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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

年過40,突然放棄安穩的職業,放棄美滿的家庭,義無反顧地離家出走,去尋找心中的藝術夢想,他流落街頭,食不果腹,忍受著貧窮和飢餓煎熬。

從倫敦到巴黎,再到南太平洋的塔西提島,這一路上他窮困潦倒、疾病纏身、亂搞男女關係、搶佔恩人的妻子,摒棄一切世俗和枷鎖,活成了別人眼中的怪物和天才。

但是,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了一個遠離人世的荒島,度過了人生的後半場,將生命全部注入繪畫中,用一支畫筆譜寫出燦爛絢麗、驚為天人的藝術品。

這個故事,就是英國作家毛姆的小說《月亮和六便士》。

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

這個故事,放到普通人面前,都無法去理解,包括這本書的作者,一開始他也是無法理解這樣一個人作出的這些奇怪的舉動。

而事實上,類似的不可理解的事情還有一個。

李叔同是著名的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正值創作事業頂峰時期,39歲那年,他毅然出家,遁入空門,更名弘一法師。他老婆後來去找過他一次。雪子見他時未言淚先落:“你慈悲對世人,為何獨獨傷我?”弘一法師卻背身立於一葉扁舟離去,一字未言。

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

但是我卻想,如果你能理解他們,你就讀懂了自己。

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

常人道,40不惑,看清這些世間真相的時候,也是我們被作繭自縛的時候。我們掙扎著爬起來,卻看到到處都是門和鎖。

你偶爾也會陷入沉思,想起小時候的夢想,閃閃發光那麼誘人。可是卻漸行漸遠,無法企及。

書中講到作者好不容易在一家破舊旅館找到他的時候,作者和思特里克蘭德有這樣一段對話

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

“你是說你不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才離開你妻子?”

“當然不是。”

“那麼你到底是為什麼離開她的?”

“我要畫畫兒。”

“可是你已經四十了。”

“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想,如果現在再不開始就太晚了。”

“你過去畫過畫兒嗎?”

“我小的時候很想做個畫家,可是我父親叫我去做生意,因為他認為學藝術賺不了錢。一年以前我開始畫了點兒畫。去年我一直在夜校上課。”

“你能夠畫了嗎?”

“還不成。但是我將來能夠學會的。正是為了這個我才到巴黎來。在倫敦我得不到我要求的東西。也許在這裡我會得到的。”

“你認為像你這樣年紀的人開始學畫還能夠學得好嗎?大多數人都是十八歲開始學。”

“如果我十八歲學,會比現在學得快一些。”

“你怎麼會認為自己還有一些繪畫的才能?”

他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目光停在過往的人群上,但是我認為他什麼也沒有看見。最後他回答我的話根本算不上是回答。

“我必須畫畫兒。”

“當然了,也許會發生奇蹟,你也許會成為一個大畫家。但你必須承認,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假如到頭來你不得不承認把事情搞得一塌糊塗,你就後悔莫及了。”

“我必須畫畫兒,”他又重複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除非我這樣把最明顯的道理說出來是在幹傻事。”

“我告訴你我必須畫畫兒。我由不了我自己。一個人要是跌進水裡,他游泳遊得好不好是無關緊要的,反正他得掙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

這種力量非常強大,壓倒一切,彷彿違拗著他自己的意志,並把他緊緊抓在手中。作者我理解不了。似乎真的讓魔鬼附體了,那種力量可以隨時把思特里克蘭德撕得粉碎。

這種力量,我們也似乎會有這種感覺。我也聽朋友說過,一對北京青年夫婦,去了雲南,遂決定辭去北京的高薪工作,來到雲南開旅店。

在本書中,有一個阿伯拉罕,是一個醫生,才華橫溢。最後他被選進領導機構中,他的前程已經有了可靠的保證。按照世情推論,他在自己這門事業上肯定會飛黃騰達、名利雙收的。在正式上任以前,他想度一次假;他出發到地中海度假的時候,他一心想的是再回倫敦去,到聖·託瑪斯醫院去就職。

但是,一天早晨,他乘的那艘貨輪在亞歷山大港靠岸,他從甲板上看著這座陽光照耀下的白色城市,看著碼頭上的人群。他看著穿著襤褸的軋別丁衣服的當地人,從蘇丹來的黑人,希臘人和義大利人成群結隊、吵吵嚷嚷,土耳其人戴著平頂無簷的土耳其小帽,他看著陽光和碧藍的天空。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境忽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他無法描述這是怎麼一回事。事情來得非常突兀,據他說,好像晴天響起一聲霹靂;但他覺得這個譬喻不夠妥當,又改口說好像得到了什麼啟示。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突然間,他感到一陣狂喜,有一種取得無限自由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老家,他當時當地就打定主意,今後的日子他都要在亞歷山大度過了。離開貨輪並沒有什麼困難;二十四小時以後,他已經帶著自己的全部行李登岸了。

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行為,美好前程即將展開,可是他卻選擇了最壞的那條路。

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沒有人告訴他們使命是什麼。他們被擠入洪流中,隨波逐流。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什麼地方去。

可是有一小批人,他們是知道的,也許是20歲,也許是40歲,也許是更晚一些。當他們被什麼東西突然擊中的時候,他們開始了選擇。他們可以放棄一切,因為這些世俗的東西在他們的夢想,使命面前不值一提。

而愛情,生存,享受,這些附加的東西讓他們厭惡,因為會浪費他們的時間。他們時間不多,可是心中卻有那麼多想說的,想寫的,想畫的還沒來得及做。

思特里克蘭德拒絕再做“丈夫”、“爸爸”、“朋友”、“同事”、“英國人”,他甩掉一個一個身份,如同脫去一層一層衣服。他感到精神無比的自由和富足。

也許有人會說,這些人都是瘋子,沒有基本需求的滿足,如何支撐上層精神世界?

但是當你什麼都有了,你還有勇氣踏出這些安樂窩嗎?

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會得到很多的身份,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會發現沒有了自己,彷彿一直在為別人而活著。大家都需要我,我很幸福。

到底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我的使命在哪裡。在我死去的時候,我能說我已經圓滿了我的夢想嗎?我是一個平凡的人,可是走的時候又那麼希望自己有勇氣不平凡。

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

於是,就有了夢想清單,或者是遺願清單。

當我們一筆一筆勾掉清單的時候,心理無比滿足。

可是,這輩子,你真的能做或者說做好這些事情嗎?

這恐怕只是我們在人生路上的一小撮點綴而已吧。

其實,當我們俯身去撿地上的便士的時候,我們是無法看到心中的月光的。

這恐怕,就是作者想和我們說的話。

40不惑,看清一切的時候,夢想已沒太多時間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