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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幸福

守望.幸福

有人說,有一種愛叫漸行漸遠,父母子女間便是。成年後的子女若是再有機會朝朝暮暮,便是“人間四月天”,便是閃光的時刻啊!

圖為上海某甲醫院病房內,作為陪護的老母親的臨時安踏。兒子前段例行體檢,被告知,扁桃體一側三級肥大,一側二級肥大,建議手術。

我立即炸鍋:肥大?當母親的當然知道,兒子打小就扁桃體肥大。兒子童年的幾回回高燒送診,皆因這個叫扁桃體的東東作妖。幾回回被醫生建議,拿掉它。我不是固執之人,但我相信天生有用的道道。堅持認為老天造就人人有扁桃體,它一定肩負著生命的某種使命。這個信念一直一直鼓勵著我,守護好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即是保證健康,也是盡一種孝心:皮之髮膚受之父母。

我母親就是這麼教導我的,說子女最大的孝,就是把父母給的身體愛護好,讓它不差毫釐,穩穩地長得好好的。有了這份執念,可以想想,為保兒子的愛鬧騰的扁桃體,我動用了多少精力和疲憊。

現在回想起來,兒子整個童年階段的每一次生病,無一例外地都和扁桃體有關。當時,我還無限安慰地想,若非它率先受病毒侵襲,不知道弱小的孩童機體會收到怎樣的牽連。所以,我感謝這個易受傷的扁桃體,它呵護了兒子的健康啊!基於此,保扁桃體戰愈發變的堅實、堅定。記得有一回,兒子上小學四年級,突然高燒,送醫院毫無懸念地扁桃體化膿,連續掛了幾天水,依然燒燒停停,一位有經驗的老護士,仔細觀察,讓醫生在扁桃體的一角,發現了一處凹槽式的化膿點,老護士輕輕剝去有些鈣化化膿點,對覆蓋已久的凹槽內來了次徹底清潔。打那以後,扁桃體消停的好久。我也因此把老護士做為恩人一般,唸叨感恩到今天…

關於扁桃體的愛恨情仇,都因我的極力保留,而成就了自己育兒的一段小得意。如今,兒子已經成年人啦,離開故鄉也近十年,關於扁桃體的去留,再次提上議事日程,我的第一反應是,不能夠!第二反應是諮詢權威。多方論證,利弊比較。我明白:兒子不在身邊數年,他睡眠好不好?打不打鼾?他身上的點滴變化,我真的以如兒時一樣知曉嗎?我知道嗎?不知道。我決定,聽醫生的,聽兒子的。

於是收拾行囊,於是擔起了專職陪護的角色:兒子在左,母親在右,朝朝暮暮。看著山一個的兒子,運籌帷幄的兒子,真的傻傻分不清,是我在照顧他,還是我在打擾他…這是我那總黏著媽媽,打個小針,甚至理個髮就嗷嗷大哭,求抱抱的寶貝兒子麼?這是那個乖乖的討媽媽開心,一次也不明著和媽媽較勁的兒子麼……

光陰荏苒,時光如梭。漸次地,我發現,作為媽媽只要看到兒子,就是無比踏實噠。哪怕是兒子遭遇了切除扁桃體,拿掉了為之保護了經年的扁桃體,也是很享受能和兒子在一起的時光。

人是個很複雜的,面對利弊得失,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我在想,因為扁桃體的前世今生,兒子住院拿掉,我該哭哭涕涕嗎?兒子多年不在身邊,因為做手術故,我擁有了能和成年兒子朝朝暮暮的冠冕理由,是該樂樂呵呵滿心歡喜嗎?人啊人,矛盾中糾結,矛盾中掙扎,悲悲喜喜,如此而已。生命中的彼此守望,守望健康,守望成長,該是人生最美的風景,最閃亮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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