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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珊初入中戲出演《牧馬人》表面風光的背後校園往事不堪回首

叢珊飄洋過海出國以後,她的名字就逐漸被許多觀眾淡忘了。38年前的1983年,電影票還只有1毛錢一張的那個年代,叢珊和朱時茂主演的電影《牧馬人》就取得了1。2億的超高票房。影片還榮獲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叢珊當選為《中國青年報》“最喜愛的十大青年銀幕形象”,她的那張很良家婦女的臉使她成為無數年輕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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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珊《牧馬人》劇照

叢珊是中央戲劇學院表八O班出名最早的演員,她和姜文、呂麗萍、劉斌是同班同學,說起叢珊的中戲生活,坎坷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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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代的叢珊

八十年代初,大導演謝晉籌拍電影《牧馬人》,選中了剛入學不久的叢珊飾演女主角秀芝。當時,中央戲劇學院表八班教學小組對這件事情很有爭議,不少成員認為叢珊作為新生應該以學習為主,打好表演基礎才是最重要的。過早參加表演實踐會荒廢了學業,而且對學生的成長也十分不利。這些說辭並沒有說服謝晉,他不依不饒地想盡各種辦法找學校要人不依,最後甚至找到了文化部,協調“中戲”的院部系領導從上至下調人。教學小組雖然堅持己見,但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一邊發著滿腹牢騷,一邊放叢珊進了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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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珊《牧馬人》中飾演李秀芝

叢珊一走就是幾個月,雖然功課拉下了ー大截,但隨著電影的上映,名氣倒是換來了一大堆。有了名氣傍身,很多教師在叢珊面前說會也就不那麼理直氣壯了,在他們看來功課是為名氣鋪的路,名氣是功課的歸宿。何況學生出了名,教員跟著沾光。教師們深明此理,所以,他們眼見自己的學生“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也不好拿重語來點撥叢珊,何況說了,她也未必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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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叢珊

一部分老師對叢珊另眼相看,還有另一部分老師對叢珊確是恨上心頭。為了讓叢珊不要那麼驕傲,他們想方設法地打壓叢珊,開口閉口就批評叢珊永遠也演不好舞臺劇。一些同學開始疏遠叢珊,藉口就是她人紅了愛耍大牌,在學校幾乎沒有人願意和叢珊說話。更有甚者,還有叢珊的衣服經常會被人莫名其妙地倒上了水,以至於睡覺都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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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戲80表演班合影

叢珊大二時,謝晉執導的《秋瑾》攝製組又找到了學校,邀請叢珊去演個丫環。教師們一聽,立馬沉下臉來,堅決不同意叢珊去這件未必能為她自己和學校增光的事。這回又是謝晉動用各種關係,從上至下地調人,叢珊順理成章地進劇組當了丫環。等這部電影拍完,在教師們的眼中,叢珊的學業就江河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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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叢珊

面對著花花綠綠印有自己形象的各種宣傳品和極盡吹之能事的讚美文章,叢珊隱隱感到這僅僅是社會對自己的一時需要,並不代表自己真正的藝術成就。況且,鳴驚人固然可貴,厚積薄發才能源源不斷。唯其如此,就需要加深藝術修養,加強學業。當她更加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的美好“中戲”時光已經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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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叢珊

八0班畢業的時候,叢珊和呂麗萍分別擔任畢業大戲的AB角,出演曹禺話劇《原野》中的金子。在教師們的眼中,呂麗萍扮演的金子要遠遠超過叢珊,但考慮到叢珊較高的知名度,最終還是提議為叢珊現場錄相。叢珊看著舞臺上呂麗萍的表演,從心底覺得自愧不如,實在不好意思在錄影磁帶上留下自己失敗的形象,最終主動退位讓賢,把這個絕好的機會讓給了呂麗萍。這是叢珊的自知之明,也是叢珊的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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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期的叢珊

1987年,深感自己專業表演基礎十分薄弱的叢珊萌生了出國深造的念頭,在法國政府獎學金的資助下進入法國高等戲劇學院學習,這一走就是五年,她也在那個年代慢慢淡出了大家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