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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惹惱楊志剛對簿公堂,曾想立於師門而不得

《茶館》裡有這麼一句話:我愛大清國,我怕它完了。同樣用這句話:郭德綱愛相聲,他怕它完了。

今年春晚郭德綱節目被取消這事兒沸沸揚揚,語言節目環節看到了姜昆老師穿著大褂說起了方言相聲,瞬間明白了。

郭德綱惹惱楊志剛對簿公堂,曾想立於師門而不得

《茶館》劇照

郭德綱曾經說過,面對什麼觀眾演什麼節目,春晚與他而言是一種特殊意義,也許一輩子一次也許很多次,都在節目方安排。

2013年

春節

,郭德綱和于謙第一次登上央視春晚的舞臺,留給他節目的時間不多,包袱得抖還得留意節目效果,臺下烏泱泱坐著的觀眾都是人前顯貴的,郭德綱的相聲真是不擅長服務這些人,最後的爭議也很大。

郭德綱惹惱楊志剛對簿公堂,曾想立於師門而不得

作為反三俗的“罪犯”郭德綱,和反三俗的倡議者姜昆,兩位當事人撞在一起,就是一場人情世故的博弈。

就像馬季先生說的:我太愛相聲這個行業了,但是我太討厭這行人了。

遺產之爭

孔聖人教給我們忠孝仁義,可人走後空留畫皮推諉。各個忙著用彩筆畫臉譜,就不怕頭頂三尺響雷?

俗話說:”藝人的嘴,澡堂的水“。意思是不可聽不可信,倒不是他們說話害人,就是習慣場面話了,沒有三分虛謊自己都不自在。但在整個相聲界,唯一對郭德綱無謊的就是師傅侯耀文。

當年郭德綱三闖北京,路費都是借的,人前人後吃盡了辛酸苦頭,

“我想給別人當狗,可還是沒人要我。”

最後得侯耀文前輩力排眾議收於門下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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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侯耀文待郭德綱是真好。當時那麼一個潦倒的窮小子,山窮水盡時揣著一身的本領卻扣不開一扇門,侯耀文的玫瑰園大門敞開了。

使他有了立身之處,也有了圈內的名分。

侯耀文是在07年的6月23日突然離世的,猝不及防的噩耗讓家裡亂成一團,也讓一些人忙著劃清勢力界限。因為走得突然,所以沒有立遺囑,侯耀文的千萬家財一時間成了活靶子,他潦草地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但沒有了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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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魑魅魍魎亂吼紛飛上演了。侯耀文兩段婚姻兩個女兒竟然一毛錢的遺產都沒有得到,連白事中的份子錢都不翼而飛。

最後兩個同父異母的女兒和解,一致將主持葬禮的叔叔侯耀華及其餘幾人告上法庭。郭德綱氣不過師傅的女兒拿不到應有的財產,質問侯耀華事情原委,自此結下恩怨。

郭德綱憤然:八寶山痛苦地有你,拍胸脯起誓的又是誰?

郭德綱花3000萬買下了當時價值700萬的玫瑰園,以此給侯耀文的女兒一份安慰。

官司最終達成了庭外和解,候女和叔叔達成一致,但侯耀華和郭德綱的大仇就這樣結下。事後侯耀華還想按莫須有的罪名將郭德綱逐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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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三俗運動

郭德綱惹惱楊志剛對簿公堂,曾想立於師門而不得

2006年2月23日,一個多雲的下午。一眾苦郭德綱久矣的北京曲藝演員聯手倡議抵制”三俗“。大批的相聲愛好者正襟危坐,郭德綱受邀前去,以為票房活動,再仔細觀察,原來是相聲藝術家們。

先生們一個個面沉似水,不苟言笑。其中就有

擔任

中國曲藝家協會

分黨組書記的姜昆。

浩浩蕩蕩的批判隊伍,將炮火瞄準類似郭德綱表演風格的低俗文化,說他的相聲是三俗,不符合建設美好社會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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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什麼意思,舉個例子,于謙父親洗頭進去了,于謙不找警察叔叔想辦法,卻拉幫結夥找郭德綱去撈父親這就是庸俗。

羅列出的罪狀之一便是郭德綱簽名中”德“字少一橫,說明無德。批鬥結束一群人浩浩蕩蕩出門,其中一個圓臉大個子走過郭德綱身邊,低聲一句”好自為之“。

主流反對,阻力頻頻。這時候有個意想不到的人站出來替他說了話:

德雲社十五年,去劇場聽郭老闆說相聲,一口一包袱,滿堂彩。觀眾喜歡愛戴不是因為他嘴甜,皆因其嘴毒,腹蜜口劍。“歪理邪說”是坎坷蹉跎的生存智慧,不是師父能教的。郭老闆說得好:何為草根?不過就是人參、靈芝、冬蟲夏草這些個不值錢的東西。這性定的,全場笑歪。咱能不這麼低調自卑麼?

說這話的人,是馮小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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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受害的大鵬

北京文藝電臺有個主持人叫大鵬,他有檔節目叫《開心茶館》,播一些相聲小品節目。

他在所有的媒體中率先向聽眾推薦了德雲社的相聲作品。郭德綱從來不認自己是什麼媒體捧出來的,用他的話說“是我們先出了名,你們才找來的”,

但是大鵬對郭德綱的知遇之恩,或者說傳播郭德綱的風格有大功勞。

大鵬本身也是一位一相聲愛好者,當時郭德綱還不火,演出一場落袋沒幾個錢。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聽了郭德綱于謙的相聲立刻策劃欄目邀請他們錄製了《我要幸福》、《論夢》等經典名段。

自此郭德綱才有了自己第一波網際網路”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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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捧紅了郭德綱後,節目組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簡訊平臺上也收到了許多謾罵大鵬的簡訊。如“狗屎大鵬,抱著狗屎吹吧”,等等。大鵬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每當播放德雲社的節目,大鵬都要被罵。

吃這行飯的”褒貶是買家、喝彩是閒人“。大鵬沒必要和聽眾辯駁高下,但平日工作也遇到了刁難,自開始播放德雲社的節目,大鵬便被某些藝術家視為對立面。

凡是大鵬的節目一概不上,凡是活動只要大鵬主持便要求電臺更換主持人

跋扈欺人楊志剛

楊志剛是郭德綱在天津紅館時的領導。

曾任天津紅橋文化館館長。教授

郭德綱

相聲藝術,長達七年之久,也算是他的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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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郭德綱後來轉去北京發展時,想立楊志剛的徒弟招牌,奈何楊志剛不允。私下裡的師徒不能做明面的派系,相聲這行也講究門戶,沒有憑空蹦出來的角色,總得有個出處。

郭德綱為了站穩腳跟,轉投侯耀文門下,成為座下弟子,這才有名有分。眼看郭德綱越來越火,還成立了德雲社,楊志剛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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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叛徒的名義在圈內揚郭德綱的惡名,不明就裡的吃瓜群眾都信以為真討伐起了郭德綱。

一時負面新聞滿天飛,人人唾罵。

為證清白,郭德綱在網上寫了連載文章《我叫郭德綱》,解釋了楊志剛造謠之事的真相。楊志剛大怒,準備起訴郭德綱,同時放出訊息要求透過中間人秘密補償十萬元,最後見郭德綱不為所動願意將補償金降至五萬。

見依然未允,便以刑事附帶民事將郭德綱告到法庭,最後法庭判郭德綱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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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載風雨張老先生

2008年11月27日,張文順先生大壽並收徒。

十載風雨,這個歪肩膀的老頭陪郭德綱走過多少坎坷,見證了德雲社的成長。因病離開舞臺後又將外孫寧雲祥引來託付拜師。

他們的情誼是外人無法理解的。南征北戰有他,正是功成名就的時候卻因為食道癌離世。郭德綱有兩場的收入除去必需的開支外,全部給張先生治病養老,花完了他再添。

就因為德雲社成立初期頹牆破瓦,總遭人無名挑釁,這時候總有張文順勃然跳起怒斥這些尋釁滋事的後生。

有一時期,某藝術家抵制德雲社,張先生大怒,竟要衝到對方臺前上去辯理。他道:有能耐臺上比試,臺下陰人算什麼東西!我打丫的去,我張文順得癌症,讓他弄死我!

張文順去世後,郭德綱辦了一堂最好的白事,放話說”我看他們誰死得過張文順!”

匾額題詞馬季

馬季一直是郭德綱很尊重的人,他也一直很支援德雲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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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但凡跟德雲社沾點邊的那都是捅了馬蜂窩,而德雲社也需要在“寒天凍地”中給自己取取暖。

有一次馬先生在家裡攤開了紙準備給郭德綱寫一個“德雲社”的匾,筆墨未乾電話響起,聽筒對面劈里啪啦就是一通苦勸,說不要沾染郭德綱之類的挑撥之詞。

馬先生義正言辭的說:“你們不能這樣,人家郭德綱是在做對相聲好的事。”。

馬季的師爺馬三立也很看好郭德綱,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後生,當時霹靂舞有多火,相聲就有多落寞,老輩藝術家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急切,對行業的惋惜。

有人問馬先生,中國相聲界是不是沒落了?他好半天沒說話,人家又繼續追問,馬先生抬頭說,不是還有郭德綱嗎?

郭德綱惹惱楊志剛對簿公堂,曾想立於師門而不得

郭德綱就是在這種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的情形下一步步走出來的,在他背後的愛恨糾葛真是訴不盡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