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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驍勇善戰,功勳卓著,遭小人暗害,書中早已暗示其悲慘命運

1928年,《三國志平話》自日本反傳入中國,1956年《三國志平話》與《全相平話四種》被文學古籍刊行社合刊出版。

但與其他四種平話塑造人物時以著裝為主的傾向不同,《三國志平話》中的人物大多用相貌來刻畫,《三國志平話》中的主要人物都有著各自的特點,這代表著說話人塑造人物技巧上有了明顯的提升,而這種刻畫的背後,則充分體現了中國的相術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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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三國志平話》中,人物的相貌的刻畫大多運用與相術相關的語言,如刻畫諸葛亮時,即用“髯如烏鴉,指甲三寸”(以下所引此書文字均於引文後註明篇目),再如用“面如滿月,耳過垂肩,隆準龍顏”來描寫劉備的相貌。

《神相全編》對人“爪”的描寫中有“纖而長者聰明”的論述;而如相書中所言:“手垂過膝,蓋世英賢”,劉備之貌則當為帝王,他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時,孔明自語:“我觀皇叔是帝王之相,兩耳垂肩,手垂過膝”(卷中),所以才出山輔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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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依靠相術不但將關羽、張飛、諸葛亮等集團重要人才收入麾下,還屢次因此獲得發展的重要機遇,如漢獻帝因劉備帝王之相尊其為皇叔,孫權因劉備帝王之相將孫尚香嫁與劉備、張松因劉備帝王之像將西川地圖送與劉備。

《三國志平話》的人物形象塑造的過程中,相術文化佔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不但承擔著人物相貌的描寫功能,還隱喻了人物的品性與命運,這一手法被《三國演義》很好的繼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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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中借曹操之口評價司馬懿“鷹視狼顧,不可以付兵權,久必為國家大禍”,正如《神相全編》和《人倫大統賦》中對這種面相的描述的那樣:“鷹視狼顧,常懷嫉妒”,“狼顧性狠而難名”。

司馬懿“鷹視狼顧”這種面相的塑造蘊含了他狠毒而狡詐的心性,而他後來詐病賺曹爽,發動高平陵政變,大肆殺害魏國臣子,證明了他品格的殘忍,也體現出《三國演義》中相術對人物品性的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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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三國演義》中描寫人物面相時隱喻人物結局這一點也和《三國志平話》如出一轍,如《三國演義》中寫張飛的面相為:“豹頭環眼,燕額虎鬚”(第一回),《三國志平話》中也說張飛“生得豹頭環眼,燕額虎鬚”(捲上)。

這樣的相貌在相書中被稱為“豹形”,東漢封侯萬里的班超即是這種面相,《東漢書》記載說這是“萬里侯相也”,《玉管照神局》中說這種相貌的人雖然“入正形者為將軍刺史”,但也“好殺中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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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本書中張飛的驍勇善戰,隨劉備入主西川,功勳卓著,但因性格暴躁易怒,為小人暗害的命運暗合相術中持“豹形”相貌者的應有結局,同時我們也可以從中看出《三國演義》承襲了《三國志平話》塑造人物時受相術文化影響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