,我升入了大學。

那年暑假在網咖遇見一個喜歡的女孩,4年後各自大學畢業,都在長沙工作,一起合租房子,住同一個屋簷,後來我離開長沙來了上海。再3年後,和她一起看了一場周杰倫演唱會。

她對我說,高中時代她與自己曾有過一個約定,以後要與帶她一起看周杰倫演唱會的第一個男孩結婚。

而事實上,我們自始至終也從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大學第三年,周杰倫發了《驚歎號》專輯,整個網際網路都是唱衰的聲音,《驚歎號》也毫無意外成為了周杰倫有史以來評價最低的專輯。

那一年,周杰倫開始玩電音,而大學後的我沉迷於聽民謠、聽搖滾,聽一切小眾的可以為自己帶來品味附加值的音樂,很顯然周杰倫並不符合。

我在網路上寫回憶聽周杰倫時光的文章,以為青春就那麼結束了。

畢業過來後的這些年,周杰倫逐漸成為了許多人青春裡最具分量的三個字,在網際網路上,人們也越來越樂於讚美周杰倫、示愛周杰倫以及神話周杰倫,他成為了一個iCON。

這幾年我很少再主動聽流行音樂, 也很少再聽歌。

偶爾想起, 開啟播放器,浮現在腦海裡的第一個名字,總是周杰倫。

這幾年又看了幾場周杰倫演唱會,又多寫了一些關於周杰倫的文章,周杰倫有任何新動態,還是會自然而然關注,甚至無聊時,也會主動搜尋一些關於周杰倫的內容動態,讀著消遣,最後往往沉浸其中,覺得動容。

如果沒有周杰倫,我們的青春該有多貧瘠啊。

封面圖:《頭文字D》劇照

今晚23點,周杰倫2019年全新單曲《說好不哭》就要上線了,秉持著獨聽周杰倫不如眾聽周杰倫的想法,我買了50張,準備送給各位。

公眾號後臺回覆關鍵詞“周杰倫”,參與搶歌,先到先得。

一說起周杰倫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