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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跟她離婚,帥氣多金男卻把她當寶,這離婚的前夫都後悔了

丈夫跟她離婚,帥氣多金男卻把她當寶,這離婚的前夫都後悔了

“你說啥?離婚?你再說一遍?”徐父把老舊的茶缸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抬手指著坐在對面的徐婭,對身旁的徐母王豔梅說,“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你聽聽她說什麼?離婚!老徐家的臉都要被她給丟光了!”

“是我要離婚,和老徐家有什麼關係?”徐婭一臉平靜。

“你這混賬東西!”徐父順手拿起茶缸子就要砸她,王豔梅趕緊攔住,“哎,你先聽聽孩子怎麼說。”

“婭婭,你告訴媽,離婚這事兒是誰提的?”

“他,我同意了。”

“浩宇?”王豔梅愣了一會兒,突然提高聲音,“他為啥啊?這好好的……是不是他外面有人了?”

“沒有。”

“那你們這是鬧哪一齣呢?不缺吃,不少穿的,這不是放著好日子不過嗎!”王豔梅也來了氣,一拍大腿,“不行,我打電話給李浩宇,非得好好問問他,我女兒哪兒不好了,他說不要就不要。”

“你得了,”徐父冷哼一聲,“你沒聽你女兒說嗎,她同意了。這要是不理虧,哪個女人能同意離婚?你先問問你的好女兒都幹了什麼吧。”

徐婭被這歪理氣笑了,“我理虧?”她手指敲著桌子,“我和他戀愛四年,結婚三年,他自從和我在一起,連雙襪子都沒洗過,連一次麵條都沒煮過,我理虧?!”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也有些抖了,徐婭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控制住情緒,“昨天,李浩宇發了一條訊息說和朋友吃飯。晚上十點到十二點,我打電話他不接,微信簡訊都不回。我不放心,就問了他一個朋友,人家說沒在一起。”

“呵,”徐婭自嘲的笑了一聲,“結果我一晚上沒睡,早上人家倒是回來了,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指責我不該去問他朋友,說他不過是打牌,我這樣給他丟了臉。我兩句話沒說完,他就說過得沒意思,離了算了。”

“那你就給他認個錯唄,這不就是話趕話,你較什麼真兒啊。”王豔梅埋怨道。

“算了,”徐婭搖頭,又搖頭,“離就離吧,我也過夠了。”

徐父一個茶缸子摔在了地上,裡面的茶水四濺,落在徐婭的腳背,灼熱的疼。

2

一週後,手續辦好,徐婭搬出了她和李浩宇的家。這一週兩個人碰了面也一直不說話,徐婭不服軟,李浩宇那性格更不可能讓步。直到她拖著箱子就要走出視線,他才扭過頭,彆彆扭扭地說了一句,“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徐婭沒回頭,眼圈卻有一瞬間的紅。

給他打電話?她打過的。

那年,他們買了車,徐婭也從國企跳槽進了一家知名審計師事務所。這種工作晚上加班是常事,有一次她加班到十二點,打電話給李浩宇讓來接她。他遊戲正玩在興頭上,不耐煩地說,“你就不能自己打車回來嗎?”

還有一次,李浩宇和朋友約好了開服打黑,徐婭下了班回到家,發現有點發燒,可家裡什麼藥都沒有了。她讓他回來時候幫她買點藥,然後全身痠痛的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李浩宇才回來。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大概心就是這樣一天天冷下來的吧?

有人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離婚兩個月,手上的專案完成,徐婭倒是升了職。同時,她也接了一個新的專案,受投資機構委託,進駐一家叫“康安醫療”的遠端醫療公司做內審。

專案組三個人,徐婭帶隊,按照合同地址,早上九點準時來到了公司門口。這家公司專案不錯,據說現在也有好幾個知名機構有意投資,徐婭原以為應該和其他網際網路公司一樣,在高大上的寫字樓辦公,沒想到卻是在軟體園地下一層,沒有窗子裝修簡陋的名為“創業場”的地方。

丈夫跟她離婚,帥氣多金男卻把她當寶,這離婚的前夫都後悔了

3

“他們這看著不怎麼樣啊,”等在狹小的會議室裡,一個專案成員小陳壓低了聲音,“怪不得需要投資。”

另一個成員菲菲笑了,“你可別小看人家,現在看著普通,專案做成了,轉眼就可以身家上億。”

幾個人正說著話,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短髮、普通的白色T恤牛仔褲,除了眼神帶了些堅毅果決以外,毫無精英氣質,更像是一個典型的技術男。

徐婭率先站了起來,對他伸出手,“您好,我是審計組組長徐婭,”

“康安負責人蔣牧洵。”男人看著她,似乎怔了一瞬,也伸出手,握住她的。

他手掌寬厚乾燥,與人握手稍稍用了些力,有一種說不出的真誠。

介紹了專案組成員,交流了審計的目標和需要的配合,送蔣牧洵出去時,徐婭輕聲說,“蔣總,您還記得我嗎?”

蔣牧洵停下來轉身看她,眉眼輕輕彎起,“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世界真小,又見面了。”

徐婭也笑了,“上次飛機上,謝謝您的幫助。”

“別客氣,”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身體沒有其他問題吧?你好像比上次遇到時更瘦了。”

“沒事,那次是意外。”徐婭很無奈。

說起來,她很少有這樣狼狽的時刻。一個月前她出差,不知道是心情原因還是其他的,總之暈機暈的一塌糊塗,幸虧鄰座一位先生會按摩止吐。那人正是眼前的男人。

蔣牧洵點了點頭,“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走了幾步,他又轉回來,“還是要注意身體,別太拼了,這段時間需要什麼就和我說。”

“好。”

4

“媽,您別再勸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徐婭靠在走廊盡頭,“我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去求誰原諒。”

“你說浩宇哪兒不好了,論長相論家庭論工作,哪兒配不上你?”王豔梅氣急,“我和你爸那麼勸你,你都不聽,把你爸氣得都病了。現在浩宇沒告訴家裡,說明還是想和你過,聽媽的,你趕緊去服個軟,還來得及。要不你一個二婚的,再找哪兒那麼容易?”

“我沒想再找,”徐婭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媽我真挺好的,現在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用再去伺候別人,您就別操心了。”

“我是你媽我不操心你我操心誰?”王豔梅還想再說什麼,徐婭趕緊打斷,“媽,我這馬上要開會,先不和你說了。”

結束通話電話,她閉上眼睛,仰起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等徐婭離開,安全通道的門被人推開,蔣牧洵走了出來。

他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走遠,很久,也嘆了一口氣。

原來她現在是一個人了。

不知為什麼,蔣牧洵手心突然有些出汗,心跳聲也響亮起來。

作為一名醫學博士,拋開專業知識他也能判斷出,自己這種情緒,叫做“緊張”。

5

“好了,你們先下班,收尾工作我來。”夜裡十一點,徐婭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菲菲,我眼藥水在你那嗎?拿來我滴一下。”

菲菲扔過來一個小瓶,捶著腰說,“頭兒,咱明天能不能不加班了啊,這都連續三天了,天天到半夜,我頭髮都沒有時間洗。”

小陳開著玩笑,“看出來了,你這頭髮油的,都趕上大慶油田了。”

說說笑笑了幾句,那兩個先走了,徐婭一個人把當天整理的資料過了一遍,確認已經分類編號,這才關了電腦走出了會議室。

“徐婭,”聽見有人叫她,徐婭回頭,蔣牧洵遠遠走來,格子襯衫,揹著雙肩的電腦包,看上去不像一家創業公司的老總,倒像是個大學裡讀書的男生。

“這麼巧?”等他走近了,徐婭笑笑,“你也加班?”

“我加班很正常,倒是你,”他微微皺眉,“你臉色不太好。需要這麼趕時間嗎?”

“第一版報告,客戶只給了十天時間,”徐婭轉身和他並肩往電梯口走,“想要做得細緻一些,不加班不行。”

“抱歉,”他停下腳步,認真地注視著她,“專業方面我還可以,但管理上就沒那麼在行了,可能公司流程、規則這些不太完善,給你們添麻煩了。”

徐婭擺擺手,“沒關係,創業型企業不完善很正常,你們已經很配合了。”

按了電梯,蔣牧洵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餓了沒,一起去吃點東西?”

“我還是回去好了,”徐婭露出一個略帶疲憊的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這麼晚了吃東西,我怕胖。”

蔣牧洵仔細看了她好一會兒,眉間的褶皺更深了一些,卻只是點頭,說了句,“好。”

兩個人算是順路,徐婭便也沒有拒絕他送她。但她沒有想到,半路上蔣牧洵說停一下,有點事,卻是去一家養生粥店打包了一份清粥小菜給她。蔣牧洵話很少,東西遞過來,也只囑咐了一句“喝點粥再睡。”

直到提著粥上了樓,徐婭走到陽臺上往下看,蔣牧洵還站在原地,仰著頭。她打開了陽臺上的燈,他的目光便與她的對上,慢慢勾起唇角,綻放出一個笑容。

路燈昏黃,有風吹起了他的衣角,他的人卻安靜的佇立,好像他本來就在那裡,永遠也不會離開一樣。

6

徐婭對待工作的態度是,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所以每次一跟專案,她就容易上火,胃口不好,睡眠質量也差。

不知道是不是養生粥的原因,這一晚,她睡得倒是不錯。可早上起來,徐婭發現自己的嘴角起了個皰,一張嘴就疼。她指尖在上面按了按,有點硬,於是塗了一點潤唇膏上去,就帶著一個大紅皰去上班了。

在公司門口遇到蔣牧洵,他打了招呼,擦身而過的時候又突然回頭仔細看了她幾眼,目光就落在她的唇角。徐婭也沒在意,畢竟自己現在這形象不怎麼樣,想要不引人注意也難。不過,她笑了笑,這個蔣牧洵也真是個直男,哪個女孩子會喜歡被你盯著紅皰看啊?怪不得聽菲菲他們八卦,說這位都一把年紀了,還單著呢。

沒想到,中午吃了飯回來,桌子上就多了一支藥膏和一瓶維生素B族。藥膏底下壓著一張小小的便籤,徐婭拿起便籤,上面兩行小字寫得四平八穩:別熬夜了,多喝開水。水果可以多吃點,忌辛辣。

她把便籤來回翻了兩遍,沒看見名字。

可她知道是誰。

徐婭拿出手機,輸入了又刪除,最後發出去的只有兩個字,“謝謝”。

他的回覆也同樣簡單,“不要謝我。”

不是“不用謝,”是“不要謝。”

為什麼不要謝他?徐婭盯著那幾個字半晌,輕輕搖了搖頭。

丈夫跟她離婚,帥氣多金男卻把她當寶,這離婚的前夫都後悔了

7

專案結束那天,康安醫療的人和專案組成員一起吃飯,算是小小的歡送宴。

酒過三巡,也不過八點。散了場。徐婭安排小陳送菲菲回去,自己攏了攏頭髮,再次看了一眼未讀訊息乾乾淨淨的手機。

“我送你吧,”蔣牧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回頭看他,男人有些不自然的補充,“天晚了,你女孩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徐婭搖搖頭,指了指路上的行人,“這麼多人,有什麼不安全的?何況,”她輕笑,“我也不是什麼女孩子了。”

說完,轉身走了幾步,背對著他揮手,“再見”。

目送她進了路邊的7-11,蔣牧洵手指在褲袋裡捏了捏,掌心有微微的汗溼。“沒出息”他自嘲,卻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徐婭很快出來,提了沉甸甸的一袋子啤酒,沿著江邊走了一會兒,找了個臺階坐下。

今天是她和李浩宇的結婚紀念日,四週年。

徐婭拿起一罐啤酒,拉開了拉環。

“心情不好?”身側響起一個聲音。

聽出來是蔣牧洵,徐婭舉起啤酒喝了一口,目光還是落在遠處,淡淡地問,“何以見得?”

她有小巧的下巴玲瓏的脖頸,仰頭時舒展開,天鵝一樣修長動人。蔣牧洵喉結滾動了一下,忘記了要說的話。

“嗯?”她扭頭看他,眼睛在黑暗裡發著光。

“哦,”男人回神,指了指她身邊,“我能坐下嗎?”

等她點頭,他才坐過去,小心翼翼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既不想離她太遠,又不想貼上去讓她誤會。

徐婭遞了罐啤酒過來,蔣牧洵接過,一邊拉開一邊低聲說:“整個晚上你都沒吃什麼,少喝點吧,空腹喝酒容易醉。”

說完,發現她在看他,一眨不眨。

蔣牧洵的緊張又回來了。

“你喜歡我?”許久,她輕聲問。不等他回答,她又說,“別喜歡我,我離過婚的,我們不合適。”

8

江岸邊有什麼鳥在鳴叫,兩人之間卻一時安靜下來。

喝完一罐啤酒,蔣牧洵沉默了一會兒先開了口,“我令你討厭嗎?”

“並沒有,只是……”

徐婭話沒說完,蔣牧洵手裡的啤酒罐突兀的發出一聲脆響。

他抓了抓頭髮,空罐子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繼續拿著,一時間三十多歲沉穩幹練的大男人神情侷促的像毛頭小子,“對不起,不小心捏得用力了點,嚇到你了吧?”

徐婭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啤酒罐,突然笑了。

男人的臉更紅,幸好天黑,倒也看不分明。

“你別那麼緊張,蔣牧洵。”她說,“我們聊聊天吧。”

“我和他……就是我前夫,在一起七年多了。有時候習慣本身比愛更頑固,所以你看,”徐婭自嘲地笑笑,“分開兩個多月了,我還在懷有不切實際的期待,以為至少今天,他會打個電話給我。是不是特別可笑?”

蔣牧洵搖頭,頓了頓問,“如果他打給你,你會跟他和好嗎?”

徐婭似乎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會。”

屏著的那口氣這才緩緩吐出來,蔣牧洵側過頭看她,“那麼,我能和你講講我自己嗎?”

徐婭又是一怔,然後嘴角勾出一點弧度,“好啊。”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唇上,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把頭轉回去,輕咳了一聲,“早就想和你說的,可你在工作,攪和在一起不太好……”

“我,蔣牧洵,性別男,32歲,老家在甘肅的一個縣城,父母都是小學老師。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沒有談過女朋友。”說到後面,他的神情略顯不自然,小聲補充,“那個……取向是正常的,就是沒遇到合適的人……”

見徐婭要笑,蔣牧洵捂住眼睛,自己先笑了,帶著點少見的孩子氣,“對不起,說得有點糟糕……”

他這樣子,讓徐婭的心裡沒來由的一軟。

她望著遠處的江面,搖了搖頭,“你不糟糕,你說得也不糟糕。可是蔣牧洵啊,現在的徐婭有點糟糕呢。”

“她想要的太多,卻又不敢往前走,你說該怎麼辦呢?”

9

離婚第四個月,徐婭收到了李浩宇發來的第一條簡訊。雖然她刪除了他的一切聯絡方式,但那串號碼她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彼時徐婭正站在廚房裡,看蔣牧洵給她做甘肅地方早餐“牛肉小飯”。

那天,眼前這個男人帶著些期待地問她,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嗎?徐婭卻搖了頭,“我沒有機會給你,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而且我也沒有做好準備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然後他又問,“那從做朋友開始,允許我常常出現,試著彼此瞭解,這樣可以嗎?”

他的目光真誠而殷切,徐婭甚至可以聽見男人因為緊張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她沉默了很久,久到蔣牧洵的拳頭都捏得痠痛,才終於點了頭。

然後他就像個孩子一樣的笑了。

“蔣牧洵,”徐婭猶豫著開口,“吃了早飯,我有事要出去。”

他手上還在切著面片,隨口問,“去哪裡?我送你。”

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她的聲音,蔣牧洵回頭看過去,“怎麼了?”

徐婭和他對視,“是李浩宇找我……他媽媽生病住院了,老人還不知道我們的事,他想讓我一起去看望。”

蔣牧洵怔了怔,然後轉回去繼續切面片,“好,我送你過去。辦完事,打電話我去接你。”

她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說,“等他媽媽身體好了,我會讓李浩宇找機會說清楚。”

“嗯,”他應了一聲,又切了幾下說,“好。”

聽出他聲音裡的笑意,徐婭低下頭,也慢慢彎起了唇角。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李浩宇。”醫院樓下的水吧裡,徐婭和李浩宇對面而坐,“什麼叫我可以回來?”

李浩宇抱臂靠在椅子裡,姿態很隨意,目光卻緊盯著徐婭,“我的意思是,你也看到了,我媽還在等著抱孫子。你回來吧,別鬧了,咱們好好過日子。”(作品名:離婚以後,作者:琥珀指甲。來自:每天讀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