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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27章):魯本斯,站上人生巔峰

Peter Paul Rubens 彼得。保羅。魯本斯(1577–1640)生於德國的Siegen錫根,他的父親是安得衛普的一位律師,因為犯事被入獄、流放,赦免之後全家搬到了Cologne科隆。 魯本斯的父親在1587年去世,於是,母子二人返回安得衛普。魯本斯15歲開始學習矯飾主義風格的繪畫。1598年他就成為了安得衛普畫家工會的大師。

1600年,魯本斯前往義大利,在威尼斯認識了曼託瓦公爵Vincenzo de Gonzaga,於是他開始為公爵服務,這是他職業生涯重要的一步。在曼託瓦的宮廷裡,他看到了Mantegna曼特尼亞的壁畫室以及大量的繪畫傑作。之後的幾年中,魯本斯和公爵四處旅行,訪問了佛羅倫薩,羅馬,熱那亞甚至西班牙等地。他在羅馬和熱那亞創作的作品為他贏得了聲譽。

1608年,母親患病, 魯本斯回到安得衛普,荷蘭南部的阿爾伯特和伊莎貝拉大公指定他為宮廷畫家,之後他再也沒有回到曼託瓦,為了鎮壓新教改革,西班牙腓力二世於1567年開始入侵荷蘭,第二年,荷蘭北部組成了反抗武裝,80年戰爭從此開始。雖然號稱80年戰爭,但事實上的和平來的比較早。荷蘭北部也逐漸繁榮起來,而處於哈布斯堡王朝統治下的荷蘭南部,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

其中一個原因是Scheldt River謝爾特河的封鎖,這實際上就是阻斷了安得衛普的貿易。伊莎貝拉是荷蘭南部的攝政王之一,也是腓力二世的女兒;因此,這片領土是靠西班牙的財富支撐。在貴族和天主教的庇護之下,魯本斯有著無限的機會。

我們要來看的第一幅作品是一幅結婚肖像畫,魯本斯與他的妻子 Isabella Brandt (c。 1609),這幅畫無論構圖還是色彩,都是典型的矯飾主義風格。而它的穩固和樂觀又是魯本斯特有的感覺。這很容易讓人想起魯本斯在義大利初期的一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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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本斯與他的妻子(1609)

三聯畫《Raising of the Cross十字架的升起》(約1609-1610)現在被安置在安特衛普大教堂,儘管當初它並非為這座教堂所畫。三個面板構成一個統一的畫面,左邊是聖約翰和聖母瑪利亞,還有一群人在看十字架。注意那些似乎要把我們拉進畫裡的母親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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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sing of the Cross 1609-1610

中間畫了一幅被升起的十字架,構圖採用對角線式,從左上方到右下方。肌肉發達的人物讓人想起米開朗基羅,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的兩個竊賊在右側面板的背景中。三塊面板的構圖形成一個W形狀,中間部分穩固的三角形則來自著名的希臘化雕塑:拉奧孔。

Landscape with a Thunderstorm《雷雨景觀》(約1620年)是一幅祭壇畫,畫在由許多不同的木塊組成的大嵌板。這幅畫也叫做Landscape with Philemon and Baucis菲利蒙和鮑西斯的風景。故事來自於奧維德《變形記》。兩個尋求過夜之所的旅行者想要借宿,一些富有的家庭都拒絕了他們,當兩人來到貧窮的菲利蒙和鮑西斯夫婦家中,他們不僅受到熱情的招待,老夫婦還向他們提供了食物和葡萄酒,然後,兩位旅行者們發現自己是木星和水星。

這幅畫講述了後來的一個情節,當眾神帶著這對夫婦上山時,他們看到了那場毀滅性的洪水正在懲罰這個地區不友善的居民,老夫婦的小屋被改造成了一座寺廟。當他們被問到可以向神說出一個願望時,這對夫婦說他們希望成為神廟的守護者。畫中的人和動物,要麼死去,要麼在逃跑,而寺廟在遠處,閃閃發光。

瑪麗美第奇系列(1621-162)是畫家應要求為法國王后瑪麗的盧森堡宮殿而創作的。總共兩大系列,一個是獻給瑪麗,另一個則是獻給她已故的丈夫,亨利四世。後一組開始於瑪麗被法國黎塞留主教強行流放期間,三年時間,魯本斯共創作了24幅。他自己寫到:我有一種天生的本能,比起小型畫幅,我更適合執行大型作品。這個系列的主題是瑪麗的生活、婚姻和統治。在當時的政治背景下,要完成這些組圖並不容易,但魯本斯由衷欽佩瑪麗,並歡迎她在流亡期間來到安特衛普流。和貝尼尼一樣,魯本斯完全接受了他那個時代和那個地方的兩大制度:君主專制制度和羅馬天主教會。

Education of Marie de’Medici《瑪麗·德梅迪奇的教育》描繪了瑪麗正在接受神的指教,三位優雅的女神站在一旁。Henry IV Receiving the Portrait of Marie de’Medici《亨利四世收到瑪麗的肖像》,畫的是國王從天使手中接過瑪麗的肖像。當時的皇室婚姻,貴族新郎們都是隻能提前看到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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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ry IV Receiving the Portrait of Marie de’Medici

Marie de’Medici Landing in Marseilles《在馬賽登陸的瑪麗·德美第奇》則展示了瑪麗回到法國時所受的歡迎,海神充當她的水手。接下來看St。 Ildefonso Altarpiece 聖伊爾迪豐索祭壇畫(c。 1630–1632),中間的聖母瑪麗,在三位女聖人的陪同下,送給聖伊爾迪豐索一件衣服。聖伊爾迪豐索是七世紀西班牙的一位主教。左邊是 Archduke Albert 阿爾伯特大公和他的守護聖人。右邊是伊莎貝拉大公夫人和她的守護聖人。魯本斯把伊莎貝拉畫的很年輕,她穿著丈夫死後穿上修女的衣服。為了紀念丈夫的一生。這幅畫是伊莎貝拉為聖伊爾迪豐索教會所要的訂件,這個組織是由阿爾伯特在里斯本創立,當時他是葡萄牙總督。後來,因為成為荷蘭的聯合攝政王,阿爾伯特於是搬到了布魯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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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Ildefonso Altarpiece (c。 1630–1632)

魯本斯第一任妻子死後,1631年,他與只有16歲的Helene Fourment結婚,當時,魯本斯已經53歲了。在這幅Garden of Love《愛的花園》(c。 1632–1634)中,他與妻子在安得衛普家中的花園中裡跳舞,這個花園被魯本斯設計成了16世紀的義大利熱那亞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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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den of Love(c。 1632–1634)

在為伊莎貝拉大公夫人擔任外交官期間,魯本斯促成了英國與西班牙籤訂了和平協議,兩個國家都為他授予了爵位。1640年,魯本斯的身體狀況逐漸惡化,歐洲所有的議會都要求隨時得知他的病情,可見魯本斯這個外交官做的有多麼出色。1640年5月,魯本斯病逝於安得衛普。

因為訂件太多,魯本斯有一個龐大的工作室,他的很多助手都是從學生和實習生開始的,其中最有名的是安東尼。凡。戴克Anthony van Dyck (1599–1641),他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時,就已經可以獨立作畫了。Charles I of England 《查理一世》(c。 1635)是凡戴克最出色的作品之一,除了肖像畫,他還涉獵神話以及宗教題材。查爾斯一世是英國君主中最偉大的收藏家,範戴克成為他的宮廷畫家長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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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倫威爾宗教改革與魯本斯的死幾乎是同一時期,凡戴克於是回到安得衛普,接管了老師的工作室。但他的健康狀況一落千丈,後來他返回倫敦,儘管有醫生細心照顧,他還是去世了,當時只有42歲。 國王的肖像和他的其他收藏被克倫威爾出售,後來成為法國皇家收藏的一部分,現在在盧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