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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告訴孩子爸爸媽媽不是職業,孩子憤怒了,憑什麼不是?

(一)

今天上課時,講到一篇小短文。其中有個小練習:把文中職業的單詞下邊畫上線。比如醫生、教師、廚師、運動員等。在核對答案時,有學生舉手問道:“老師,爸爸媽媽不是職業嗎?”

看著孩子,我知道他的問句表達的是陳述句的意思。於是,我也反問著說:“一直以來,我們都只是把爸爸媽媽當成一個稱呼,對吧?”

孩子們笑了,但這笑裡彷彿包含著一點點不信服。

解釋完了題目之後,我接著說道:“不過,目前看來:爸爸媽媽不但是一個職業,而且還是個要求很高的技術活。尤其在國家出臺了《家庭教育促進法》之後,就會對爸爸媽媽們有具體的要求了。如果他們做不到,就會有法律的監管了。”這次孩子們全都默默地點頭。

這是四年級孩子的關注點,他們多麼希望和父母是平等的。

父母在管教他們的同時,父母自身也在不斷提高技能並接受著一定程度的監管。

(二)

昨天聽課後,聽課老師講述了一個身邊的案例。

孩子是清華大學的碩士,本計劃碩博連讀,但家裡一直干預孩子的計劃,並且給孩子找好了工作,安排了結婚事宜。

孩子在爭取無望的情況下,選擇了跳樓結束生命。

辦公室裡,我說起這個案例時,有另外一個同事接著說道:“最近,某一中有學生跳樓了,好像是抑鬱。”

有的人可能會說:“現在的孩子們都太脆弱了。一點點小事就會想不開。除了死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我不想評論這些事,但

我覺得這一樁樁的案例在倒逼著我們去思考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規避責任和譴責孩子都已經不能解決問題。

(三)

以前,我一直覺得,抑鬱症離我那麼遙遠,也曾覺得,那不過就是一種嚴重的負面情緒。

直到,我真正接觸到患了抑鬱症的孩子。我才意識到:他明明就在我的眼前,可是又好像離我萬里之遙。他會清晰地和我表達他的想法,但又馬上覺得無能為力。我覺得能幫助到他,可又那麼地力不從心。

我也清楚地認識到:那種情形下,孩子根本不需要任何知識,他只需要身邊人的理解和支援,在那些理解和支援中,他感受到他是被愛的。

而這些理解、支援和愛,誰能給到他?最直接的來源就是父母。

(四)

然而這些付出成了父母們的難解之謎:我怎麼不理解他了?我哪裡沒給夠他支援?從小到大我們不愛他,還會去愛誰?

本該有的理解變成了對孩子的指責,該有的支援成了自作主張,口口聲聲的愛全部都是控制,孩子成了籠子裡的鳥,想飛又飛不出去,想悠閒地待著那也不過是個牢籠,完全談不上自由。

要知道孩子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他不是木偶。他需要有自己的行動和主張,她需要在自己的自由裡得到認可,而不是所有被安排好的一切,沒有滿足大人的心願之後遭遇各種責難。

這個界限好模糊,父母該如何把握?這真的是一個技術活。孩子們都在緊跟著時代,該醒醒的是父母無疑了。

(結語)

“雙減”之下,在國家層面,的確是為孩子做到了減輕一切額外的負擔,把學習的輕鬆和快樂還給孩子。

可是,新一輪的焦慮仍在高速執行中。最瘋狂的一張“清華校園海報”,重新將父母的焦慮點燃,並一燃至頂峰。再加上各種別有用心的文章杜撰,“雙減”被冠以更多解釋,製造著一波又一波更大的焦慮。

能緩解這焦慮的,唯有父母對教養孩子的科學認知和合理期待。這一切從哪裡來,父母對家庭教育認知的提升。

至此,父母是職業嗎?我認為父母該納入專業技術工種,可以用評定職稱的方式來持證上崗,衡量父母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