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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2018年8月,《香蜜沉沉燼如霜》來襲,豆瓣評分創同類型劇目近十年最高;2020年3月,《冰糖燉雪梨》起鍋,截至目前,已在國內播出四輪,播出平臺包括央一和央八,同時還在海外十幾個國家同步播出,youtube上線24小時播放量超200w,viki粉絲過萬,評分高達9。5分,創同期國產劇在海外播出的最佳成績。

在這兩部爆款劇集的背後,站著同一個人——完美世界影視副總裁、劉寧工作室總經理劉寧,他同時也是這兩部電視劇的總製片人。

2020年11月12日,橫店灣餐廳,兩杯咖啡,記者與劉寧對坐暢談,聽他講爆款電視劇的煉成,講《香蜜》的創作,講《冰糖》的甜與燃,講奔向未來的理念。他說,很多人說我甜寵電視劇做得好,那隻不過是我在戲劇情感的描述和表達上做得更加細膩和完整而已。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

♪“夢想本不會發光,發光的是追夢的你”

《冰糖燉雪梨》根據酒小七同名小說改編,講述了“短道速滑少女”棠雪在大學校園裡重逢“冰球男神”黎語冰,兩人共逐冰上夢想並收穫真摯愛情的故事。

《冰糖》在豆瓣被標註為“劇情/愛情/運動”型別電視劇,而在業內,有人把它稱作“甜寵劇”,甚至質疑它只是披著體育競技的外衣,講了一個甜寵故事。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我不知道在影視劇題材中什麼時候有了甜寵這個型別。”劉寧苦笑著說,“從《香蜜》到《冰糖》,很多人認為我做了兩部很好看的甜寵劇,而我想反問他們,甜寵的定義是什麼?是屬於哪一種型別和題材?如果一部劇裡面只有甜和寵,請問,這部劇能成立嗎?觀眾能夠堅持看完幾十集嗎?所以,甜寵是個偽命題。它不是一個型別,只是劇集創作中的一個元素而已。”

劉寧還說:“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我如果做一個純粹只講冰上運動的電視劇,多數年輕觀眾一定不會喜歡。要看專業比賽不如去看體育頻道,運動員更專業,比賽更刺激。”

《香蜜》播出後,很多人找到劉寧,希望與他繼續合作古裝神話愛情類電視劇,都被劉寧拒絕了。他說:“首先,在短時間之內,我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能夠做出超越《香蜜》的同類型劇。其次,我希望去拓展其他題材型別的影視作品,而不是被人打上大古裝的標籤。”《香蜜》製作完成後的近一年時間裡,劉寧篩了很多小說和劇本,最後選中《冰糖燉雪梨》,希望透過戲劇形式,讓更多年輕人瞭解冰上運動,以及運動員的成長曆程。“這才是我們最初做這部電視劇真正的立意。”劉寧說。

劇中的運動員是在校的大學生,所以劉寧將《冰糖》定義成一群年輕人逐夢、成長和蛻變的故事。他們追逐著冰上運動的夢想,又要兼顧學業;他們面對著競技體育的殘酷競爭,還要承受來自父母的壓力。據此,劉寧團隊根據《冰糖》的核心提出了一句Slogan:“夢想本不會發光,發光的是追夢的你。”所以,不管最後是否追夢成功,你努力了,你堅持了,你無愧於自己的夢想,你就已經在閃閃發光了。

在決定是否把《冰糖》小說影視化的過程中,劉寧分別和幾家平臺進行了溝通,得到的反饋也非常直接:“體育競技題材我們不做,費力不討好,很難做出好成績。”劉寧聽了特別開心,立即決定買下這部小說並著手開發。因為在很多時候,平臺的喜好就是風向標,當平臺表露出這種喜好時,各家影視公司都會爭先恐後選擇這個型別,市場很快會進入到同類題材互爭雄長的階段,結果,對所有人都不利。“而我,喜歡反其道而行之。”

♪“《冰糖燉雪梨》劇集很甜很燃,但專案製作其實很難”

《冰糖燉雪梨》名字聽起來很甜,但專案製作的過程非常艱難。劉寧想到那段艱難的拍攝時嘆了口氣。他說:“《冰糖》拍攝了三項冰上運動,短道速滑、冰球、花滑,在國內沒有同類型的電視劇可作為參考。沒有標準,沒有參照,導致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專業的人才,包括編劇、導演、攝影、演員及工作人員,這些都是空白,只能一項一項的解決。”

首先是編劇。原著小說中所描述的比賽,只有很短的篇幅,一帶而過,更多的只是為了推進劇情。但劇本需要給各個部門的工作起到指導作用,必須細緻地呈現出每一場比賽的過程,以及比賽中的每一個細節。編劇團隊按照影視轉化的工作流程,對原著進行了解構和分析,在進入劇本創作階段後,劉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編劇團隊去黑龍江省冰上訓練中心訪問體驗,跟國家隊、黑龍江隊及崑崙鴻星冰球俱樂部的教練員和運動員交流學習,一起生活。將近一個月,編劇深度地瞭解和掌握了冰上三項運動的相關知識,以保證劇本中的專業內容不出現任何差錯。

其次是演員。如何保證比賽的專業化呈現,而又不失美感?這個問題困擾了劉寧很久。由於競技體育的專業性,且冰上運動又有一定的危險係數,演員很難完整的做出冰上專業動作;而為了影視劇作的觀感,也不能所有的運動表演都由專業運動員來完成。最後得出的解決方案是:演員和運動員相結合,共同完成冰上動作的呈現。

可在籌備拍攝的初期,劉寧被告知運動員都不被允許來參加拍攝。由於冬奧會臨近,各個運動隊都在積極備戰,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為此,劉寧找到了相關組織機構,稱《冰糖》打破了國內電視劇冰上運動題材的空白,對冰上運動的普及和冬奧會的宣傳是具有一定價值的。最終,北京市奧運城市發展促進中心釋出了相關函件,支援《冰糖》的拍攝。

“我們邀請了以武大靖為首的一名奧運冠軍、一名世界紀錄保持者、兩名打破世界紀錄者、五名世界冠軍、七名全國冠軍、三名國際級健將、二十六名國家級健將、十七名國家一級運動員等在內的近200名專業短道速滑、冰球、花滑運動員及教練員參與了《冰糖燉雪梨》的拍攝工作。”劉寧說,劇中,霖大短道速滑隊一共五名運動員,由兩名專業演員和短道速滑世界冠軍李紅爽等三名專業運動員構成,在拍攝與訓練過程中互相交流學習。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再次是攝影。籌備之初,劉寧團隊跟體育頻道專業賽事的攝影師有過交流。專業比賽的拍攝手法非常傳統,對構圖及美感並沒有更多的需求,只要在冰場四角裝上四臺攝像機、保證運動員在畫面內就足矣。但電視劇拍攝對鏡頭的要求完全不同,需要攝影師在冰面上腳踏冰刀、手持攝影機進行拍攝,既要能跟得上運動員的速度,還要保證畫面的穩定及美觀。劉寧團隊為此在全國範圍內搜尋這樣的“高手”。起初找到兩位,會滑也會攝,但滑行速度遠遠跟不上國家隊運動員,也不能讓運動員降速配合,因為這樣會導致鏡頭畫面全部變形。迫於無奈,劉寧只得把武大靖的師弟李宗叡培養成了冰上攝影師,只有他才擁有輕易跟上並超越國家隊女運動員的速度。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人才解決了,冰上拍攝輔助器材的問題又浮出水面。拍攝任何一部影視劇,都能在攝影庫房裡找到相應的輔助器材,而冰上攝影輔助器材完全是零。團隊只能按照鏡頭需求反推,自己設計製作。最初因為沒有經驗,還犯過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錯誤——製作了一個鐵製的輔助器材,鐵跟冰面接觸之後,冰面就融化了。

劉寧團隊繼續攻堅克難,解決置景問題。《冰糖》劇組特地搭建了一個30米×60米符合國際專業賽事標準的大型冰場,劇中絕大多數比賽都是在這個面積達6000平米的專業攝影棚中拍攝完成的。團隊每天拍攝12到13個小時,現場所有工作人員和演員都需要站在冰面上,經常整個人都涼透了。但每場比賽經過精剪之後,最終出現在成片裡的時長不過在3到4分鐘左右。網上有評論說,為什麼不多拍一些冰上比賽?拍攝的艱苦自不待言,且冰上比賽只是用來推動劇情、輔助角色成長的,比賽過程篇幅過長,觀眾很容易產生視覺疲勞。所以,編劇對比賽的場次、數量和長度都有一定的設計,畢竟,對於電視劇的觀眾來說,人物的成長和劇情的展開,會比專業比賽更吸引人。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除此之外,劉寧還率領主創團隊去韓國向《國家代表1》(滑冰)和《國家代表2》(滑雪)的團隊取經,並且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保證演員、替身和運動員在冰上表演的絕對安全……

在逐個解決各方面的難題之後,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同樣是青春校園劇,我們的成本是別人的2到3倍,不比一個大型古裝劇便宜。在最初的時刻,大家都不理解我們,我們最大的難點,就是不被人理解。”劉寧說。

♪“操作得當,它就是條道,反之,它就是個坑”

3月,《冰糖燉雪梨》在江蘇衛視和浙江衛視兩家一線衛視的黃金檔和優酷同步首播,效果極佳,微博熱搜82個,雙臺收視破2,優酷站內熱度高達9889,第三方資料平臺之劇集榜50天連續保持TOP1,主演張新成紅出了圈。7月8月,《冰糖》先後在央一和央八熱播;到11月初,在國內已經播出了四輪之後,《冰糖》又在東南亞和美、俄、西班牙等海外國家掀起了熱潮。

很多媒體報道都用了兩個詞:高甜!高燃!

“結果告訴大家,這種結合可能是它的最佳狀態。”劉寧覺得,對於一個體育競技類作品,而且還是比較小眾的冰上題材,能夠成為階段性爆款,很不容易,很有價值。

首先,它填補了空白。劉寧說,在全球範圍內,特別是歐美,體育競技類的優秀作品出過很多,有棒球、足球、橄欖球等各種專案,還有展現花滑獨有的優雅與殘酷的《我,花樣女王》。韓國有《舉重妖精金福珠》,有《國家代表》1和2,一個滑冰,一個滑雪,在整個亞洲都很出名。日本有《冰上戀人》,將小眾的冰球運動帶入觀眾的視野,在全球範圍內具有很高的影響和評價。而在中國,體育競技類的優秀影視劇作品是少之又少,記憶中有過女排女籃的作品,再往後就是空白。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2019年,《香蜜》獲得首爾國際電視劇節“海外最具人氣獎”,劉寧出席並領獎。晚宴時,鄰座一位是正在拍攝一部腳踏車競速題材電影的韓國導演,他忽然問起,中國為什麼很少能看到體育競技類的影視劇?劉寧語塞,腦海中想不到這類的作品,但他清楚地知道緣由。

“一件事物在相對領域的成績是空白,一定有原因。要麼市場根本不需要,要麼市場需要但你做不到或者做不好。”劉寧說,我們很幸運,找到了市場的一個空白,而且做得“還挺好的”。再延展一點說,我們填補空白,也包括培養了一些退役的職業運動員讓他們找到了第二職業。比如,我們的冰上攝影師原是國家短道速滑隊的運動員,退役後也曾迷茫過一段時間,《冰糖》的拍攝讓他有了新的夢想,他也做到了,成為了專業的冰上攝影師,近期幾乎所有冰上專案都在和他談合作。

另外,《冰糖》也為影視行業開闢了一個新賽道。劉寧說,《冰糖》的試水成功,對於整個國內影視行業來說,都有著積極的推動作用。大家未來可以看到更多的體育競技類影視作品,同時也驗證了市場是能夠接受這個型別題材的。這也是一個全新的賽道,相信大家會在這個新賽道上繼續做下去,至少我們會堅持在這個新賽道上生根,持續開發新的作品。目前這已經成為我們的兩條主要產品線其中之一,一個是以《香蜜》為首的古裝神話愛情繫列,另一個就是以《冰糖》為首的青春競技愛情繫列。

劉寧透露,目前他正在主導拍攝的《捨我其誰》,就是一部以圍棋為背景的青春競技愛情劇,此次邀請了“棋聖”聶衛平和柯潔九段參與指導,同時參演劇集。

《冰糖》播出之後,行業裡有很多專案盲目跟風開機,劉寧就此發出友情提示:操作得當,它就是條道,反之,它就是個坑。

♪“十年製作遊戲的經驗,讓我可以從另一個視角來審視影視”

2018年8月2日,由楊紫和鄧倫聯袂主演的古裝神話愛情電視劇《香蜜沉沉燼如霜》,在江蘇衛視獨播,優酷、騰訊、愛奇藝三家網路平臺同步首播。播出期間連續十二天穩居同時段第一;總播放量高達190億;豆瓣評分迄今保持在7。7,評論人數超34萬,創同類型劇目近十年最高評分。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這是資料,還有故事。劉寧說:“《香蜜》播出之後,據我所知,至少有兩個同類型的電視劇作品,在已經完成後期特效的情況下,推翻重做。”現在行業內,如果做同類型古裝神話愛情電視劇,一定會參考《香蜜》的視效設計,從他們的海報、場景和特效的畫面表現裡,都能看到《香蜜》的影子。而直到今天,《香蜜》在三家網路平臺還全是VIP付費的狀態。

《香蜜》是劉寧作為總製片人的首部電視劇。

劉寧本科讀經濟,碩士讀金融,正常應該是進入到一個銀行體系。而他2007年進入完美世界,不是因為遊戲,也不是因為影視,而是公司要在美國上市了,要做IPO,這也和他的專業比較匹配。但在IPO之後,公司要開拓泛娛樂業務,包括遊戲和影視,他也就被公司要求深入到實際的業務領域之中。

劉寧做了完美世界影視最初的影視調研工作,國內影視當時的整體份額還比較小,電影票房也是剛剛起步的階段。但完美世界影視還是跨出了第一步,嘗試和章子怡合作了公司的第一部電影《非常完美》,於2009年8月上映,以較小的投入博得近一個億的票房,被行業稱為黑馬,也是當年回報率較高的一部電影,堅定了完美世界要生根影視行業的信心。但公司的遊戲業務也在飛速成長中。劉寧作為分管負責人,成立了上海完美世界,之後十年都在遊戲業務中。

2016年,影視行業開始正式崛起,電影行業能看到有大票房的呈現,也能看到有更充足的資金投入到電視劇作品中。此時,劉寧又重新迴歸公司的影視業務板塊,隨後獻出兩部爆款電視劇作品《香蜜》和《冰糖》。

學經濟和金融,先進入遊戲行業再進入影視行業,劉寧憑什麼能做得這麼出色?這是很多記者朋友和業內同行共同的疑問。

劉寧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可能沒有做遊戲的經驗,我還真的幹不好影視。”接著深入展開:

在這兩個電視劇專案之前,我做了十年的遊戲,成功推出了四五個遊戲作品,任何一個遊戲專案,都不比影視專案簡單,而且,它成功的機率比影視作品更低。遊戲專案更像電影,直接接受市場和使用者的檢驗,你永遠要清楚市場,更要懂得使用者。遊戲和影視的基本製作週期差不多,一年半到兩年的時間,他們的專案邏輯也是一樣的,從立項第一天起就要思考清楚幾件事:你在做的是什麼?使用者是誰?競品怎樣?一年半兩年後市場會變成什麼狀態?製作人必須要想清楚這些問題,否則幾乎與成功無緣,這些都是很基礎的產品邏輯,也是我一直堅持的。

而內容對遊戲的支撐,對使用者的吸引,作用也是很大的。國內外有很多成功的影視劇專案,也都是由遊戲專案翻拍,包括《魔獸》、《刺客信條》、《生化危機》、《仙劍奇俠傳》系列等等。很多遊戲使用者對內容的要求非常高,如果故事講不好,就沒有代入感。所以,我們在做遊戲的時候,對於遊戲的世界觀設定以及內容的呈現會有很高的要求,這種態度和要求也被我帶入到了影視行業裡。

同樣被移植到影視裡的,還有我們的核心競爭力。我第一部作品為什麼選擇《香蜜》,選擇古裝神話題材,正是因為我擁有十年的特效經驗。

第一,特效。特效在遊戲中具有很重要的作用。所以在過去的近十年中,我們一直都在持續最佳化和調整特效的視覺呈現。在《香蜜》的特效製作過程中,也結合了很多這樣的特效理念。特效是為敘事和整個視覺效果服務的,並不是獨立的存在,要有敘事性和美感,不是硬生生的滿屏特效就是好看。所有呈現給觀眾的,都是經過精心設計和打磨過的特效鏡頭,例如《香蜜》中的很多特效設計都和人物性格掛鉤,對人物的性格表現起到了一定的輔助作用。

特效製作的關鍵是,需要自己去設定、去把控,去指導特效公司,去監督每一個鏡頭。《香蜜》有近25000個特效鏡頭,我們是逐個鏡頭進行稽核的,我們有自己的評分體系和標準,我們用這個標準來平衡全劇,確保我們每一個特效鏡頭都能達到85分以上。

非必要特效堅決不要,必要就把它做精良。在《香蜜》裡我們採用的是70%的置景,30%的特效,最後一共用了10萬平米的置景,20個攝影棚,同類型劇裡面很少有做到這樣的。

第二,概設。前期籌備階段,我們做了《香蜜》整套的世界觀設計,這是遊戲領域和好萊塢影視行業的常規操作,但在國內影視劇作品中並不常見。世界觀概設能夠讓整部劇提前視覺化呈現,達到造型、道具、場景、氣氛都在一個完整的體系之內。在進入拍攝期後,各個環節都有規則和樣圖可參照,同樣也能指導後期特效。

2019年,《香蜜》獲得韓國首爾國際電視劇節“海外最具人氣獎”,當我上臺領獎的時候,無數韓國粉絲在為《香蜜》尖叫。我的內心非常感概,中國文化海外輸出,我們一樣可以做得很好。

♪“堅守產品邏輯,常懷敬畏之心,踏上甜燃未來”

目前,劉寧團隊已經形成兩大基礎產品線——古裝神話愛情和青春競技愛情,各有代表作,也會在此基礎上做適度地開拓和延展,包括正在籌備的兩個大IP頭部專案《山河表裡》和《星落凝成糖》。

在奔向未來的路上,劉寧將拋卻雜念,秉持匠心,常懷敬畏,率領團隊越走越遠:

劉寧: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丨良叔專訪​

01捫心檢醒自問。

認真做事總會有好的結果,但是否具備認真做事的資格,這是來自影視行業的特殊性的拷問。影視行業風險係數很高,不允許失敗,每部劇集要動用很大的資金量。首先是要安全,然後是要做出精品。因此,每個業內人都要捫心自問:我們是否有資格去做一部戲?在我進入這個行業之前,也曾這樣問過自己。很多從業者並不適合這個行業,就請不要濫竽充數,別讓投資人羞辱你,給整個行業帶來不安。

02堅守產品邏輯。

製片人必須得有產品思維。可以接受最後的失敗,但整個過程思路要非常清晰,不能是混沌狀態,不能是碰大運。例如我的專案,能否成為爆款,天時地利人和,我無法左右,但我可以保證我的每個專案都是精品,認真對待每一個專案,對得起所有觀眾。從立項那天開始,我就要預期這個結果,並將市場、使用者、競品等影響專案的所有因素,全部思考清楚,全部打通並遵從內在邏輯,在面對未知困難時,知道怎麼去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出現問題解決方案是什麼。

03常懷敬畏之心。

何謂敬畏之心?就是要麼不做,要做一定做好,因為你做不好,帶來的結果是慘痛的。受影響的不只是我一個人,還有整個團隊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為之付出的所有努力。失敗會讓整個團隊變得更加沒有自信,甚至會讓很多人失去工作的機會。所以,在製作專案的過程中,我做的每一個決策,都非常謹慎,反覆推敲,反覆預演,永遠都有ABCD幾個可替代方案。

04秉持工匠精神。

所有的製片人在專案啟動的第一天,都認為自己的專案一定會成為爆款,但為什麼結果往往都不盡如人意呢?因為在漫長而複雜的製作週期中,心不定,神不穩,盯不緊,摟不住,專案持續地在減分。極度熱愛,十分專注,百倍努力,不忽視每一個細節,該花的錢一定要花而且一定要花在刀刃上,唯有如此,才有“爆”的可能。

05盡力排除干擾。

我不太希望過度曝光自己,也不太喜歡過分關注別人。我喜歡和志同道合的人交流碰撞,但對於某些提醒、建議和批評,常持警惕之心,他有他的主觀,我有我的見解,我不願意被動接受很多無用的資訊,我相信自己的經驗、邏輯和判斷。我認為,做產品的人,要更純粹一些,要有自己的思想,要自信,要把心思放在專案上,而不是專案以外的其他很多事情上。

06踏上甜燃未來。

很多人說我甜寵做得好,那隻不過是我在戲劇情感的描述上做得更加細膩和完整。我更願意放大甜,放大燃,而不是喪。甜寵不是影視劇的型別,只是構成影視劇的其中一個元素。對於整體的戲劇結構來說,有甜,有苦,有高潮,有低谷,以及其他多種元素,沒必要把甜寵單拎出來說事。好萊塢也有甜寵,但好萊塢從來沒有定義過“甜寵”是一種型別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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