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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淵冤死定軍山?沒開玩笑!三國志自相矛盾,不知陳壽安的啥心

“得定軍山則得漢中,得漢中定天下”,215年曹操奪取漢中,指派夏侯淵、張郃守漢中;219年正月,劉備率軍與夏侯淵決戰定軍山,一戰力斬夏侯淵,為奪取漢中奠定了堅實基礎。夏侯淵是不折不扣的當世名將,《魏書》描述他打仗“赴急疾,常出敵之不易”。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戰死的?曹操、劉備對夏侯淵之死的反應又如何?陳壽《三國志》給出了自相矛盾的說法,似乎其中真的另有內情。

夏侯淵冤死定軍山?沒開玩笑!三國志自相矛盾,不知陳壽安的啥心

夏侯淵因為什麼而戰死?《三國志·夏侯淵傳》記載,219年正月,劉備在夜裡放火燒夏侯淵軍長圍(一種軍事障礙物)的鹿角(也是軍事上阻敵的障礙物)。夏侯淵派張郃守護東邊的長圍,自已帶輕兵守護南邊的長圍。劉備重兵攻打東邊,張郃抵抗不住,向夏侯淵求救。“淵分所將兵半助合,為備所襲,淵遂戰死“。按此說法,夏侯淵是遭遇劉備襲擊而死,其重要原因是將自己的部隊分了一半去幫助張郃,以致寡不敵眾。但據《三國志·張郃傳》記載,劉備以精兵一萬餘人,分為十部,連夜急攻張郃,這是疲勞戰的戰法。張郃率親兵與劉備部隊拼死搏戰,劉備打了很久,攻而不克。“其後備於走馬谷燒都圍,淵救火,從他道與備相遇,淵遂沒。”按此說法,夏侯淵死於與劉備的突然遭遇,其前因是劉備攻打張郃沒打下來,就在走馬谷放火燒長圍,夏侯淵在救火過程中與劉備突然遭遇,力戰而死。這兩種說法在夏侯淵死於劉備部隊攻擊這個問題上保持一致,但在夏侯淵因何而死這個問題上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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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陣營出現兩種不同的說法,那麼在蜀漢這邊說法又如何呢?《三國志·先主傳》記載,劉備與夏侯淵相爭於定軍山,“淵將兵來爭其地。先主命黃忠乘高鼓譟攻之,大破淵軍,斬淵及曹軍所署益州刺史趙顒等。”按此說法,夏侯淵是主動率兵來爭奪陣地,劉備命令黃忠居高臨下進行攻擊,殺了夏侯淵。在蜀漢這邊,參與此戰的黃忠、法正的傳記記載與《先主傳》基本一致。《黃忠傳》記載,“淵眾甚精,忠推鋒必進,勸率士卒,金鼓振天,歡聲動谷,一戰斬淵,淵軍大敗。”《法正傳》記載,“淵將兵來爭其地。正曰可擊矣。先主命黃忠乘高鼓譟而攻之,大破淵軍,淵等授首。”按這三種記載,夏侯淵死於劉備部將黃忠的攻擊,在因何而死的問題上,有一個大略的說法是夏侯淵死於陣地攻堅戰,黃忠把握戰機,一戰成功。

夏侯淵冤死定軍山?沒開玩笑!三國志自相矛盾,不知陳壽安的啥心

《夏侯淵傳》、《張郃傳》屬《魏書》,《先主傳》、《黃忠傳》、《法正傳》屬《蜀書》,分屬兩個不同陣營,出於各自的立場及出發點,相關記載有所不同這是完全正常的事。但蹊蹺的是,《蜀書》記載夏侯淵死於主動進攻、“將兵來爭其地”,《魏書》的記載倒是被動防守、遇襲身亡。《三國志》自相矛盾,那麼,其他文獻有無記述呢?《魏略》記載,夏侯霸逃亡入蜀國,劉禪接見他時解釋說,你的父親遇害於亂軍之中,並不是我父親親手殺的。——這段話裴松之注引在《夏侯淵傳》之後。《魏略》另記載,夏侯淵雖然為漢中首席長官,但劉備只忌憚張郃,而輕視夏侯淵。殺了夏侯淵後,劉備並不特別高興,他的點評是“當得渠魁,用此何為邪”。——這段話裴松之注引在《張郃傳》之後。《太平御覽》引《魏武軍策令》講了夏侯淵的第三種死因:劉備放火燒壞鹿角,鹿角距離大本營十五里,夏侯淵帶四百兵巡行鹿角,見狀連忙安排兵士修補。山上的劉備人馬望見了,從谷中突出襲擊夏侯淵,一場惡戰,夏侯淵死於亂軍之中。《魏武軍策令》點評,夏侯淵本來不是善於用兵的人,軍中稱他為“白地將軍”,一軍督帥親自上陣都不應該,何況去補什麼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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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上情況來看,夏侯淵的確死得有些冤。一代名將,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死掉了。曹操痛心疾首,哀其愚蠢;劉備心有不甘,並無多少得勝後的喜悅。倒是以《三國演義》為代表的文藝作品大書特書,將諸葛亮、黃忠、法正予以封神。陳壽對此又持何種態度呢?在陳壽撰著《三國志》之前,魏、吳兩國都有官修、私撰的史書,至於蜀漢,沒有撰述。歷史從來都有許多模糊不清之處,陳壽也許就是就地取材、就事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