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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信仰

1993年,我家艱難的修建了坐北朝南三間機瓦房,沒有院牆。這一年,父親送我讀了小學一年級,其中還有一個插曲。當時我認真的問父親:“上學幹什麼?”我看到了其他上學人的不自由。

“讀書識字啊!”父親微笑著。

“不用不用,我會寫字爸!”

“你會?你寫個‘人’我看看!”父親笑了。

於是我拿起父親不做教師後留下的白色粉筆在地上嫻熟的‘寫’了起來, 邊‘寫’邊講述“這是頭、這是鼻子、這是手、這是腿……”我畫了一個人的造型。

而這一節是透過父親瞭解到的,不久前。

15年後,我才得知那一年黃家駒去世了。

1995年的一天早飯後,天氣不冷,記不清是堂哥還是表哥的便捷式錄音機被我拿在院中吃飯用的小石板上,放著的是劉德華的卡帶專輯,說實話,不覺得什麼《忘情水》、《中國人》、《金魚和木魚》有多好聽,但當時大家都在聽。片刻,在前院的一個叔拿著一個卡帶過來說:“聽什麼劉德華的歌,來,聽黃家駒的,這個才好聽!”

“誰的?”我確認。

“黃家駒!黃家駒的!很好聽,他死了,開演唱會時從舞臺上掉下來的!”叔確認到。

我接過卡帶看到上面寫著大概是“黃家駒紀念專輯”,放了進去,都是粵語,聽不懂,但已被其中有別與其他的旋律所深深感染,不僅僅是吸引,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無以形容,只知它很不同其他歌曲。當時記住了《真的愛你》、《大地》、《喜歡你》、《光輝歲月》等幾首悠揚的旋律,但分不清哪是哪個,更不知歌詞,只能哼一兩句,此時,不喜歡《海空天空》、《舊日的足跡》、《歲月無聲》等,更不懂流行與搖滾。

在那個貧困的年代,聽歌就像逢年過節改善生活一樣的不易,所以接下來很久都因錄音機、卡帶、電池等而無歌可聽,但黃家駒這個名字卻從未忘卻。

直到初三畢業那年暑期,2002年,我隨伯父到鄭州找我幾個表姨想尋份小工掙點學費,一個多月裡並沒有什麼差事。但記憶深刻的是一次和表弟上街,從路過的一個客車裡傳來一個熟悉而又久違、觸碰神經的旋律,於是我駐足、回憶,很努力的在腦海深處搜尋,任由客車遠去;終於,我找回了那首《喜歡你》,內心不是一種聽歌的興奮,而是一種感觸、沉思。

轉眼2003年高二那年,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小錄音機、黃家駒的專輯。卡帶裡配的歌詞單讓我聽懂了粵語,上面反覆出現的“小美”、“Beyond”、“黃家強”、“黃貫中”、“葉世榮”、“劉卓輝”等讓我很疑惑,還有卡帶上為什麼有四個人?黃家駒我認識,其他三人不認識;利用《英漢詞典》我知道了“Beyond”是“超越”的意思,但他們有什麼關係我全然不知。後來聽常上網的同學講“Beyond”是一個樂隊的名稱,就像“F4”一樣,黃家駒是主唱,於是知道了。在與同學們講黃家駒的歌時我通常會說“他就幾首歌好聽,比如《真的愛你》、《大地》、《喜歡你》、《光輝歲月》、《不再猶豫》等,其他都不好聽。

當年正值“非典”肆虐,大家都在學校裡閉關。有一個同學去北京找他表哥玩,回來講同表哥去看了一個演唱會,香港的,80元/人,站在最後,拿著望遠鏡也只能看到舞臺上很小的三個人,聽不懂唱的什麼,但觀眾似乎很是激動瘋狂,都在邊哭邊喊“家駒”、“家駒”!我因此很是激動了一番,瞭解了很多資訊,包括演唱會結束時現場散發的DVD光碟。隨後在卡帶店買了針對此次演唱會的卡帶,但讓我很是遺憾,因為黃家駒的聲音由來已久,無法接受三子唱腔。

2005年我來到成都讀書,才真正首次透過網路瞭解到“Beyond”:是於1983年成立的香港殿堂級搖滾樂隊,是華語樂壇上最具代表性的樂隊。不但在香港、中國大陸及臺灣均有樂迷,即使遠在日本、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海外華人地區亦有支持者。早期樂隊成員人數有五名。1988年成員劉志遠退出以後,以黃家駒、黃家強、黃貫中、葉世榮四人維持,此陣容最為人熟悉。1993年,樂隊靈魂人物黃家駒於日本意外離世,而樂隊亦於2005年正式宣佈解散。看到這個簡介後,如同沙漠中迷失多日的人忽然發現了綠洲!

當年在一個小酒吧(感覺吧)裡打零工時發現了《BEYOND2005告別演唱會》DVD,無人時觀看,仍像2003年那個卡帶一樣,無法接受三子。

不過自此,Beyond的資訊我愈發瞭解到很多,在2012年裡,我居然忽然發覺諸如《我是憤怒》、《赤紅熱血》、《舊日的足跡》、《永遠等待》、《午夜迷牆》、《金屬狂人》等是如此的迷人、震顫人心!反而之前認為的好歌曲似乎有點俗,也因此,有人說Beyond不是純粹的搖滾樂隊時我也不強烈否認。三子的表演也因此變得很是精湛。

而今,很多憂鬱、失落、憤怒的日子裡,唯有Beyond那勵志、追逐理想、

述說現實、無限唏噓的《海闊天空》、《追憶》、《長空》、《誰伴我闖蕩》、《俾面派對》能救贖這逐漸冰冷的無盡心碎!直至熱淚盈目!“理想”、“唏噓”是Beyond作品中出現最為頻繁的詞。時過境遷,30年後的今天,於繁華嘈雜的街市裡飄來一聲旋律,便足以讓你駐足片刻!它仍然驅使著萬千失意浪子,區別於無數情愛之歌屹立於搖滾音樂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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