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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瘋僧巧破疑情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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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濟公跨出靈隱寺,朝蘇堤一路過來,口裡哼著山歌:

無牽無掛樂悠悠,東西南北任我走,

世上多少不平事,一一記掛在心頭。

他一邊走,一邊唱,不覺來到萬松嶺下。

民間故事:瘋僧巧破疑情案

只見前邊有一堆人圍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瘋女人鬨鬧,那瘋女人臉帶苦笑地對眾人說:“我是西天玉女下凡,今天王母娘娘請我瑤池赴會。大家和我一起去吧……”

濟公一聽,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有意跌跌撞撞地向那個瘋女人面前走過去,口中嚷著:“你也瘋,我也瘋,男女瘋子來相逢,同上西天去,壽酒吃一盅……”

被濟公這麼一嚷,人們覺得怪有趣的,鬨鬧的人越來越多了。那個瘋女人見來了一個瘋和尚,頓時臉孔煞白,神色慌張,心想,我是個假瘋子,他是個真瘋子,萬一過來把我抓住,這便如何是好?因此,急忙轉身要逃。

濟公看見瘋女人果然神智清爽,不忘羞恥,不覺笑道:“趙玉梅,休要逃,你的冤枉我知道,縣衙大門我認識,要想告狀跟我跑!”

那個叫趙玉梅的女人,聽了和尚的話,心中覺得奇怪:我與這和尚素不相識,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怎麼會知道我有冤枉在身?莫非是位高僧前來點化我?這麼想著,她便點點頭。於是濟公在前邊走,趙玉梅在後邊跟,直向錢塘縣衙走去。

趙玉梅本是鳳山門名紳趙國棟之愛女,自幼天性聰慧,父母愛如掌上明珠。三年前,趙玉梅許配給候潮門直街李伯華的胞弟李仲華為妻,夫妻感情甚好,兩年後,又添了個小兒回郎。可是美景不長,這年李仲華赴考不第,來後得了病,服藥無效,竟一命嗚呼。

趙玉梅哭得死去活來,趙國棟夫婦也為自己的愛女年輕守寡而悲傷。李仲華的喪事料理完畢,趙玉梅想起一件事體,對父親說:“爹爹!明天是我大伯李伯華的三十壽辰,望備份厚禮向大伯祝壽,也好託付大伯日後多多照應你這苦命的小外孫。”趙國棟聽了連連點頭。

第二天,趙國棟先叫家人送去了壽燭、壽酒、壽麵和壽桃,另備一幅壽幛,然後,他與老夫人坐著轎馬來到李伯華家祝壽。熱鬧了一天。

初更時分,至親好友紛紛散去,趙國棟夫婦也要告辭了。李伯華說:“親翁!聽說今天弟媳身體不舒,已經回房去了,你倆是否去看看小外孫再走?”趙國棟夫婦說:“好。”於是李家大媳提著燈籠,四個人跨進了西邊院子,來到趙玉梅的房門口。見房門虛掩著,李家大媳便在房門外輕聲喊道:“弟妹,外公外婆來了。”

只聽見房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竄出一個赤身露體的男子。李家大媳驚叫起來,嚇得手中的燈籠也掉落在地,燈火立刻熄滅,四周漆黑一片。那個傢伙就這樣溜掉了。

當下李伯華立時板起面孔說:“趙國棟,你女兒乾的好事!我兄弟屍骨未寒,她就把野男人藏在房中了。走,我們到書房評理去!”

趙國棟又氣又恨,只得跟李伯華來到書房。李伯華說:“想我李家世代書香門第,怎容得這種丟臉之事。現在你女兒 敗壞我家門風,你說,是官罷還是私休?”趙國棟嘆口氣說:“唉,官罷私休,任憑你吧!”

李伯華說:“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依我看還是私休,我寫一張代弟休妻書給你,你寫一張無事紙給我,今夜你就把女兒領回家去。”趙國棟無可奈何,只得照辦。

再說趙夫人突然看見從女兒房中竄出一個赤身露體的男人,嚇得魂不附體。丈夫又被李伯華叫去評理,她只好隨李家大媳一起跨進了玉梅的臥房,但見房中還點著油燈,女兒玉梅懷著孩子正和衣安睡。李家大媳走近床前將趙玉梅喊醒。玉梅睜眼一看,見自己母親站在床前,忙起身道:“母親還未回去呀?方才我哄寶寶睡覺,不料自己也睡熟了……”趙夫人說:“兒呀,你怎麼做出這種事來,叫我們做父母的有何面目見人哪!”

趙玉梅聽了覺得奇怪,忙問母親;“女兒做過什麼錯事呀?”旁邊的李家大媳把剛才看到的情形,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並從床前的椅子上拿起一堆男人衣服,說:“弟妹呀,你也不要再裝傻了!這男人的衣服,還有鞋襪各一隻,他大概都來不及帶走了吧?”趙玉梅聽了氣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趙國棟與李伯華也來到玉梅臥房。趙國棟一見女兒就火星直冒,大聲對夫人說:“快將這不要臉的賤人帶回家去!李伯華已經寫給我休書,外邊轎子都準備好了。”趙玉梅聽了父親的話,心痛如絞,一時有口難辯,只得抱了孩子來到院子外邊。

剛要上轎,李伯華過來一把扳住轎槓說:“趙玉梅,你被休回孃家,今後嫁給張三李四,與我李某人無涉,但這孩子是我李家的根苗,理應留下!”說完就從趙玉梅手中奪過孩子。

一頂青布小轎把趙玉梅抬回孃家。老父親逼她進了柴房,丟給她一把菜刀,一根麻繩,說道:“你這無恥賤人,竟敢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還是給我趁早死去!”說完隨手將柴房門鎖上。

這一夜,趙玉梅想想自己的不幸遭遇,真想一死了事。再一想,又覺得不能死,死了更要冤沉海底,不如到錢塘縣告狀,要求縣太爺替我審清冤枉,還我個清白聲名。想罷,就拿起菜刀將窗戶撬開,鑽窗逃出。

趙玉梅逃出屋外,夜色正濃,她一腳高一腳低地往前摸去。走了一段路,不慎在樹根上絆了一跤,頭上碰出了血。又走了一程,天矇矇亮了,趙玉梅走到一家豆腐店門口,想問個訊再走,不料店裡的夥計,見她頭髮散亂,滿頭血汙,以為是個瘋子,就高聲叫嚷:“瘋婆兒,跑開跑開!”

趙玉梅聽有人叫她瘋婆兒,心想也好,自己從未拋頭露面,現在既然有人以為我是瘋子,我就裝一裝瘋子再說。於是她信口胡言,一路來到萬松嶺下,被一群人圍住觀看,正巧碰上了濟顛和尚。

現在,趙玉梅已跟隨一個從不相識的和尚來到錢塘縣的衙門前。和尚對她說:“趙玉梅,錢塘縣已經到了,你自己去擊鼓鳴冤吧!我要出去一下,等會再來。”說完就匆匆離去。

和尚走後,趙玉梅就拿起鼓槌,擊鼓喊冤。鼓聲驚動了三班衙役,衙役們一聲吆喝,縣太爺整冠坐堂。這位縣太爺姓陳名廉,到錢塘縣上任不久。

陳廉看到下面跪著一位少婦,一身素服,就命她抬起頭來。只見少婦青絲蓬亂,面色憔悴,淚痕斑斑。陳廉當即問她姓甚名誰,擊鼓告狀,有何冤枉,從實說來。趙玉梅就把自己如何喪夫,如何蒙冤的前情後節訴說一遍。

陳廉聽了,覺得此案牽連趙李二家,還得查問當事人,便吩咐衙役把趙國棟和李伯華傳來,當堂對質。

不多時,趙國棟已傳上公堂。陳廉問他這件事是不是做得太輕率了。趙國棟說:“父臺大人在上,小人家門不幸,出此下賤。我要不是親眼看見,如何肯將她領回家中。現在她竟敢出乖露醜上縣衙告狀,要求老父臺給我留臉,此案不用再問了。”

陳廉說:“你女兒事情已經鬧到公堂,哪有不問之理,本縣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方能結案!”

這時,差人上來稟告,李伯華已經傳到。陳廉吩咐將李伯華帶上堂來。少頃,只見李伯華手提一個布包,跟隨差人來到公堂,將布包往旁邊一放,上前叩見縣官。

陳廉問道:“李伯華!趙玉梅是你什麼人?如今她把你告了,你可知道?”李伯華回答說:“回稟老父臺,小的知道。趙玉梅乃是小人的弟媳,皆因她犯了七出之條,因我兄弟故世,故而由我寫了代弟休妻書。這件醜事,她父親趙國棟親眼目睹,趙國棟也心甘情願寫了一張無事紙給我,就此這樁醜事作為私休了結。想不到,趙國棟出爾反爾,卻唆使女兒趙氏前來縣衙,捏詞誣告,還望父臺大人明察。”

陳廉又問道:“李伯華!你說趙玉梅犯了七出之條,可有什麼憑證?”

李伯華面露笑容說道:“有憑證。若無憑證,小人豈敢無事生非。昨晚初更時分,我等目睹有個赤身露體的男人,從她的臥室中奪門而出。那野男人倉促逃走,將衣帽等物,均遺留在趙氏床前。現在小人已將罪證帶來,請大人過目。”說完隨即將包裹呈上。

陳廉即命開啟包裹,一看,裡邊有男人的頭巾、衣褲,另有鞋襪各一隻。陳廉再問趙玉梅,趙玉梅承認這些衣帽等物,是在她房中所見,卻不知從何而來。

陳廉大怒,把驚堂木一拍,喝道:“既然承認在你房中所見,又不知從何而來,豈非狡辯!大膽刁婦,竟敢攪擾本縣,如不招認,拉下去給我掌嘴!”趙玉梅暗暗叫苦,覺得事情已經絕望,只喊了聲:“大老爺冤枉!”

正在這時,只聽得衙門外有人高聲大叫:“有人謀財害命,大老爺快伸冤哪!”陳廉聽到叫冤的是樁命案,人命關天,非同一般,立即吩咐衙役先把趙玉梅、趙國棟、李伯華等人暫時帶下去,聽候審理。

這一次,叫冤的是個窮和尚,手中提著一個布包,後邊跟著一個人,兩眼發直,呆木木地跟隨著窮和尚走上公堂。這窮和尚正是濟公。他怎麼會帶個人來告狀呢?

原來,方才濟公別了趙玉梅,一口氣跑到鬧市口,坐在將軍廟的門檻上歇著。片刻,看見前邊急匆匆走過來一個人,神色慌張,背上還背了一個白底藍花布包。

濟公一看,就知道此人心中有鬼,站起身,走到那個人面前,笑嘻嘻地問道:“乘航船去?”“嗯。”“到哪裡去?”“回姑蘇。”“貴姓大名?”“湯二。”

那個人抬起頭來一看,見是一個窮和尚,心想:我跟這和尚素不相識,怎麼和我來搭訕呢?他忖忖有點不對頭,就匆匆趕路。誰知和尚卻緊緊跟在後邊不放。

湯二想避開這個和尚,見前面有爿小酒店,就跨進酒店,要了壺酒,一碟豆腐乾。湯二問還有什麼葷菜,夥計說:“客人要吃葷菜,隔壁熟食店有,我借只盆子給你,自己去買。”

湯二請夥計照看一下他的包裹,便到隔壁去買了一盆豬頭肉。這時,濟顛坐在他的那張桌上,把湯二的包裹拿過來捏了一陣,裡面裝的啥,他心中早有數了。

湯二回來看到那個窮和尚已經坐在那裡喝酒,卻不見了包裹,急得要命,就問夥計。

夥計說:“這位師父說,你們是朋友,包裹由他代你管看。”濟公對湯二笑嘻嘻地說:“湯二,包裹我管著,不會遺失的,你快坐下來喝酒吧。”

民間故事:瘋僧巧破疑情案

夥計看他倆是老熟人,也就走開了。湯二將豬頭肉放在桌上,拿過那個包裹放在自己身邊,這才坐下來喝酒。

濟公邊吃邊問:“湯二,方才你看見我為啥要逃?”湯二沒好氣地說:“你為什麼要追我?”濟公說:“我追你是有道理的。方才我在路上拾到六百個小錢。知道是你丟的,想要還給你。”說著從衣袖中摸出一串小錢給湯二。

湯二接過那串小錢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可不知什麼時候丟失了,忙陪笑說:“和尚你真是個老實人,今天的酒我請客!”濟公說:“既然你要請我吃酒,我這個老實人也不會客氣的——這就叫老實不客氣!”

這樣一來,湯二對和尚的戒備消除了。濟公吃著酒,眯著眼睛說:“湯二,你回到姑蘇有何貴幹?”湯二說:“今天我接到家中一封來信,說家有要事,叫我速速回去。”

濟公說:“啊呀!我看辰光勿早,趕快走吧,免得航船脫班。”湯二付了酒錢,回身一看,濟公揹著包裹已走到門外。

湯二一看不對,連忙追出來抓住包裹不放。兩人你奪來我奪去,奪了好一會,濟公的手一鬆,湯二一個跟頭向後跌倒。正巧,隔壁熟食店的夥計在殺鴨,湯二一跤跌下去,把那碗鴨血打翻了,包裹上濺上一大堆血跡。濟公撿起包裹就跑,湯二在後面緊追,不知不覺來到了錢塘縣大堂上。

這時濟公走上公堂,對縣官高喊道:“陰天大老爺,冤枉!”衙役們喝住濟公說:“要叫青天大老爺。”濟公說:“我知道的,有太陽的日子叫青天,現在太陽被烏雲遮住了,只能叫陰天。——陰天大老爺,冤枉!”

錢塘縣官陳廉看著這個半瘋半癲的和尚,心裡不覺好笑,說道:“和尚,你有什麼冤枉?可有狀紙?”濟公說:“和尚勿識字,只能口訴。”縣官說:“那你就陳述給本官聽吧。”

濟公說:“我與師父一起出來化緣,化來不少銀兩、布匹,今天預備回去。走到半路上,我師父腹痛,要去出恭,叫我在三岔路口等候。我等了足有一個時辰,還不見師父的人影。忽然,看見一個人背了我師父的包裹過來。包裹上都是血跡,我想他一定是見財眼紅,謀財害命,將我師父謀殺了。我將他捉住帶來,求大老爺替我伸冤呀!”

陳廉命衙役將那個包裹呈上,接過一看,果然包裹上都是血跡。他把驚堂木一拍,對湯二說:“你叫什麼名字,因何謀財害命?從實招來,免受皮肉痛苦!”縣官的這記響亮的驚堂木聲,使湯二嚇得發抖,趕忙把方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就這樣,和尚說湯二謀財害命,湯二說和尚拐騙搶劫,一時弄得縣官無法判斷。

濟公說道:“老爺!他說這包裹是他的,我也不跟他爭論。我知道包裹裡是些什麼東西,如果他也能回答得出,我就服輸。”縣官一想,覺得有理,便對湯二說:“湯二,現在你將自己包裹裡的東西細說一遍。”

這下,湯二放心了,心想,我的東西當然知道。就說:“包裹裡共有二百兩銀子,用桑皮紙包著,另有紅綠綢子各一塊,白布兩匹,舊衣服兩套,白銅鈿兩串用紅頭繩串著,以上句句是實,請大人過目。”

濟公說道:“大老爺!他說包裹是他的,那麼這二百兩銀子共有多少錠呢?”縣官一聽和尚的話講得有理,便問湯二。湯二一時回答不出。

濟公說:“我的二百兩銀子,共有大小元寶十六錠,另外還有一隻鞋子和一隻襪子。大老爺不信,請查明!”縣官命人開啟布包檢點,果然,和尚講得一點不錯。

於是喝道:“大膽湯二,口稱是自己的銀兩,為何不明件數?分明是謀財害命得來的不義之財!你把老和尚殺了,屍體埋於何處,從實招來!”

這時,濟公搖著破蒲扇,對湯二說:“湯二,你瞞不過了!”湯二心想:不實說就要背上殺人之罪,不如從實講了,就說:“大老爺!這個包裹是人家送給我的,如老爺不信,可把送我包裹的人傳來一間便知。”

縣官問道:“是哪個送給你的?”湯二說:“就是候潮門直街李伯華大爺送給小人的。”縣官就命衙役到簽押房傳李伯華上堂對質。

李伯華被傳上堂來,見湯二跪在堂上,心中不由一楞,以為機關已經敗露。湯二看到李伯華上堂,覺得救星到了。連忙說:“大爺!你快證明一下,這個包裹是不是你送給我的?和尚告我謀財害命呢。你快說一聲,否則小人就要被判罪。”

李伯華十分狡猾,覺得承認了這頭,就要暴露那頭,連忙抵賴說:“老父臺!這包裹不是我送給他的,我與他素無往來。”

縣官聽了李伯華的話,便把臉一沉,對湯二說:“大膽湯二!不給你一點厲害,諒你不肯直說,來呀,大刑伺候!”衙役們把夾棍刑具擲在地上,擺開勢頭。

湯二一見,嚇得面無人色,連連叩頭哭叫:“大老爺不必動刑,我老實講來。”

湯二訴說:“小人原是姑蘇人氏,從小在李府,是已故二爺李仲華的僕人。後來二爺故世,李二奶奶守寡,連院子裡都不准我進去,我就在李府噹噹雜差。有一日,大爺李伯華喚我進去,問我可要發財?我說當然想。大爺要我在他生日那天,等二奶奶出院招待客人時,就溜進她房中,躲在床底下;等她回來睡熟之後,我把衣服脫光,放在一旁,一聽到有人呼喚二奶奶,就故作驚慌地奔出,腳上只穿一鞋一襪,其餘全部留下。事成之後,賞我五百兩銀子。小人一時財迷心竅,句句照辦。今晨聽說二奶奶犯了七出之條,已被休回孃家。後來我去向大爺要錢,他就贈我這個包裹,先取二百兩銀子,並叮囑我暫時回姑蘇去避避風聲,到過年時再來領三百兩銀子。這完全是李伯華為了謀奪二房的家產,做出這種喪天害理之事,小人我見錢眼開,成了幫兇,真正該死!以上口供,句句是實。不過和尚講我謀財害命,實在冤枉!”

縣官聽完湯二的口供,將李伯華交上的鞋襪,與湯二包裹裡的鞋襪相對照,果然是一模一樣的一雙。證據查實後,陳廉就命湯二在供詞上畫押。

然後又吩咐將趙玉梅、趙國棟傳上堂來,再由錄事將湯二的口供唸了一遍。趙國棟這才明白,原來是李伯華為了謀奪家產,誣陷玉梅,自己險些將女兒逼死,心裡十分後悔。

錢塘縣官陳廉見此案已經清楚,便當堂判決:趙玉梅由趙國棟領回家去,好生照顧。有關李仲華的產業全由趙玉梅收管,任何人不得侵佔。孩子是趙玉梅的親生骨肉,應交與她自己扶養。李伯華為富不仁,當堂重打八十大板,帶枷二十斤,在縣衙前示眾一月,以儆後人。刁奴湯二,合謀陷害主人,重打四十大板,帶枷二十斤,示眾半月,事後押解原籍,交當地地方官嚴加管束。

民間故事:瘋僧巧破疑情案

判好案件,縣官陳廉心想,此案幸虧和尚帶來個湯二,取得了證詞,方才理清,否則自己真的成為“陰天大老爺”了。但和尚告師父被人謀殺,兇手不是湯二,又是誰呢?

縣官正在為難,忽見和尚開口道:“大老爺!你也不必為難,殺人兇手找不到沒關係,我師父元空長老此刻在寺裡打坐。”縣官便問:“既然你師父未死,你為什麼要告湯二謀財害命?”濟公笑著說:“這叫‘拔出蘿蔔帶出泥’。如果我不告湯二謀財害命,趙玉梅的冤案你能審得清嗎?”

陳廉一聽,覺得這和尚說得有理。這時趙玉梅走到那和尚面前,雙膝跪了下來,說:“感謝師父救命之恩。不知師父寶剎在哪裡,法名什麼?”

濟公扶起趙玉梅,笑哈哈地說:“不必道謝,出家人以慈悲為本,方便為門。”他說完,搖起破蒲扇,步出縣衙門,口唱山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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