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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之西門雄(2)

話說,倪大郎其實是一個挺俊俏的小夥。他神如秋水,態若春雲,貌似潘安,腰同沈約。每次到市場上一吆喝:“賣炊餅囉……”就有一群老少婦女圍著他打轉,光送他的香包、手帕、水果、點心就能裝一車。

俗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倪大郎雖有了李金蓮那樣的“臨清第一美”,可也禁不住外面的狂蜂浪蝶,時常東遊西蕩,招惹些桃花豔事。

一日,李金蓮吃過晚飯,在樓上憑欄遠望,暗自嘆息。

李婆趁機說:“那倪大郎有陣子沒見了,莫不是被哪個妖精給絆住了?以前沒得手時,天天在眼前轉悠;如今可好,像匹沒籠頭的馬,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李金蓮煩躁地說:“媽,你不要說了。”更加悶悶不樂。

此時,李婆拿出西門雄給的幾包貴重衣料,雲錦妝花、五彩斑斕,李金蓮不由得被吸引過去。

“媽媽,這些哪兒來的?可是你去做了貝戎了?”

“呸!你媽媽我攬到了一樁美差——替西門大官人做衣裳。你瞧瞧,多好的料子,都是從南京運來的。西門大官人多疼他夫人哪。”

李金蓮撫摸著這些料子,口中也是稱讚不已。

第二天,母女倆正在裁剪衣服時,卻聽門外有人喊:“李大娘!”

李婆趕緊迎過去開門。

李金蓮只見一個方臉魁梧的男人大剌剌走進來,頓時慌得沒處躲,只得低頭向他道了一個萬福。

“西門大官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李婆喜笑顏開,忙著請他坐下,又吩咐金蓮去倒茶。

西門雄一顆心兩隻眼睛都在那嫋嫋婷婷的小女子身上。見她一低頭間真是含羞帶怯、媚意橫生,不禁越發心旌搖盪。

“來看看衣服做得如何了。”說著,西門雄隨意看了看桌子上的活兒,對金蓮大肆誇讚了一番。

金蓮低頭道:“官人休笑話。”

西門雄又問:“我瞧你怎如此眼熟?莫不是夢裡見過?”

金蓮抬頭朝西門雄看了一眼,暗自大驚:“怎地是他?”隨後分外低下頭去,輕聲說了一句:“那日是奴不小心衝撞了官人,官人莫怪。”

西門雄哈哈一笑,說:“你敬我一杯酒,我便不怪你了。”

正值午飯,李婆忙留西門雄吃飯,很快從最近的酒樓叫了酒菜過來。

李婆示意金蓮斟酒。金蓮順從。

西門雄又向金蓮勸酒。金蓮低頭道:“奴家量淺,不勝酒力。”

李婆幫忙勸酒。金蓮只得接了酒杯飲下。

西門雄又極力勸酒。幾杯下肚後,金蓮雲鬢半嚲,酥胸微露,極盡嬌媚。西門雄看得心中火起,推說炎熱,脫了外面緞袍。

金蓮暗暗朝西門雄覷了一眼,見眼前的男子肩寬腰窄,一身鼓鼓的腱子肉,成熟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不禁嚥了一口口水。她跟倪大郎有了魚水之歡以後,心裡還暗戀著倪大郎的堂弟倪二郎,就為著他是條健壯的漢子。跟倪二郎、西門雄之流相比,倪大郎就顯得中看不中用了。

此時,李婆藉口打酒走出房去。金蓮也不害怕,只管翹著一雙小腳,眼神愈發大膽。

西門雄隨意扯了些閒話,又故意問起倪大郎的事來。

金蓮紅著臉,手裡扯弄著裙子,說倪大郎是自己未來的丈夫。

西門雄說:“那便是奇了。我聽我夥計韓道國說,倪大郎日日纏著他女兒韓慧敏,上趕著要做他家的女婿哩。”

金蓮聽了一怔,隨即不怒反笑:“那你是不是上趕著要做我媽媽的女婿?”說著便用手往西門雄肩上只一捏。

西門雄登時忍耐不住,口中直說:“娘子,可憐小人則個。”一面說著,一面輕撫著金蓮的小腳。

金蓮心魂一蕩,嬌嗔道:“你這廝歪纏人,看我不大耳刮子打你!”說著劈手欲打。

西門雄說:“娘子便打死我吧。”於是不由分說,將金蓮一把抱到床上,寬衣解帶,同枕共歡。

金瓶梅之西門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