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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我已經老了。有一天,在一處公共場所的大廳裡,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來,他主動介紹自己,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情人》

讀杜拉斯的《情人》,是因為王小波的推崇。

他在說:“憑良心說,除《情人》外,近十幾年來沒讀到過什麼令人滿意的小說。這本書的絕頂美好之處在於,它寫出了

一種人生韻律

。”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情人》是杜拉斯的自傳,少女特斯拉在湄公河的船上遇到中國富二代李雲泰,種族和傳統觀念迫使他們分開。

當少女老了,有了白髮,有一天她接到了一通電話。杜拉斯說,當第一個顫音發出時她就知道,是那個男人。他說,

這麼多年過去,他仍然愛她,他將一直愛她,直到死去

那一年,

杜拉斯

70歲,掛掉這通電話後,她開始創作《情人》。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一、病態的家庭和社會,促使少女在“畸戀”中撫慰心靈

杜拉斯說:“我自以為我在寫作,但事實上我從來就不曾寫過,我以為我在愛,但我從來也不曾愛過,我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站在那緊閉的門前等待罷了。”

這是杜拉斯對這段關係的回憶,當時她年紀還小,說不清楚這段關係是不是愛。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

15歲的珍,頭戴一頂男式呢帽,塗著淺色口紅的嘴唇微微翹起。湄公河的風微微吹開她脖頸下的領口,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體在舊的絲質連衣裙後若隱若現。

鑲嵌廉價亮片與汙泥、尖頭嚴重磨損的高跟鞋踏在船舷上。賣弄風情的眼神和孩童式瘦小的身體,

混合著青澀與故作成熟,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中國男人

東尼坐著昂貴的轎車上了渡輪,他走近珍,遞出一盒香菸:“小姐,你抽菸嗎?”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被情慾震顫的內心。

珍跟著東尼坐上了他的轎車,當東尼用手試探她的時候,她絲毫沒有驚訝,

這是對自己外貌和青春的自信,也是一種宿命式的冷靜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在其他少女還在憧憬花季愛情時,珍已經用成熟的心為自己選擇了一條離經叛道的路。少女用一種淡定的主動態度,在東尼的車窗上印下一個吻,之後快速跑了。

這種致命的吸引力引爆了雙方最後一絲因為陌生而引起的矜持。她跟著他來到富麗堂皇的屋子,說:“對我做你對其他女人所做的事。”

少女要當情人,是家庭的原因。珍是一個在越南生活的法國人,父親去世後,母親因為投資,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淪落到經常吃冷飯的地步。母親暴戾偏執,將自己全部的愛給了長子,對珍視若草芥。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因為貧窮,珍在學校也受到同學們的歧視。

這種原生家庭和社會環境帶來的焦灼、失落和恥辱,讓珍長期生活在壓抑和不安中,她孤獨、絕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疲倦感。這個羸弱溫柔的年長十幾歲的男人,讓她感受到了如父親一般的溫暖,不由得沉溺於自己的情慾中。

二、種族和世俗觀念的鴻溝不可逾越,尷尬愛情披上金錢“面紗”

在餐桌上珍問東尼:“聽說在越南,不是處女嫁不出去。

他說:“我是個中國人,對不起,你和我發生過關係,我不可能和你結為夫妻。”

她笑了:“那就最好不過。中國人……我不喜歡中國人。”

他苦笑,掏出錢包,付賬。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慾望將人心啃齧得七零八落,現實卻又如此不堪地展現在兩人面前。女孩帶著白人的種族優越感,男人則用財富支撐著自信心。兩個人都是高高在上,俯視著對方。

珍的母親得知珍夜不歸宿後,粗暴地辱罵她,鞭打她。女孩向母親坦言:“我愛他的錢。”母親也毫不羞愧地讓珍找男人要錢。

無論如何,沒有錢是不行的。……正是這個原因,母親才允許她的孩子打扮得像個小娼婦似的,儘管這一點她並不自知。也正是這個緣故,孩子居然已經懂得去怎麼幹了……——-《情人》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東尼和珍一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賬單放在大哥面前,他推給了妹妹,珍又推給了東尼。東尼默默付錢,珍露出了自得的微笑。

她用東尼的錢來羞辱家人,她也心滿意足地看到了家人眼神中的難以置信和心馳神往。

其實,不知不覺間,東尼愛上了珍,他甚至不惜為她跟父親抗爭。而她也因為和一個黃種人在一起,忍受了冷落和嘲笑。誰又能說這不是愛情呢?

只不過兩個人都明白他們之間是沒有結果的,因此,就像想吃糖卻吃不到的小孩會說,糖不好吃一樣。珍和東尼避免談及愛情,他們用金錢來遮蓋著這份無望而又尷尬的愛。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珍能夠在歡愛後,面不改色地問他:“你覺得我值多少錢?”他把錢丟給了她。

東尼不能捨棄父親的財富,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的懦弱找一個藉口,

東尼也會對她說:“跟著我說,你來找我,是為了錢。”

接著,珍就會說:“我來找你,是為了錢。”

無望的感情就不必去談,只談錢和性,就會簡單釋然得多。

《情人》:一段跨種族的畸戀,一生成癮的情慾,為了性?為了錢?

珍混跡在人群中看東尼結婚的樣子,眼神麻木。東尼出錢給珍買了回法國的船票後,為了避免離別的痛苦,只是駕車在海邊遠遠地看著珍離去。

他們是一對心靈荒蕪的情人,珍貧窮而又卑微,缺少愛,也不會愛人。而東尼只有錢,連選擇伴侶和自由婚配的權利也沒有。直到分離的時刻,一個遠遠地看著輪船離去,一個失聲痛哭。這才完成了這場從“性”跋涉至愛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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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時間流逝後,剩下的是愛情真正的面貌

有首歌唱得好:“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當時間流走之後,剩下的才是愛情真正的面貌。

當你老了,回想起某個人的臉,想起那時的一點一滴,心還會撲通撲通地跳,眼淚還會不知不覺地流下來,甚至想為他唱首歌、寫首詩,那一定就是愛情。

杜拉斯經歷了15歲的初戀,情愛史異常豐富,在情慾中不斷探索,這為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和素材。

她的寫作不太在乎邏輯,也不太考慮讀者的喜好,更像是一種對自己的撫慰。終其一生,她都在治癒著自己的童年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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