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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本篇作者 | 貓爪

本篇編輯 | 董小姐

今日導讀

今天帶給大家的鬱友故事,來自一位別人眼裡妥妥的“名校生”,從小成績優異的她,成長的一路上都帶著“光環”,浙大哲學系本科畢業、英國名校LSE讀研,本以為可以順利地繼續自己的名校—名企之路,卻未曾想在留學期間診斷出中度抑鬱,無奈休學。

今天這篇文章,是她在休學歸國、接受藥物治療和心理諮詢,基本康復後,寫下的對“名校”身份以及對自身抑鬱原因的思考和剖析。相信可以引起許多同類人的共鳴。

為什麼對許多人來說,“名校”的光環,非但沒有成為能量來源,反而消耗著原本的能量?如何不在瀰漫著努力風氣的社會內卷中迷失自我、找尋自我價值?希望透過她真實的敘述,你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去年5月,一個名叫“985廢物引進計劃”的小組在豆瓣出現,小組成員大多是出生於1990年以後的“985”高校學生,擁有“勤奮”、“別人家的孩子”、“優秀”的標籤,卻自視失敗者,以”廢物“的諧音“five”自居。

我彷彿找到了組織。

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圖片來源:豆瓣小組截圖)

我在浙江大學度過了甜蜜的四年時光,還沒等我想好我該做什麼事、做什麼樣的人,就業或升學的壓力已經像車輪般碾了過來。來不及多想,我拼盡全力考上了夢寐以求的女神校,而後在倫敦繼續著這看似甜蜜的名校生涯,拼命追趕著,又不知道追趕著什麼。

緊跟而來的,是身體覺得累了,跑不動了。人生頓時陷入最迷茫的時刻。我癱倒在床上沒法起身,之後確診中度抑鬱,我覺得我二十多年的人生宛如泡沫。世界對我來說是消音的,我聽見自己內心的迴音——你真沒用。

“名校”,本應該是屬於我們的光環,卻非但沒有成為我們的能量來源,反而像是一個陷阱,消耗著我們原本的能量。

這似乎有悖邏輯。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想從自身的經歷出發,從三點簡單談談我的理解。

1、“

平庸

”的名校生

“名校”確實給學子們提供著一個更最佳化的平臺,但也給學子們冠上了一個碩大的閃著金光的標籤,讓人恍惚間以為這個標籤背後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彷彿戴上就能勢如破竹,彷彿不平凡的過去和未來。

但這個標籤背後呢?——就像一個衣著光鮮靚麗的人被剝光。不管是在應聘面試的時候,還是實際的工作中,亦或是與人相處、經營感情的時候,這個標籤會隨時或主動或被動地咣噹掉落。當理想自我與真實世界相觸的一瞬間,落差感迎頭落下。

也許正是名校學子們意識到自己的平庸的那一刻,才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每個人都是普通人。不甘平庸但又被迫平庸著。

名校雖然給了學子不平庸的勇氣,卻沒有教會我們應對平庸的勇氣。

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2. 內卷—努力與模仿努力

我時常在西溪校區的自習室打完最後一遍鈴才結束一天的學習,彷彿果農在果園裡收穫了滿滿一筐果子,沉甸甸的。但回想起來,這份努力是否真的能讓我趨近理想?而我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我只是在享受這種努力的感覺。這種努力只是為了在集體中顯得不落下風,但卻沒有方向。我真的需要每門功課都拿好成績嗎?我是不是應該花點時間去實習、去旅行、去戀愛?去開啟我的眼睛和耳朵,感受真實的世界,感受自己的內心?

這種模仿的努力,或者說互相競爭著的努力,看似是在邁向成功,但實際上消耗了原本可以用來規劃創造自己獨特人生的時間和能量。就好像一個旅人一直在跑著,卻沒有停下來想想該往哪裡跑,看看地圖規劃下路線。等跑得筋疲力盡,才發現前路仍然灰濛濛的,前人永遠也追不上。

因為這種努力關注的點在於是否有努力的表現,不在於如何實現自己的目標。而真正的努力只是為了把事情做成,這個時候人就不會在意自己是否在努力了,只會集中精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模仿的努力,背後實際上是一種內卷,最終導致個人和集體的內耗。這種內卷卷走了什麼呢?它捲走了個體思考的時間,讓人忽視了自己身上的可能性,讓集體消弭了多樣性,我們如同一群烏合之眾,漫無目的地卷著和被卷著。

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3. 價值感的缺失

我覺得導致名校光環吞噬個體能量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我們,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麼、想做什麼。

我第一次見我的心理諮詢師,她聽完我的自述經歷後,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來諮詢的目的是什麼?”

我說我想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我不知道名校的意義在哪裡,生活的意義在哪裡。

名校“廢物”們真的是廢物嗎?不,他們身上有太多的閃光點。或許他們自己也看得到這些閃光,但只是,不知因為何種原因,他們不認為這些美好的閃光有很大的意義。

這裡援引徐凱文(北大心理諮詢中心副主任)提出的”空心病”概念。“空心”,就是沒有目標感、意義感。

名校生,在無數次的考試和升學焦慮中把好學生思維發展得格外發達,但現實是一個價值如此多元的世界,做對題、拿高分從原來的制勝法寶變得不值一提。我們失去了目標或者是迷失在眾多可選擇的目標裡,這種巨大的茫然的失重感,讓人的心變得空洞。

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別被大腦的“我應該....”所控制

王爾德曾說過:“生活中只有兩種悲劇:一種是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另外一種是得到了我們想要的。” 得到了,卻依然痛苦,因為發現一直努力獲取的並不是心之所向,

在這個世界中,我們的耳邊有太多的聲音影響我們的判斷,甚至越過我們幫我們做出抉擇。

社會有它期待的名校生的樣子——考研、考博或者找個體面的工作,找個條件匹配的物件結婚、生孩子,給孩子找能力範圍內最好的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然後重複自己名校生的人生。

但我們真的要按照這個名校生的邏輯去生活嗎?名校生邏輯是社會主流認可的邏輯,是別人眼中的好。但我們真的要活在別人的邏輯裡去做一個“名校生”嗎?我們的心需要安靜下來,去反思一下我們追逐目標的過程,反思一下我們和目標之間的關係。

反思我的抑鬱體驗,社會的價值觀取代了我獨立思考的能力,我的大腦被“我應該…”控制著,被社會主流價值觀裹挾著,半推半就地做著社會大眾們絕對認可的事,而我的內心和身體卻承受著與這種“我應該…”猛烈的衝突。

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生命的質量和質感

“我應該”背後有太多人撐腰,看得到的是父母長輩期待的目光,看不到的是整個社會的壓力。

我們總認為“應該”就是對的,好的。於是拼盡全力去做應該做的事,但被我們忽略的事情是“我想要”,這是不太需要大腦思考的,是我們的內心和身體自然的需求和渴望。

名校生邏輯確實可以讓生活變得非常有質量,因為那是經過大多數人檢驗篩選的框架;但名校生邏輯並不一定能讓生命變得有質感,因為感受和體驗的愉悅只來自於個人獨特的真實的反應。

喬布斯選擇打破名校生邏輯,在19歲那年休學,轉而去往印度朝聖,也許他是聽到了神明的聲音,也許他是聽到了自己內心的聲音。劇作家賴聲川做過演唱、演奏,組過樂隊,還做過英文播音員,最終選擇了戲劇,因為戲劇可以把他所有想做的東西呈現出來。他申請進入了美國伯克利大學戲劇藝術研究所,把名校作為他實現理想的能量來源……

人生不是一件沉重的行囊,也不是一條有誰事先規劃好的直線。就讓我們這樣鮮活的焦慮、悲傷、疑惑、歡樂,在不斷地嘗試、犯錯、轉向中去尋找人生的意義。為自己而活,不要為“名”而活。明白你想要的,然後瘋狂地去追逐和感受,然後瘋狂地去快樂。

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本文作者貓爪是鬱金香的一名新晉陪伴者

有需求她陪伴傾訴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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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擅長人群:青少年、學生、留學生、學生家長

擅長陪伴方式:理智的陪伴與溫柔的思辨

陪伴寄語:抑鬱是我的痛苦寶藏,所有經歷都會成為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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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被“名校生”光環裹挾,從抑鬱低谷歸來,我找回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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