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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的勇氣17

國強喜歡母親,完全是一廂情願。這樣的男人在段裡乃至於局裡都有,只是有些人懂得放手,有些人懂得尊重,有些人只是對漂亮的欣賞。偏巧國強是個另類,在其他人得知小余結婚後齊刷刷改變心態時,他還渴望小余跟他說說話,哪怕不說話只是輕微一笑。

其實,之前國強是有希望的,但他太著急了,急於處處表現又缺乏經驗,時常顯得笨拙不堪,乃至於讓老餘頭產生反感。

姥爺:什麼玩意,擼不直溜跟條哈巴狗似的。

國強就這麼被輕而易舉打掃出局。他曾經拿自己跟小草的父親無數次比較,竟也找不出問題,那麼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後來,他只能酸聲酸氣的給自己圓場。

國強:我就是沒他運氣好,不是餘師傅的徒弟。

可想而知,當他斬釘截鐵下了定義之後,在場的人都鬨堂大笑,有人甚至把剛含在嘴裡的饅頭都噴了出來。

國強就是這樣一個人,當他似懂非懂聽父親一番話從醫院出來一路思索時,竟讓他興奮發現小余夫妻倆的不和諧。這是個好兆頭,或許希望之光已然在他心頭燃起。

小草父親是那種嚐到甜頭就忘不掉的人,他在司爐家的那頓酒,似乎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真實的自我。他記得小時候,嚴厲和溺愛是並存的,但貧窮在他心中已經烙下很深的烙印,那時他痛恨貧窮,總是刻意壓制自己的想法,表面的聽話是假象,是他自己都忽略的偽裝。

當他有錢了,當他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輕而易舉得到時,他沒有理由不再去探索更多未知的領域,享受更多擁有帶來的快感。

酒,像吸鐵石一般,將喜歡它的人牢牢抓住,並分門別類鳩集一處。如果酒品有上中下等級之分的話,很不幸,小草的父親是最下品的。

人性有別也不能全怪某一樣東西,或許酒是開啟父親真實內心的鑰匙,然而他借酒發瘋,又像是給魔鬼注入力量。小草一定不希望用‘魔鬼’來形容她的父親,因為血濃於水,她始終把父親想得好一些,更好一些。小草始終感念親情的饋贈,她只相信酒是萬惡之源,迷人心智的壞東西,沒有例外。

姑且認為小草是對的,她的父親的確迷失了。在八十年代一群鐵路工人的‘攛弄’下,他原本‘善良’的父親變了。不喝酒時還是老樣子,對岳父尊重,對妻子愛護。可一旦喝大了,岳父不是人,是地主階級忘八蛋;妻子不是好東西,而是處心積慮掃帚星;小草更不是女兒,而是狗孃養的Z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