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虐戀情深;雙重生;虐戀情深;結局HE;
《歸期未期》
作者:雪滿頭
我被封為太子妃那日,原是三九驕陽。
太子大婚那日,開了春,陽光更是明媚的不得了。我在一頂小轎子裡,被人抬著,踩著不絕於耳的鞭炮聲,踏著重重喜慶,從側門裡,入了東宮。
這一輩子,我合上雙眼前才發覺,東宮落雪的時候,那一重重把人生生困死的宮牆,其實看著是很好看的。
抱著我的那人一直在微微發抖,我記起的是多年前的雪,落在多年前的一樹樹梅花上,覆了心原。而那年初春之時遇見的人,那樣好的光景,仍在當年的心上。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一眼便能尋見你。可我有些怕了,你說我尋見你,該不該認你出來?”
他低著聲音,“那我便去尋你。早早將你認出來。”
一切撥回到原點。
蕭承彥的手緊了又緊,明明天下於他也不過一握間,可為何,他望向那個紅衣怒馬的小姑娘之時,是這般迷惘而悲哀地明白——他抓不住她。
小編說
這本小說的作者本來是在知乎寫的故事,那個故事是本超虐心的BE!後來大火!於是在晉江寫的這本HE,了卻了我的遺憾!(這個出道方式有點像寫《長安十二時辰》的馬伯庸的出道方式哈哈哈)要是你們看過再來看這篇那真的太棒了。這部劇真的又虐又上頭,堪比《東宮》,不過幸好!知乎裡面他們是BE的!這本長文作者又讓他們重生了!我哭!劇情真的複雜到如東宮一般,不一樣的是這本第二世的男主太深情,令我感到欣慰並且痛罵李承鄞!
精彩段落
“
第二日,我是被藥味苦醒的。
憐薇見我醒了,腫了的眼睛終於不再溼漉漉的了,扶了我起來,一勺一勺把藥餵給我。
我將就著喝了兩口,偏了偏頭,把藥碗輕輕推了出去。“太苦了,不想喝。”
“主兒還是喝了吧,太醫說了,得慢慢調養著。”憐薇吹了吹藥,又遞到我嘴邊。
我皺了皺眉,“調養什麼?我身子向來好得很。”
她把頭低了下去,“主兒正月裡染得那場風寒,來勢兇猛,主兒又大悲大慟,一來二去,傷了根本。”
我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我練武十餘載,只一場風寒,還能傷得了根本?”
她急急道:“虧得主兒身子底好,太醫這才說,只消好好調養著,過個三年五載,便沒什麼大礙了。”
我聞言放下心來,便又湊合著喝了幾口湯藥。
剩了半碗,卻是怎麼也喝不下了。恰在這時,外間有人通傳,李嬤嬤求見。
這李嬤嬤我還記得,當日我還曾問她要過太子愛喝的那落梅酒的方子。是從小伺候太子的,地位在一眾下人裡非同尋常。我即刻請了她進來,順勢把藥擱下了。
李嬤嬤進來見了禮,我叫請起,卻是不肯起。“還請秦良媛去瞧瞧太子殿下。”
我揉了揉額頭,聽說昨日我落水是他救我上來的,可既然他能救了我上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我也算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可我琢磨著,那日不管落水的是不是我,哪怕是隻阿貓阿狗,以太子殿下的仁德寬厚,也是能救則救的。若是阿貓阿狗還上趕著往眼前湊,這便是另一回事兒了。
“太子殿下跟前伺候的人不少,我便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那李嬤嬤一叩首,不依不饒道:“秦良媛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八歲那年,被奸人所害,差點溺斃在宮中。自此以後,殿下雖會水,可一靠近水便渾身不自在。”
我心念一轉,看他素日威風得很,竟還怕水?
“老奴所言句句屬實。昨日良媛落水,殿下一時情急,下人們攔都沒攔住。殿下昨夜裡說了一宿胡話,還一直念著良媛。”
我手上重了點,繼續揉著額頭。看李嬤嬤一直跪在地上,到底於心不忍,“罷了,我去一趟就是了。
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他榻前,他背對著這邊,分明已是入了夏,卻蒙了好大一床被子。
下人們皆退了下去,此刻便就剩我們兩人。
我坐在他榻邊一會兒,見他久沒有動靜,不免有些擔心。想著,就試探地用手指戳了戳他臉頰。
唔,手感果真不錯。
他還是沒有聲響,我鍥而不捨地又戳了兩下。
他忽的伸手扣住我手腕,使力將我往下一拽,我一失衡,整個人摔到了榻上。
他單手撐著頭,含了笑看我。
我一時氣惱,掙扎著想坐起來,“你不是病了嗎!”
他一手按住我肩頭,把我生生按了回去,“是病了。見著你,又好全了。”
我一時語塞。便不該信了那李嬤嬤的話,這倆人一準是串通好的!
我看著他按在我肩頭的手,皺了皺眉,“鬆開。”
這人耍起無賴真是一把好手,他一把抱住了我,輕輕在我耳邊道:“不生氣了好不好?明日我便讓他們把各宮裡的打發了出去。”
我冷著臉,“太子殿下可真是折煞妾了。多幾個姐妹伺候著,妾日子過得多舒心啊。”
他嘆了口氣,“你從前日日嚷著叫我把眼睛換給你,難不成真是個瞎的?我們成親那日,彈劾的奏摺雪花一般飛去了父皇那兒,我也護你不得。好容易過了這幾個月,也算是避開了風頭,兼之北疆那邊又吃緊,朝臣的眼睛自然不盯著這邊兒了。”
我分了一點眼神給他,“許承徽那事兒,是你做的?”
他神色頗有幾分自得,大大方方承認了,“是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竟然在太子妃飯食裡動手腳?”
他摸了摸鼻子,“她也是知情的。”
我忍了忍把他鼻子擰下來的衝動,低低應了一聲。
他又邀功似的,“李嬤嬤所言,除卻我病了這一樁,其他也是屬實。”
我嘆了口氣,莫名有幾分心疼起來。
他小心翼翼看我神色,將我抱得更緊了些,“你不生氣了?”
我慢慢點了點頭。
誰成想這人將得寸進尺演繹的淋漓盡致,登時把臉湊了過來,“那親我一口。”
我衝他笑了笑,抬腿便踹了他一腳,翻身坐了起來。
他在我身後,極低極低,似笑似嘆,“安北,你終於回來了。”
我被他沒頭沒腦一句攪得心裡發慌,“我一直在這東宮,從未離開,談何回來?”
他輕輕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不一樣的,自你嫁進來那一天,便不一樣。”
我腳步頓了頓,又接著往前走。“嗯,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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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