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為什麼沒人喜歡我?
小康:
是你要求太高吧?
我:
沒有啊,我沒什麼要求。
我就希望他……長得順眼,最好有點可愛。
我想要什麼東西,他都可以滿足我。
沒事帶我出去旅旅遊。
在我朋友面前,給足我面子。
孤獨的時候能陪我,不開心的時候哄哄我,哪怕我再蠢再笨,永遠都不會嫌棄我。
小康:
你瘋了?哪有人能找到這樣的?
我:
(認真臉)野比大雄。
如果說,我的童年,真的羨慕過什麼人的話,那妥妥是大雄無疑了。
擁有哆啦A夢,等於擁有玩伴、家人、老師、飛行器、許願瓶、考試包過符、金山銀山提款機……甚至最強戀愛軍師。
他告訴我們,哪怕你一事無成、一無所有,不要怕,你永遠都是被愛著的。
竹蜻蜓、任意門、時光機、記憶麵包,構成了那些年最溫暖的記憶。
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乎乎的大雄,搞錯狀況把我們送上了時光機。
一夜之間,我們長大了。
就連哆啦A夢,都變得陌生了。
它從電視機走向了大銀幕,從玩伴變成了大英雄,使用的道具都是看上去很昂貴的樣子,做的都是拯救世界的大事。
它越來越酷,但我再沒幻想過它會是我的了。
直到,2019年6月1日,兒童節的這天,它回來了。
《哆啦A夢:大雄的月面探查記》把我們最最熟悉的哆啦A夢送了回來。
聽起來很酷的一段月球旅行,起因僅僅是大雄的一個“白痴”想象。
“
月亮上有兔子吧。
”大雄說。
小夥伴們一陣鬨笑,除了哆啦A夢。
他不允許大雄被人嘲笑。
“真拿你沒辦法。”
我們似乎一閉眼就能看見那個溺愛了大雄近半個世紀的哆啦A夢。
他決定帶上大雄和他的朋友們,向他們證明月亮上真的有兔子。
就是這個有點莽撞的決定,讓小編的眼睛一下就出汗了。
大雄是怎樣的冒失,事情是怎樣的發展變化,留給你自己去看。但所有的場景、色調、構圖,都一定是你記憶裡的樣子。
光是
懷舊感
,就能給這部電影加上1分。
這也預示著這些超長系列動畫電影的一個發展趨勢:
返璞歸真。
日本動畫與歐美動畫在
製作方式
上,就有著本質的不同。
拿迪士尼舉例,它使用的是CG技術,透過真人演員進行動作捕捉,動畫人物的運動幅度都非常大,強調具有衝擊力的視覺效果。也就是說,
工具本身就是其“內容”的一部分。
動畫電影《冰雪奇緣》
而日本動畫一直以來依賴的,是畫師們的手工製作,其技術、畫風甚至個人審美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動畫作品的呈現狀態。這也就意味著,
它對動作的要求少,但對臺詞、情節的要求比較高。
於是,隨著時代的發展更迭,我們曾經最熟悉的日本動畫正悄悄發生著變化。
他們也開始做CG動畫,大場面、特效、視覺衝擊成為了首要追求。
但是,似乎總有點什麼東西不太對勁。
當CG動畫快速發展,各國動畫創作的同質化越來越高,不同的卡通形象處於相似的場景,做著相似的表情、動作,甚至開始出現相似的劇情。
有時候甚至是,如果畫面裡沒有“哆啦A夢”本喵露臉,就幾乎無法辨認出來它是“哆啦A夢”。
原本應該發力與劇情、臺詞的日本動畫,
開始出現與歐美動畫競爭不擅長領域(比如技術)的態勢,
這也使其一度陷入低潮。
而到這部《哆啦A夢》,似乎出現了一種迴轉的可能。因為,它把最重要的努力放回了
故事
本身。
這次出場的道具叫異說俱樂部徽章。
✨
異說現象中,最典型的是地球平面說,一些人依然相信地球是一個很大的平面。這個觀點流傳了很多年,儘管現在科學證明了這是不成立的。
這就叫“異說”。
而本片中用到的異說,是月球背面存在著生命,存在著文明,存在著跟我們有相同也有不同的人類。
所以這次最主要的秘密道具就是“異說徽章”,戴上這個徽章之後,就會看到這個異說所相信的景象。
在月球的背面,有一個什麼樣神奇的世界呢?
除了想象力之外,還有文化層面的挖掘。
不管在東方或西方,都會有情感寄託的象徵物。中國人和日本人都相信月亮上面生活著兔子,我們小時候都聽說桂花樹下玉兔在搗藥,而日本人則傳說兔子在月亮上搗年糕。
這樣一種文化的共通,給中日觀眾的觀影體驗中注入了不少情感元素。
所以大雄相信月亮上有個兔子的王國,裡面有跟人類差不多的外星生命,長著長耳朵,非常可愛。
也許在別人那裡,他只會得到嘲笑。但哆啦A夢卻幫他把這了變成真實,他們上月亮去找兔子,沒找到自己用黏土來捏兔子。
大雄的單純率真、對於未知世界的勇敢好奇,也由此被放大,
讓我們真切地感知到這樣一個看上去笨笨的小男孩有著怎樣美好的心。
其實每個小朋友都非常有想象力,但不同的是家長、老師和大雄的哆啦A夢。
當孩子說,有一天我們所有人都生活在樹上。
你也許會說,原始人才生活在樹上。
但如果一百年之後,我們所有的高樓都長得像樹杈一樣,每個樹杈上吊著一個透明的球,人都生活在那個球裡,那我們不是又迴歸大樹的生活了嗎?
保護小朋友的想象力,也許有一天就會變成真的。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最最打動我的還是那句——
“真拿你沒辦法啊,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