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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 愛 的 犀 牛

與犀牛無關,與戀愛有關。

戀 愛 的 犀 牛

《戀愛的犀牛》話劇宣傳

在馬路的一天中,黃昏時他的視力是最差的,可他有著靈敏的鼻子,像他養的犀牛—圖拉一樣。因為一天在樓梯拐角聞到一個身上有著影印機味道的女孩,於是相思的故事就這樣發生了。

馬路是痴傻的,他願為明明付出一切,可明明卻僅僅將馬路當作是陳飛的影子,那個她始終可望而不可即的陳飛,她有著純真而熾熱的愛,一如馬路愛著明明。等待,馬路和明明都在等待。

戀 愛 的 犀 牛

明明等來了陳飛的冷漠與排斥,而馬路等來了明明的拒絕與離開。明明拒絕了馬路的一切,他的陪伴,他中彩票的全部獎金,以及他的愛。明明選擇轉身離開。讓人心疼的馬路,選擇剜出圖拉的心臟給明明,他以為沒有了選擇,他們在哭泣,他們在歌唱,那些喧譁的、可笑的、哀傷的、混亂的馬路們:

“你是不同的,唯一的,柔軟的,乾淨的,天空一樣的

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

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一日的夢想

你是純潔的,天真的,玻璃一樣的

什麼也汙染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陽光透過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的愛人,我的愛人,我的愛人……”

貫穿全劇的“溫暖的手套”與“冰冷的啤酒”獨白,是馬路對明明愛的詮釋。手套禦寒,表面溫柔暖和;啤酒冰涼,內裡嚴寒冰霜。兩位同樣擁有著單向偏執的愛的主角,為著那種不死的慾望——愛而奔忙,如同疲憊生活中的夢想,可望卻又難以企及。

戀 愛 的 犀 牛

《戀愛的犀牛》

初成於上世紀末的話劇《戀愛的犀牛》擁有著超脫當時時代思想主流的先鋒性與實驗性,於話劇史上有著跨越時代的意義。其中浪漫詩意與反叛精神的交融使得“自我意識和社會需要的不可調和性日益凸顯”的主題愈發明顯。

戀 愛 的 犀 牛

《戀愛的犀牛》抽象漫畫

以人物為切入點來看,《戀愛的犀牛》充分展現了人生的荒誕感、無力感以及戲劇性,賦予了人物以近乎絕望的形象特質。馬路內心滿懷深切的愛終究無法得到明明的呼應,而獲得五百萬的大獎卻是輕而易舉;明明輕易得到了馬路的毫無保留,卻始終難以得到陳飛的真心。人物的塑造中始終充斥著絕望感與宿命意味。

而正是在這種絕望色彩中,主角透過退守個體心靈空間、自我封閉,在自我封閉的思想中追求自己的“幸福”,久而便成為了人群中的“犀牛”;而在自我追求的失敗以及對所追物件的誤解,使得他們走向了極端與瘋狂,即劇中“偏執者”走向深淵,徒留對社會與人生的嘆息。

戀 愛 的 犀 牛

《戀愛的犀牛》歷年版本

而從整個話劇來說,話劇中開端即點明瞭當下社會在給人更廣闊的自身發展空間的同時,也給人提出了更高的社會要求。個人的自我意識必須能在融入大眾思想的情況下才能被接納,於是馬路與明明便成了眾人眼中的“偏執者”,馬路為了明明而上戀愛培訓課,學英語,學開車只為他所愛的明明;而明明為著那個藝術家陳飛,願意像奴隸一樣向他臣服。

全劇中眾人對於馬路與明明的不理解則正是“偏執者”與“社會化”的人的對立,偏執者在追求自我意識,拒絕向現實和社會妥協,他們遵從著自己的內心。而“社會化”的人則在適應社會,委曲求全,以這種適應為生存的手段和生活目的,最終成為社會的機器,而在“社會化”的反襯下,“偏執者”的命運則會逐步走向凋亡,使得全劇主題如同一枚悲觀主義結出的花朵。

張嘉佳說:“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尾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於是,在社會化趨勢背景下,馬路與明明註定是難成眷屬,夢醒了,卻依舊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