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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出海變數

最初的以百度、獵豹、360為代表的工具出海,到各主流的遊戲數字內容出海,再到迅猛增長的各類跨境電商出海,以及現在的文學動漫以及文化投資出海,中國資本運營的App早已在全球“圈粉”數以十億計的使用者。

然而,近期印度封禁59款中國App引發了業內的熱議,TikTok今年在美國、澳大利亞、英國的“求生”活動頻繁。TikTok今年在加州的招聘活動十分頻繁,包括聘請迪士尼的前高管凱文·梅耶爾(KevinMayer),擔任公司的執行長。又在澳大利亞設立了首個辦公室,由前谷歌高管李•亨特(Lee Hunter)任TikTok澳大利亞總經理。

據路透社報道,過去幾個月,TikTok曾一直在跟英國政府商量,希望將該公司總部設在倫敦。但英國《The Times》7月19日報道,位元組跳動(ByteDance)旗下短影片應用TikTok已經中斷了在英國設立全球總部並創造3000個工作崗位的談判。《香港經濟日報》報道, TikTok母公司位元組跳動正研究戰略替代方案,包括可能分拆TikTok為美國公司。

TikTok在多個國家面臨資料安全的處罰(調查),獵豹等一些老牌出海廠商也因為廣告安全或其他層面的問題受到了影響。似乎給中國網際網路企業出海做了更多警示,中資背景的網際網路產品出海,不僅僅需要各國文化、市場解讀、賽道選擇以及趨勢判斷,更需要法律風險的預判和ZZ風險分析。

軟體出海

App Annie釋出的資料顯示,從2019年全球下載量排名榜單可見,TikTok在熱門應用中排名第四,僅次於霸佔前三的Facebook旗下三款軟體。TikTok在加拿大、印度高居榜首,在美國和英國也位居第二。

DotC United Group(酷量資訊)出海研究院資料顯示,2020 上半年暢銷榜中,印尼、韓國、土耳其三個國家在過去半年進入過榜單 TOP200 中的中國遊戲數量均超過100款。中國遊戲在歐美、日本這些發達國家中的競爭力,則稍遜一籌。

TikTok出海變數

(DotC United Group(酷量資訊)出海研究院)

工具型應用

工具型應用的定位避免了因語言、文化以及版權等問題,發展迅速。2010年久邦數碼推出GO桌面,一度成為GooglePlay市場份額最大的免費手機桌面應用。久邦數碼也憑此成為了第一家在美上市的中國移動網際網路公司。麒麟網路的“APUS系統”曾在多國Google Play應用市場工具類APP榜單排第一。茄子快傳(海外版Shareit)則是一款全球使用者總量超過18億。萬興科技則是A股唯一一家以海外銷售軟體為主營業務的軟體類上市公司。最出名的是獵豹移動,獵豹清理大師Clean Master旗艦工具更是全球超過10億使用者下載。

瀏覽器領域,2009年UC正式啟動全球化戰略,UC Browser海外使用者超過1億。赤子城、觸寶、iHandy、美圖等公司旗下的出海應用,都達到了數億級別的使用者體量。這些軟體的相通之處都是透過程式化購買競價模式,將流量輸出給Google、Facebook 等廣告平臺完成變現。

但是工具類產品存在痛點都是停留時間短,使用者粘性低。隨著原生作業系統的完善,平臺政策的收緊,“工具軟體的退潮會是斷崖式的”。如獵豹移動2020年Q1財報顯示,本季度獵豹工具業務收入為2。11億元,環比下降29。4%。

內容社交:

內容社交由於使用者粘性強、延長 使用者使用時長,成為新的出海熱潮。

茄子快傳與印度的最大IP寶萊塢達成戰略合作,以較低的價格獲得寶萊塢的大量電影版權。2018年5月收購了印度電影流媒體服務提供商Fastfilmz。

歡聚集團2020年Q1財報顯示,全球平均移動端月活躍使用者達到5。201億,其中77。0%來自海外市場。歡聚時代宣佈以14。5億美元完成對BIGO的全資收購,短影片應用LIKE隨之更名為Likee。來自歡聚時代的Likee曾一度排在全球應用下載量榜單的第7名。

2017年騰訊和泰國媒體平臺Ookbee展開合作成立新的數字內容公司Ookbee U。Ookbee公司主要提供電子雜誌的現營業務不同,新成立的Ookbee U囊括更為廣泛的使用者原創內容,包括漫畫、小說、短影片、音樂和創意分享。

快手國際版本Kwai在2018年上半年曾登頂過俄羅斯及東南亞7個國家Google Play、App Store的雙榜第一,但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太久。Kwai於2017年5月入駐俄羅斯移動應用市場,僅一年之後,便登頂移動應用排行榜榜首。

但並非所有的社交軟體都能堅持到最後。2020年6月,阿里海外新聞聚合產品UCNews對內宣佈將停止運營,同時旗下短影片社群VMate將縮減員工、收緊資金投入。一位阿里UC管理層曾對《晚點LatePost》評價,“這意味著UC海外內容生態嘗試的失敗。”

據傅盛表示,從2020年1月初開始,獵豹移動戰略性地減少在海外移動遊戲業務上的投入,同時精簡海外業務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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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與風險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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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國際往來的日益頻繁,由於政治問題、地方保護、文化差異、法律法規等原因,中國企業海外投資過程中面臨的諸多問題日益明顯。

ZZ博弈

6 月 29 日,印度電子資訊科技部(Ministry of Electronics& IT)釋出公告,以“影響國家安全”為由,禁止59個移動應用在印度市場使用使用者資料儲存在印度以外的伺服器,並可能被用於對印度國家安全和防衛有敵意的挖掘和分析,並最終影響到印度的主權和完整性。

公開資料顯示,包括騰訊、阿里巴巴、位元組跳動、歡聚時代、小米等中資網際網路企業已經在印度移動網際網路市場佔據了相當大的比例。一份第三方統計的資料顯示,2019 年中國 APP 在印度市場佔據了 30%-40% 的份額,其中游戲類 APP 的免費榜和暢銷榜上,中國份額均為第一;非遊戲類 APP 免費榜則排名第二。(《突發!印度封禁59款APP,騰訊和頭條系最受傷,微信、TIKTOK等均在列,來看發生了什麼》,證券時報網)

位元組跳動在印度投入重金。TikTok 在全球 App Store 和 Google Play 的總下載量已經突破 20 億次。其中印度正是 TikTok 下載量最大的市場,至今已貢獻了超過 6 億次下載,佔全球總下載量的近 3 成。

小米集團公佈的2020年一季度財報中,境外市場收入人民幣248億,佔總收入比首次達到50%。其中印度市場成為其業績超預期的重要因素。在印度市場,小米已經連續 11 個季度保持著出貨量第一的記錄,且在 2020 年 Q1 的市場佔有率達到 31。2%。

TikTok出海變數

除此之外,根據孟買投資公司 Iron Pillar 釋出報告,印度 2019 年底有 31 家獨角獸公司,其中阿里投資了 11 家印度科技公司,涉及電商、政府、文娛、出行等高頻領域。

顯然,這個禁令已經影響到佈局印度的中國網際網路企業的發展。

廣告欺詐

2017年2月,Facebook向多家國內廣告代理公司以郵件形式傳送通知,稱將“暫停所有中國區工具類應用廣告”,主要是懷疑廠商“廣告欺騙使用者”。其中,獵豹移動、360等在此次工具類應用廣告暫停投放之列。

從2018年開始,谷歌決定對平臺廣告引入認證程式,同時對外宣稱採用機器學習的方式進行干擾性廣告的判別,加大了對開發者廣告相關的審查力度。

2018年9月,APUS的谷歌廣告賬號遭封禁。2019年4月,谷歌將小熊博望40多款應用集體下架。2019年7月,觸寶60多款應用程式被谷歌下架。2019年9月,漢迪移動(iHandy)40多款 APP 被GooglePlay 下架。

漢迪移動甚至將App 被下架可能產生的影響寫進招股書:如果與 Google 的合作業務無法短期內恢復正常,則2019年可能存在部分應收賬款無法收回、主營收入以及淨利潤大幅下滑的風險,或將為其順利上市增加變數。

2018年11月,八款在Google Play電子商店非常受歡迎的安卓App利用使用者許可權,捲入一宗廣告欺詐。其中七款都屬於獵豹移動。另一款曾接受獵豹移動投資。隨後,獵豹移動稱將調查旗下所有App及嵌入在App中的所有SDK。2019年12月,谷歌刪除獵豹移動公司的一個違規應用,但允許獵豹繼續在軟體商店提供其他應用。

2020年2月20日, Google PlayStore以 “使用Google不允許的廣告插入形式”和“存在破壞性的廣告政策”的理由從Google Play應用商店下架獵豹移動的45款應用。獵豹此前曾多次因廣告欺詐被平臺處罰。

不少生態參與公司指責谷歌廣告平臺Google Ads的運營規則不透明客觀。2019年3月,谷歌因濫用其線上搜尋廣告業務的市場支配地位,被歐盟委員會處以14。9億歐元(約合17億美元)的罰款。2019年12月,法國反壟斷執法機構法國競爭事務管理局也對谷歌處以1。5億歐元的罰款。

隱私保護

近年來,幾乎所有國家都將在加強隱私和資料保護的監管和執法力度。尤其是2018年GDPR這部史上最嚴資料保護法的問世,給全球對資料保護帶來深刻影響。個別企業由於資料安全和ZZ問題重疊,不斷遭遇多國政府質疑資料隱私安全。資料主權”浪潮下企業如何構建全球資料管理體系,是亟需解決的問題。

在所有的中資背景的app中,TikTok面臨的全球隱私監管問題正在加劇。

2017年,位元組跳動收購美國社交媒體應用Music。ly,並將使用者併入TikTok中。在收購前,Musical。ly就因未經父母同意蒐集13歲以下兒童的個人資訊被調查。2019年2月,TikTok被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處以創紀錄的570萬美元罰款。

2019年7月,英國資訊專員表示,TikTok正在接受英國監管部門的調查。調查涉及TikTok如何處理年輕使用者個人資料,是否優先考慮了兒童安全問題。

2020年5月9日,荷蘭資料保護局(Dutchdata protection)表示將調查TikTok提供給兒童的資訊是否“易於理解,並充分說明他們如何收集、處理和使用其個人資料。預計將在今年年底公佈初步調查結果。

2020年7月6日,澳大利亞《先驅太陽報》報道稱,由於擔心該平臺將使用者資訊洩露,澳洲相關部門將啟動對TikTok的參議院級別調查,對該平臺進行整改。

2020年7月6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接受採訪時表示,美國政府在考慮禁止TikTok等中國企業運營的社交應用。

2020年7月15日訊息,韓國通訊委員會(KCC)表示,已對短影片平臺、抖音海外版TikTok罰款1。86億韓元(約合15。5萬美元),其中重要原因之一是TikTok在未徵得家長同意的情況下收集了14歲以下兒童的資料,違反了當地電信法。

與TikTok面臨相似困境的還有Facebook,Facebook也先後面臨歐盟、愛爾蘭、加拿大、德國等監管部門調查甚至起訴。

除了資料安全問題,部分軟體也因為涉嫌違反平臺數據規則被下架。2018年12月,谷歌Play商店下架了獵豹移動旗下的CM File Manager(檔案管理器)。根據谷歌的內部調查,CM File Manager因允許點選垃圾郵件而被下架,即允許欺詐者使用應用程式竊取使用者資訊並歸因於使用者自身。

資料安全

除了涉嫌侵犯使用者隱私、違法收集兒童資料,TikTok還面臨向海外轉移個人資料的質疑。如韓國通訊委員會處罰的原因之一就包括TikTok沒有就向海外轉移個人資料對使用者做出適當通知。

2019年Tiktok聘請美國第三方稽核機構Special Counsel對其資料安全進行核查。並證明TikTok使用者資訊儲存在美國和新加坡,沒有發現證據顯示任何資料進入了中國大陸。但質疑很難一下子消除。

2019 年 7 月,位元組跳動宣佈將在印度建立資料中心,在印度當地儲存印度使用者資料,同時採取其他措施確保該國使用者資料的安全。

2020年6月,位元組跳動設立了首個澳大利亞辦公室,由前谷歌高管李•亨特(Lee Hunter)任TikTok澳大利亞總經理,重點監督安全政策與資源落實,並明確表示TikTok Australia的使用者資料儲存在新加坡,從而最小化了跨地區的資料訪問。

2020年7月15日,據《香港經濟日報》報道,TikTok母公司位元組跳動正研究戰略替代方案,包括可能分拆TikTok為美國公司。

據路透社報道,知情人士透露,過去幾個月,TikTok一直在跟英國政府商量,希望將該公司總部設在倫敦(該公司正在考慮多個地點,倫敦是其中之一)。這也是該公司希望跟母公司位元組跳動保持距離的戰略的一部分。

而《星期日泰晤士報》此前報道,在把全球總部設在倫敦這件事上,TikTok已經與英國政府談崩。英國《The Times》7月19日也報道,位元組跳動(ByteDance)旗下短影片應用TikTok已經中斷了在英國設立全球總部並創造3000個工作崗位的談判。

除了個案的app,雲服務更容易受到衝擊。

2018年1月,美國以“ 國家安全 ”為由,中斷螞蟻金服正要收購美國速匯金的計劃。2018年4月,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又提出限制阿里雲在美髮展計劃。同年,阿里巴巴宣部暫停在美的擴張計劃。The Information援引訊息人士稱,阿里巴巴發現,在美國市場的雲計算業務不及預期,同時也擔心來自美國政府的嚴厲政策。

進出口管制

除了一般的資料安全合規問題,透過雲進行協同技術開發、執行和維護國際資料中心對於TMT企業是司空見慣的日常業務模式。

2016年6月3日,美國商務部產業安全域性(BIS)釋出的81 FR 35586號公告,對技術資訊的雲傳輸管理進一步予以明確,這對中美之間直接進行利用雲服務的技術和軟體傳輸、儲存設定了不小的障礙。

此外,對於會實質性的接觸相關技術資料,並在此之上進行編譯、修訂、最佳化、釋出等一系列實質性開發來說,由於含有技術資訊的資料,將面臨新一輪的出口管制風險。

2020年5 月 22 日,美國商務部工業與安全域性(BIS,以下稱“美國商務部”),把 33 家位於中國和開曼群島的企業及機構,列入“實體清單”,給出的理由是“從事與美國國家安全或外交政策利益背道而馳的活動。”其中包括 360、中雲融信、雲從科技、深網視界、雲天勵飛、銀晨智慧等科技公司。

在此之前,2019年 5 月,美國把華為納入“實體清單”。2019 年 8 月,把另外 46 家華為關聯公司,拉進“實體清單”。2019 年 10 月,美國商務部將包括曠視科技、商湯科技、依圖科技等人工智慧服務商在內的 8 家企業,列入美國貿易管制名單。

內容審查

遊戲的內容審查在海外往往是和遊戲分級繫結在一起,不同的國家或地區有自己獨自的年齡分級系統。比如日本為了防止使用者過度氪金,必須明確標示抽取機率。對於未成年人,則必須符合日本《關於為青少年創造安全安心的上網環境的法律》的規定。泰國將遊戲規定為影片的一種,因此也像電影一樣,受到內容分級的限制。印尼也要求每個出版商透過遊戲分級制度網站來註冊遊戲。

每個不同地區它的人物的裸露程度和尺度不一樣,遊戲內容是否合法也不盡相同。有的國家如泰國、印尼對宗教格外重視。泰國、馬來西亞對暴力、色情等成分也同樣敏感。新加坡強制介入網路遊戲內容,明確“禁止那些與公眾利益、公共道德、公共秩序、公共安全和國家團結相違背的內容”。日本遊戲軟體依內容分為五級,並按照具體分級提供給不同年齡的消費者,由電腦娛樂分級組織(CERO)依據遊戲內容是否涉及性表現、暴力表現、反社會行為、言語或思想以及具體程度進行分級。

2018年7月3日,TikTok被印尼政府封禁。印尼通訊部部長Rudiantara表示,此次封禁的原因是該平臺上大量存在不良影響的內容。“很多內容是消極的、不雅的,對於孩子們而言非常不合適”。TikTok 母公司位元組跳動透露將在印尼設立20人規模的審查團隊,負責Tik Tok內容管治。隨後TikTok解禁。

有的國家還需要進行版號審查,如2018年越南政府要求手遊辦理好版號、接入越南的支付系統才能在越南合規運營。2019年要求Google Play下架未獲版號的海外遊戲,所有在越南上線的海外遊戲都會受影響。此外越南開始清理境記憶體在的博彩類遊戲。而在發行方面,不允許外資控股遊戲廠商在境內發行遊戲,需要透過本地持牌發行公司進行引進。

2019年8月18日,柬埔寨釋出針對非法網路賭博的“禁賭令”,要求在2019年12月31日之前禁止境內的所有線上、街機老虎機、賭博遊戲機等形式的賭博活動。

社交媒體向來是美國政客的必爭之地,美國對於社交媒體的監管也進一步收緊。TikTok則嘗試與政治“脫鉤”,在2019年10月表示將禁止其平臺上出現任何政治廣告。被禁止廣告包括一切“與選舉有關的政治立場廣告、宣傳廣告與議題廣告”。

在合規性審查方面,位元組跳動就曾於2019年10月宣佈與高蓋茨律師事務所(K&LGates LLP)達成合作,引入第三方專家——兩名美國前國會議員巴特·戈登和傑夫·登哈姆,圍繞內容稽核政策和社交平臺安全提供建議。

專利壁壘

為爭奪技術使用權,網際網路巨頭之間大戰不止,其中就包括谷歌與甲骨文、蘋果與三星、雅虎與“臉譜”的專利戰。金立、小米、OPPO和vivo都曾深陷海外專利糾紛。尤其是華為與IDC專利糾紛案、高通與魅族專利糾紛案、小米在印度被愛立信起訴專利侵權案都曾引起各界關注。我國企業在與國際巨頭的博弈時常處於劣勢地位。

在通訊領域,2014年愛立信向印度法院提起訴訟,起訴小米公司侵權,主要涉及AMR、EDGE、3G等相關技術等8項專利。直到2019年10月,小米和愛立信才簽署了全球專利許可協議,歷時5年的專利訴訟得以結束。

2016年6月,高通對魅族提起十餘項訴訟,2016年7月,諾基亞對華為提起專利侵權訴訟,指控華為和華為終端在美國侵犯其三項涉及4GLTE通訊專利。

同年,OPPO與VIVO在印度也先後被音訊技術研發企業杜比實驗室起訴專利侵權。2020年5月27日,荷蘭海牙法庭判決Sisvel在荷蘭起訴OPPO所使用的專利因缺乏創造性而無效,這才解除了OPPO在荷蘭市場面臨的銷售禁令威脅。

作為應對,2016年、2017年,小米先後與微軟、諾基亞等全球頂級科技企業簽訂了專利交叉授權許可協議及技術購買協議。此前微軟、諾基亞也曾向小米出售少量專利。2018年,OPPO也與諾基亞、愛立信簽署全球專利許可協議。華為與谷歌等免費進行Linux專利交叉許可授權,與愛立信續簽全球專利交叉許可協議

國內一些網際網路公司也紛紛與國際巨頭簽訂了覆蓋多項產品和技術的專利交叉授權許可協議,阿里巴巴、騰訊、中國銀聯、螞蟻金服、京東、海爾、美團點評等更是已經加入全球最大的專利保護社群OIN社群。小米、聯想、華為、OPPO、TCL、中興等主要廠商,都與高通達成專利許可協議。

開源軟體

2019年5月20日,谷歌宣佈暫停與華為的合作,包括停止華為手機Android作業系統的更新,以及華為Android智慧手機上谷歌產品的使用,這意味著華為不能再使用該公司開放原始碼授權以外的所有硬體及軟體產品。

隨後,全球最大的開原始碼託管網站Github公司以及全球最大的開源軟體基金會Apache軟體基金會也被質疑可能切斷華為工程師對相關開原始碼的訪問。

中國的TMT企業正越來越多地採用開源軟體。中國是 GitHub 貢獻排名第二的國家,排名僅此於美國。國內企業也在積極和國際開源基金會合作。但是由於 GitHub 和 ASF 受到了美國出口法律的約束、多個開源產品更改了開源協議,使得TMT企業在使用開源產品時變得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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