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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家庭出現危機,丈夫卻這樣做,感情不亮紅燈很難

讀托爾斯泰名著《安娜·卡列尼娜》,讀到安娜的丈夫卡列寧風聞他的妻子與那個叫沃倫斯基的軍官有不同尋常的關係時,決定要與安娜談一談。看到這次談話,我覺得,安娜在感情上背叛卡列寧是必然的。

甚至,

這已經不是“背叛”,而是一種“成全”。因為是卡列寧親手把安娜推向了沃倫斯基。

為什麼這麼說?下面展開談一談,也許對我們現在的夫妻相處可以有所借鑑呢!

安娜·卡列尼娜:家庭出現危機,丈夫卻這樣做,感情不亮紅燈很難

卡列寧聽到的傳聞是真的。

自從為了調停因哥哥出軌而導致的兄嫂關係,安娜在莫斯科邂逅了英俊風流的年輕軍官沃倫斯基後,就受到了後者熱烈的追求。沃倫斯基為了安娜甚至取消了本已預定的向吉蒂(安娜嫂嫂的妹妹)求婚的計劃,他對安娜說,“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追隨安娜回到彼得堡,並毫不掩飾地在上流社會的各個社交場合表達和展開他的追求。

而安娜本人,也在沃倫斯基熱烈執著的追求中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

理性上,

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與沃倫斯基有這種不倫之情,從她自己的家庭說,在彼得堡有名望有地位,丈夫卡列寧是當地政府要員,事業還處於上升期,並且有一個八歲的孩子,可以說是一個挺和諧挺穩定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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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在關係上說,沃倫斯基原定的結婚物件吉蒂是她哥哥的小姨子,卻因為她的出現而破壞了這段愛情,吉蒂還因此而大病一場。此二者,是給安娜帶來很大的壓力的。

情感上,

她又沉醉在沃倫斯基的追求裡。沃倫斯基英俊瀟灑,又談吐不凡,可以為了她放棄在她看來多麼重要的感情,讓她充分認識到了自身的魅力,又與丈夫卡列寧的平淡、古板、一心只想著事業和名聲、地位形成了鮮明對比,讓她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在理性與情感的矛盾衝突中,安娜和她的家庭已經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但實際上,這還並非不可以挽回,因為安娜固然已經不可自拔,但卡列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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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了,卡列寧已經聽到社交場合有關他妻子與沃倫斯基的不好的傳聞,他也決定要與妻子好好談一談。這就是機會。如果夫妻倆能夠開誠佈公、推心置腹地談一談,那麼,這一場致命的危機也許就能化解。

但真實的情況是,

卡列寧與安娜的這一次談話,不僅沒能化解危機,反而促進了“危局”的建立。

因為卡列寧沒有認識到這場危機是“感情危機”,而更多地理解為“地位危機”“名聲危機”

;他沒有試圖從感情上挽回安娜,而是在理性上“警告”(對,他就對安娜用了這個詞)安娜。

他強調“妒忌”和“猜疑”是對安娜的侮辱。

他應該是認為這樣做是對妻子不信任,這在一定程度上或許是對的;但是當感情出現危機的時候,告訴妻子他“妒忌”並“猜疑”她與另一名男子的不同尋常的關係,其實是有利於挽回感情的,因為這會讓妻子覺得他“重視”她,這“重視”是體現一種愛的;

而無條件的“信任”有時反而會讓人感覺是一種“漠不關心”,是“無愛”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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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調並不是他自己發現,

是有人在這麼說。

客觀上的確如此,那晚上

“卡列寧看見妻子同沃倫斯基單獨坐在一張桌子旁談得很熱烈,原來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和有失體統,但他發覺客廳里人人都認為他們的行為有些異常和有失體統,這才覺得的確有些不成體統”。

也就是說,這並非來自一個關心妻子的丈夫的感受。

他對安娜說,

“由於輕佻和不檢點,你會使社會有理由來議論你。你同沃倫斯基伯爵過分熱烈的談話,引起了大家對你的注意”,

又說“今晚不是我,而是大家都注意到,你的行為不太得體”。如果單憑這兩句話,我們可能會猜想是某個長輩或者某個朋友的提醒,卻不會想到這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勸告,因為“隔岸觀火”或者“旁觀者清”的意味太明顯了。

所以儘管是事實,在安娜聽來,她想的是:“他自己倒不在乎,而是人家注意到了,這才使他不安。”安娜想這隻能說明,丈夫對自己的生活細節包括與其他男子有什麼親密行動並不關心,

他在意的是“別人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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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調他並不想探究安娜的感情,但背叛家庭是要受到嚴懲的。

卡列寧的邏輯很奇怪,居然說盡管身為丈夫,卻沒有權利“深入捉摸你的感情”,認為“這是無益的,甚至是有害的”;“你的感情關係到你的良心”,必須由安娜自己去“挖掘自己的靈魂”;而他指出她的問題,則屬於“我對你,對我自己,對上帝應負的責任”,因為“我同你生活上結合在一起,那不是由什麼人結合的,而是由上帝結合的”,也因此,“破壞這種結合就是犯罪,犯這一類罪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

在感情面臨危機,家庭面臨破裂的時候,卡列寧維護感情和家庭的辦法,

不是用自己對妻子的感情

,而是訴諸妻子的“良心”和破壞家庭會帶來的“懲罰”;甚至,他認為自己為維護家庭完整所作的努力,

主要是出於“責任”

,也就是法律和宗教層面上一個丈夫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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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對安娜沒有“愛”嗎?其實不是,僅就這一個片段來說,從他聽到有關妻子的風言風語後激烈的思想鬥爭,到決心進行這一次談話,可以說他是愛安娜的,只不過方式與我們常人不同;他自己也說這次談話一半是為自己,一半是為安娜,因為他愛她。

但他的“愛”得不到安娜的共鳴,反而令她“反感”:

他會愛嗎?難道他也會愛嗎?要不是他聽人家說到“愛”,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會使用這個字吧。他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愛。

這個定論的形成,恐怕主要源於卡列寧自與安娜結婚以來

從未有過“愛的表達”

,包括行動和語言。加上這一次談話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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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寧並沒有想到,處於嚴重矛盾中的安娜,所需要的恰是他在感情上的努力挽回,而不是給她朋友式的忠告,要她這個身陷情感糾葛中的女人去分析思考這可能會造成的嚴重影響和後果。

他一句話倒沒錯,“你的感情關係到你的良心”,人畢竟不是純粹的“感情動物”。但是他沒有考慮到,

感情是互動的,要安娜從良心角度去權衡和判斷感情,其前提是在她的權衡判斷裡,他對她的關愛、重視、尊重等等“愛之因素”有足夠的分量。

顯然,他從來沒有讓她感受到。

於是,感情的天平就失衡了。安娜對這次談話下的結論是:“

遲了,遲了,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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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列寧呢,在這次談話後,

他對面臨的困境採取了”鴕鳥政策

,“再也沒有向安娜提起他的猜疑和妒忌”,“他對妻子的態度比以前稍微冷淡一些。他對她有點不滿,……對她的態度,他只是有幾分惱恨罷了。他彷彿像個孩子與安娜賭氣,“你不願向我坦白……如今即使你來求我,我也不願對你說心裡話”,他不去想妻子的行為和感情。他甚至對兒子的態度也冷淡了。“他不僅不考慮怎樣結束這種局面,甚至根本

不願意正視它

,因為這件事實在太可怕,太不體面了”。

作者都忍不住批評他說:

他這個在公務上如此精明能幹的人,竟不懂得這樣對待妻子是十分荒唐的。他所以不懂得這一層,因為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太糟糕了,索性把他對家庭的感情深鎖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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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他也曾感到自己“

像一頭公牛,馴服地垂下頭,等待著他已感到的高舉在他頭上的利斧

”,想再努力一下,但是由於方向錯了,他與安娜之間根本就無法形成有效的交流。

說起來,

這個丈夫也挺可憐,但不值得同情

。因為他完全是以自己為中心,站在道義制高點來判斷妻子可能的背叛行為,關注自己的“體面”,而忽略了在感情上與妻子的交流和理解。

而這實際上,

又是對自己的感情和對感情所負責任的逃避。

於是,這個家庭就眼睜睜地走向了破裂,一個悲劇也眼睜睜地醞釀、發生。

我想,這是值得我們思考的,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不管是對戀人與愛人。

對此,朋友們怎麼想呢?歡迎討論!

(網圖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