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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先生之彼岸花》我更願意理解成一次思想實驗

《妙先生之彼岸花》我更願意理解成一次思想實驗

初看這個漫畫很難讓人不想到《Fate/Zero》中衛宮切嗣面臨的那個選擇難題,也正是倫理領域最著名的思想實驗之一即電車難題。如漫畫簡介所言,《妙先生》中的核心就是“殺好人救壞人,救還是不救?殺一個好人救更多的壞人,救還是不救?”可是就電車難題來說,是並沒有區分好人和壞人的,在犧牲少數便可以拯救多數的情況下,是否選擇犧牲少數人利益。究其根本是道德主義和功力主義兩者之間的選擇問題,但我個人認為《妙先生》這部漫畫的核心與電車難題的本質並不相同,而不相同的點就在於怎麼去定義“好人”以及“壞人”。

電車難題?

第一個故事圍繞著冰紈玉展開,凌松為了與青梅竹馬的小姐成婚,變成了不怕冷的凌松執著的去採集著冰紈玉,其實本質與其他採冰紈玉的人又有什麼不同呢?被“壞人”欺負的就一定是“好人”嗎?而這一點也在故事中得以佐證,在殷鳳問被欺負的凌松鎮裡的好人是誰的時候,凌松的回答是村長的女兒冬陽。所以被“壞人”欺負的凌松並不天然是“好人”。那麼問題就來了,凌松憑什麼算好人呢?難道就是因為他是彼岸花的宿主所以反證他是好人嗎?這點我們就可以回到故事開頭,一對兄弟去採集冰紈玉,一人上岸,另一人為了獨吞冰紈玉而用石頭殺掉了上岸的那個人,而凌松卻踏踏實實不畏苦寒症做到了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裡可以說是區分“好人”與“壞人”的關鍵,直到最後面鎮長嫁女兒的騙局揭開,徹底證實了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好人勤勤懇懇的本分生活,而壞人則是不擇手段的想去得到利益,所以彼岸花選擇了“好人”凌松作為宿主。最後故事的結局有這樣一個疑問:因為我們這樣的人犧牲了自己真的值得嗎?這個疑問可以說是拋給了讀者,而在我看來這個結局似乎有種佛陀割肉喂鷹的感覺。

現在讓我們回到電車難題的點上,這個故事得到結局是以功利主義大獲全勝,也就是殷鳳殺了凌松從而救了多數“壞人”作為結束。那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故事的關鍵——彼岸花。一株迫使人做出功利主義選擇的魔花。

還有第二條路嗎?

緊接著到來的第二個故事,可能很多人在觀感上會覺得有些水劇情,無非是主角團集合,引出妙先生,踏上新徵程,可這其中恰恰有不應該忽略的東西,作為核心的“殺好人,救壞人”在這個故事中並沒有展開,逢賭必贏的蕭篤乍看之下並不是好人,他的做法根本算不得上一個故事中定義下的“好人”,更像是一個不擇手段去得到利益的“壞人”,可隨著後續的展開,我們瞭解到蕭篤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一群孩子們可以活下去,他的初衷並不自私。但這個故事有趣的地方就在於主角團並沒有殺成蕭篤,蕭篤作為彼岸花宿主,也瞭解了彼岸花,可他選擇了第二條路:那麼只要我離開村莊就沒事了。這裡從某種程度撼動了“殺好人,救壞人”的故事核心,而我們也看到了作者展開的這個世界中,並不是好人就要一副我佛慈悲的做派,也有些人會選擇利他的同時,自己積極地活下去。我很期待蕭篤後續的劇情,畢竟一個這麼有趣的“好人”,這麼逃跑了成何體統呢?

功利主義者?道德主義者?

故事來到了第三個,丁果殷鳳一行來到了一個看似平常的村子,調查發現村長用年幼孫女的血攫取利益,天真爛漫的綺無比相信著爺爺的話,而在準備殺掉彼岸花宿主綺的時候,那個毫不猶豫殺掉凌松的殷鳳似乎動搖了原本的功利主義,道德層面佔領了高地,面對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女孩,她下不去殺手,而這個時候丁果說出了:帶著良心那種東西,可幹不了我這活。這裡讓我想起了《笑傲江湖》中的令狐沖,雖然令狐沖作為一個不被外物束縛的浪子,但不代表他沒有道德,他只去遵守自己所相信的道德。就目前故事發展來說,可以看出殷鳳這個角色相較之飽滿了許多,因為在彼岸花宿主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她內心“殺好人,救壞人”的這個想法被動搖了,道德底線使她攔在丁果面前。這個紅衣白麵的殺手確實不再冷了。

關於讀後感

前段時間看了的《忒休斯之船》,一部同樣帶有哲學方面內涵的漫畫,我覺得《忒休斯之船》妙的地方就在於整個故事其實與這個哲學典故並沒有什麼關係,直到結局才把問題推給讀者,這種感覺很有趣,而《妙先生》則一上來就把一個類比電車難題的問題作為懸念推給了觀眾,作為讀者還是很期待後續的故事展開以及思想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