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單

父母說他是獨子,他卻常夢到有個小姐姐,二爺講了個故事,他哭了

父母說他是獨子,他卻常夢到有個小姐姐,二爺講了個故事,他哭了

孫寧帶著妻兒從外面回來看父母,父母很是高興,做了一桌他愛吃的好菜。父親特意開了瓶好酒,母親則在邊上絮叨著村裡發生的事。說得高興時漏了嘴,說大喜家生了個閨女,這邊才生出來,那邊就有人帶走了,連親孃都沒見到。母親說到這裡時,被父親狠狠地剮了一眼,母親這才知道自己說禿嚕嘴了,趕緊打住,但是孫寧已經聽到了,他問:“我姐現在在哪?”

孫寧是獨子,但他從小就隱隱地知道父母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個女兒,也就是說,他還有個姐姐。他問過父母,但他們都搖頭說沒有,他問了鄰居,鄰居也說不知道。不過,從他們含糊的態度上分析,他十分確定自己確實是有個姐姐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瞞著自己。

他很多次夢到了那個姐姐,當然是他們小時候,記憶模糊到連夢裡的她也看不清楚模樣。她似乎是扎著羊角辮的,臉蛋很圓,臉頰上帶著紅紅的凍瘡斑,她揹著他在走。而他雖然還在襁褓中,卻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青草香,這種味道很好聞。

夢得多了,他有時就分不清了,到底是真的夢到了姐姐,還是整個夢都是自己臆想的,在一次次想象中,夢境也漸漸變得真實。

父母說他是獨子,他卻常夢到有個小姐姐,二爺講了個故事,他哭了

父親和母親對視了一眼,半天沒開口,孫寧繼續追問,父親說:“家裡只有你一個孩子。”他喝了一口酒,握杯的右手有一道很深的傷疤,母親則無言地嘆口氣。

在父母這裡得不到明確的答案,孫寧就去了鄰居二爺家。二爺拿了他的酒,樂得合不攏嘴,說:“你小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二爺說了很多話,然後孫寧將話題繞到了姐姐身上,二爺的表情頓時僵硬了,說:“你應該聽你父母的,這事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孫寧將夢中的情況說了出來,又說:“我只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二爺猶豫再三,說:“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吧,你不要當真。”

二爺說,過去村裡有個小姑娘,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那時候這個年齡的孩子已經可以幫家裡人做很多事了,小姑娘乖巧懂事,會打豬草,還能洗衣做飯。那年,她父母給她添了個弟弟,她又學會了帶孩子。

母親給她做了特製的小揹包,裡面裝著她弟弟,她每天揹著弟弟做活。有時累了,就把他放在地上,摘一根野草逗他玩。不管什麼人看到他們,都感嘆他們姐弟情深,說他們長大後感情一定很好。

小姑娘帶著弟弟沒出過差錯,哪怕是磕著碰著也沒有,只有一次出了問題。那天,小姑娘帶著弟弟去割豬草。她來到後山的一個山坡,那裡豬草滿山遍野都是,她很高興地割了起來,然後費力地提著一籃豬草回家後,父親問:“弟弟呢?”她頓時愣住了,她給忘了。

父母說他是獨子,他卻常夢到有個小姐姐,二爺講了個故事,他哭了

他們一起來到那個山坡,弟弟已經找不到了。父親想到最近聽說過的幾起偷小孩的事,氣得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回村去叫人幫忙尋找。一直到半夜,才在山坡下的一個小溝裡找到了弟弟,估計是他醒來後自己滾下去的,然後又睡著了。他父母長鬆一口氣,但很快又發現,小姑娘也不見了。

父母一直找到第二天中午,才在離村二十多里的鎮上得到了訊息,說小姑娘在一個饅頭店門口停過,老闆給了她兩個饅頭,順口問她要去哪裡,她說去找弟弟。父母又找了很久,但再也沒有她的訊息了。

父親後悔莫及,用石頭把打了小姑娘的那隻右手給砸傷了,然後挨家挨戶去求鄰居,請他們在他兒子面前瞞著這事,說不想讓兒子長大後心裡有陰影。

孫寧頓時傻了眼,猛地想到了父親右手那個醜陋的傷疤,還有夢裡姐姐揹著自己時,她身上那好聞的草香味,原來,夢是真的。

他想姐姐肯定會沒事的,或許她是被好心人收養了,現在,她應該出嫁了,或許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她夢裡是不是也會有揹著他去割豬草的情景。淚眼朦朧中,他拿起手機,在朋友圈時寫下“尋找姐姐”,他想,她一定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