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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的農家院

沸騰的農家院

劉老漢家背靠青山,面向碧水,山是瀑河水庫之西山,水是瀑河水庫之庫水。這裡山青水秀,美不勝收,寬闊通暢的保定市朝陽大街直達庫區,極大地縮短了農村與城市的距離。

張老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天過著其樂無窮的日子。

這不,沸騰的一天又開始了。

拂曉,雄雞啼鳴,“哏哏兒——”接著便是“咯咯噠”“呱呱呱”“咩咩咩”“吱吱吱”的叫聲,雞、鴨、羊、豬的“晨練”聲打破了晨空的寧靜。

劉老漢從夢中醒來,一骨碌跳下炕,自言自語道:“這些“小演員”真精神!”他拉開燈,洗了把臉,又撓撓頭皮癢,走出房門,一聲咳嗽,一聲鼻涕,“小演員”們又一陣“晨練”的叫聲。

劉老漢站在院中央高聲喊道:“安靜點兒,安靜點兒。”它們不吭聲了。他指著雞窩、鴨棚、羊欄、豬圈“挨門挨戶”進行“早點名”“早教育”:“今天放你出去,要和往常一樣,聽指揮,守紀律,不能亂跑亂竄,特別是“老黑”(豬崽)、“捲毛”(羊),要改一改野性,莫啃莊稼苗苗。”

劉老漢把它們放了出來。雄雞一出窩就飛上了牆頭,哏哏兒地叫起來。母雞試飛幾次沒上去,老漢笑了,“多虧收拾了你們的翅膀,要不都得造反。”

“小演員”們擠在大門口,以“家族”為單位各自抱團,劃清“界線”,你是你,我是我。滾瓜溜圓的“小八戒”翹起“二餅”的嘴巴,尾巴捲成Q形,晃著腦袋撒起歡兒來,雄雞在牆頭上哏哏兒地為它喝彩。老伴端著籃子從鴨棚出來,指指籃子裡的蛋,又指指雄雞,“這個,你有嗎?”雄雞撇了一眼籃子,扭頭飛向牆外。

兒媳婦從屋裡出來,不好意思地從婆婆手裡接過籃子,說:“媽,我起晚了。”然後快步進屋,從牆上取下長鞭交給了劉老漢。

劉老漢接過鞭子,揚手一甩,啪——啪——清脆的鞭聲在空中迴響。他又訓話了:“誰啃莊稼苗苗,小心這個——”“小八戒”等不及,悄悄走過來拱主人的腳後跟,劉老漢也不客氣,右手一揚就是幾鞭子,“甭看你是小豬崽,偷啃莊稼也得挨這個。”“小八戒”機靈地跑開了。

大門敞開,隊伍出發了,大黃在前面領隊,小黃負責收尾,有這兩條看家護院的狗,劉老漢輕鬆了很多。

天亮了,太陽露出半張臉,映紅了半邊天,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