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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章——我想做一個道士

賀知章——我想做一個道士

在過往的歷史中,總有那麼幾個人走不尋常的路。

比如劉邦喜歡斬蛇,武松喜歡打虎,周處喜歡屠龍,這樣的人很多,真要算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今天要說的這位男主角,既沒有斬蛇,也沒有打虎,龍就更不用說了,他沒這個本事。

比起這些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粗魯人而言,他選擇了更文雅的路子。

讀書,寫字。

當然算不上,在大唐這是吃飯的傢伙,算不上文雅,最多是俗物。

他走的是高大上。

就算是帝王將相,沒這個本事,一樣做不了。

修真!

看到這兒少不了引起一干書友的鄙視,修真,你以為是寫修真小說啊,胡說八道。

這個還真不是我胡說八道,史書正兒八經的有記載。

所以,我們得往下看。

公元多少年,這個不太具體,只說在西京宣平坊有一箇中年人,這中年人平日裡沒幹別的就盯著自家對門看。

不是看美女。

是看一個老頭。

這老頭很奇怪,經常獨自一個人著驢在那兒出入。

過了五六年,再看那老人的臉色衣服像原來一樣,沒有變化。也看不到他的家屬。

這個奇異的景象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他開始四處打探,並且僱傭了私家偵探對這老頭生平都打探了一番,得知的結論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這老頭不是別人,就是西市賣穿錢繩索的王老,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人。

可偏偏這人沒死。

越是觀察,中年人越發覺得這老頭是個不平凡的人。

他沒事去湊個熱鬧,甚至舔著臉喝了幾次酒。

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這天,日暮時分,雪下得正緊。

中年人架起了火爐,烤上了一隻大火雞,又燙了一壺酒,不懷好意的把老頭請到了家裡來喝酒。

酒興正酣,老頭告訴了中年人,他能駐顏有術是因為他善於修道煉丹之術。

中年人一聽動了心,當即拜老頭為師,並且將家傳寶貝夜明珠當做了學徒費給了老人。

老婆差點沒氣得一口血噴出來。

可架不住中年人執意如此,只好一臉的不捨給老頭送去了。

本指望老頭能看在錢的份上給點有用的東西,卻不想老頭告訴中年人。

想要修真。

可以,但得去深山窮谷中,勤奮地、專心致志地探索尋取它,否則一切白搭。

我不是忽悠人。

這是真理,我就是這麼幹的。

老公不能答應。

中年人卻不為所動,當即拜了老人就離開了。過了幾天,老人不見了。

中年人於是請求辭官,入道還鄉。

賀知章——我想做一個道士

此事太過匪夷所思,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紛紛指責那中年人男子敗家子,想成仙想瘋了。

一個詩人,一個書法家,一個狀元郎就這麼廢了。

這廢人姓賀,名知章。

是不是覺得不太可能,沒錯,第一眼我也覺得不可能。

這還是我認識的曠達豪放,善談笑,好飲酒,又風流瀟灑的賀知章麼?

這還是那個寫下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的賀知章麼?

這還是個那個對著李白說謫仙人也,自稱“四明狂客”的賀知章麼?

答案只有一個字“是”。

公元659年,這一年的大唐充滿著血腥。

先是許敬宗指使人向高宗呈奏密章,稱監察御史李巢勾結長孫無忌,圖謀造反,跟著他的好外甥也參與了這件密謀殺人的大事。

短短几個月的功夫,歷仕三朝,做宰相三十多年的長孫無忌被毫無徵兆的剝奪了官職和封邑,流徙黔州,並且沿途派人監視。

朝廷對這位才華橫溢的老人並不放心,特意將他的兒子都被罷官除名,流放嶺南。

案子越審越大,長孫無忌很清楚自己的外甥媳婦要的是什麼。

這一年的七月,自縊而死。

如此大的場面,自然吸引了世人的目光,誰也沒留意在越州永興(今浙江蕭山)一個姓賀家一個孩子出生了。

孩子很鬧騰,剛生下來哭聲就很大。

與大唐四處壓抑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賀父起知章為名,寓意施什麼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很明確。

名字很對孩子的胃口,似乎這名字本身就該是個讀書人一般。

孩子讀書很聰明,什麼三歲讀詩,五歲寫詩的時候沒少幹,雖然沒有落下神童的美譽,但也混到了一個“年輕時以文章知名”。的好名頭。

轉眼到了唐武后證聖元年(695),賀知章三十六歲。

在母親的催促下,他開始走向了考場。

他並不像證明什麼,只是覺得該做點事,為了這場考試他頭懸梁錐刺股啃了上百套黃岡寶典。

這一年的桂花很香,考試的時候,他很沒有骨氣的吸了幾口,若不是老師看著嚴,他恨不得跳出教室出來耍一耍。

虧得他沒有出來。

這一年,他高中狀元。

成為浙江歷史上第一位有資料記載的狀元。

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原來文章就是那麼回事。

賀知章——我想做一個道士

狀元的名頭帶來的不光光是名還是實惠,他做了一名教授,在帝都的大學教書。

這活兒是個輕鬆活,他乾得很肆意,也很自在。

因為肚子的貨多,加上為人風趣,教學效果很不錯,科研成果也不少,經常在各大報紙上發表論文。

詩詞,書法更是官場裡的戰鬥機。

這些很快吸引了麗正殿修書使張說的注意,由他推薦進入國家檔案館,撰修《六典》、《文纂》。

這似乎是一個好的開始。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順了,他似乎很會做官,很懂得為官之道。

明明沒做什麼,官卻越做越大。

開元十年(722)官太常少卿。

十三年為禮部侍郎、集賢院學士。

不久,又調任太子右庶子、侍讀、工部侍郎。

二十六年改官太子賓客、銀青光祿大夫兼正授秘書監。

人稱”賀監“。

旁人用一輩子做的事,他只用了二十年就做到了頂峰。

漫長順暢的仕途像一條漸漸讓人厭惡的小河,讓人心生絕望,唯一讓賀知章感到欣慰的是他還有幾個朋友。

而這些朋友當中又以他與李白的相遇最為世人津津樂道。

這一年的長安繁華而熱鬧。

常年的放浪不羈,並沒有損壞他的文藝水準。

當他第一眼看到了李白,讀了李白的詩,就喜歡了這個年輕人。

兩人交朋友的過程並沒有後人想象的那麼浪漫複雜。

充其量是讀了幾首好詩,尋了一個能喝酒,能談書法的知己罷了。

至於後來,他“言於玄宗,召見金鑾殿……”。那是那天他多喝了幾杯,酒後之言。

但他從不否認交了一個好知己。

賀知章——我想做一個道士

李白狂傲多才好酒一如他健談好酒的性子,所以兩人很合得來。

自從認識兩人幾乎沒有斷過酒,隔三差五就尋個小酒館來一個地道的小菜,飲酒賦詩,切磋詩藝。

時人將他與李白、張旭稱”醉中八仙“,又與包融、張旭、張若虛等結為”吳中四士。”

後輩杜甫對他的天天下館子喝酒的行當很是羨慕,特意為他寫了一個頭條《飲中八仙歌》,開頭的兩句說的就是他。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說他喝醉以後騎在馬上前俯後仰的,就像坐在船上一樣。醉眼昏花地掉到井裡頭,他乾脆就在井底睡著了。常人哪怕喝得爛醉如泥,冷水一噴也就醒過來了,他喝醉了落到井裡也醒不過來,所以應該是酒仙。

是不是酒仙他不知道,不過他真的很愛酒。

但酒喝多了,總有誤事的時候。

這不,開元十四年那件酒後的糊塗事就是他一輩子的汙點,哪怕豁達如他也難以釋懷。

當時皇帝的兄弟岐王去世了,皇帝追封岐王為惠文太子,其葬禮規格也提到了太子級。以為是太子,按照朝廷的規矩,作為挽郎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

作為禮部侍郎的賀知章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按規矩他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下。

這是他唯一一次動用了關係網。

六十七歲的他竟然成了挽郎的最佳人選。

賀知章——我想做一個道士

他很得意,旁人卻很失意。

幾個落選的人找上門來要討個公道,家人怕鬧出的動靜太大,改日上了頭條,就把院子的大門關了。

人雖然都關在外頭了,但問題卻沒有解決,幾個大膽更是放出狠話,要找專業打假的打假人生曝光這件事。

害怕談不上,但緊張還是有的,出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尋來了一把梯子,爬出了牆外,做了一番解釋,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但出小小的牆頭戲,也成了他心底的一塊陰影,多年久久不去。

他開始一心向道。

歷史沒有明確他如何修道的細節文字。

但他是真的很嚮往那片未知的世界。

遺榮期入道,辭老竟抽簪。豈不惜賢達,其如高尚心。寰中得秘要,方外散幽襟。獨有青門餞,群英悵別深。——唐玄宗

他不顧家人的勸阻,執意額辭去朝廷官職,告老返回故鄉越州永興(今浙江杭州蕭山),時已八十六歲。

距他離開家鄉已有五十多個年頭了。

看著熟悉的家鄉,他心頭感慨萬千,下筆寫出了兩首名垂千古的好詩。

回鄉偶書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家還是那個家,人還是那些人,只不過是面容終究是老了。

人生易老,世事滄桑,是時候該走了。

他似乎很早就有這個意思,走的十分堅決

至於去了哪兒,歷史沒有任何的記載,甚至他什麼時候去世也不知道,有人說他一個人在某時某地死了,結果許多年後又有人看到他。

關於他的傳聞,一隻都在。

他的出現彷彿就是一個傳奇,即便是過了千年,依舊讓人充滿了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