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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焦琴:便當裡的塵世煙火

鄧焦琴:便當裡的塵世煙火

便當裡的塵世煙火之愛

鄧焦琴

平地一聲驚雷,上班必須要帶便當吃了。

因為某地的飯菜太難吃,類似冬瓜湯冬瓜不削皮,綠色皮上倔強的白毛與我大眼瞪小眼,旁邊倒有人呼嚕呼嚕喝得正歡快,直言冬瓜不削皮就煲湯,簡直就是下火神器,居家必備良藥;紅蘿蔔炒肉,紅蘿蔔秉承一貫宗旨,照例堅決不削皮,讓人可以從蘿蔔皮上殘留的泥土芬芳,推算出蘿蔔來自於北大荒抑或山東某大棚蔬菜基地;魚永遠上岸太久,豬肉永遠高壽,讓人覺得咬它是一種罪過,青菜永遠錯過鮮嫩期,待菜老珠黃才來下鍋;蘋果切得七零八落髮酸發黑,讓從小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我,不得不放棄覓食的勇氣。

而外賣太貴,永遠是二十多元起送還要出不菲的配送費,上次鼓起勇氣叫外賣,一碗“芳芳豬肚炒碼粉”,盛惠27元,只有5小塊豬肚子,我怯生生的向老闆留言,老闆財大氣粗的回言:不好意思,豬身上的東西都比較貴!人窮氣短,像我們這種“貧窮世代”實在是囊中羞澀,於是不得不放棄外賣的想法,加入帶便當的行列。

上班帶便當,好像東瀛小國裝模作樣的卡哇伊!那些看上去比吃起來要美味,色彩繽紛的海苔包飯,冷食的炸魚炸蝦,配以鮮豔的綠葉襯托,也只有小國小民才能滿足那些一口冷冷的貓食,我等炎黃子孫堂堂胃口,需要的是烈火烹油,小鍋翻炒新鮮食材,只吃順應四時的美味飯菜,那些充滿家常味道的香味,一刀五花肉,幾根青辣椒,幾瓣紫蒜子,炒出來的人間煙火味道,最能夠熨帖腸胃,讓人煩躁鬱悶的心情瞬時安穩平靜如水。

記憶中上次帶便當,還是幾十年前,讀初中的時候,中午嫌路遠不想回家,又嫌棄學校食堂飯菜難吃,爸爸於是找出姐姐以前求學時候用過的鋁飯盒,每天早上起來給我炒菜,油鍋“茲拉——”一聲,廚房裡菜鏟咣噹,我邊吃著美味的鹽菜包子,邊聞著飯菜香味,心安得很。滿滿的一大盒飯菜,爸爸用橡皮筋細心綁好飯盒,放在塑膠袋裡,塞進書包。中午下課後,飢腸轆轆的我,會到玩得好的同學家裡熱飯,她家就住在學校裡面是教職工,借她家灶上的煤火熱飯菜。我們一邊在廚房裡笑著聊天,一邊直接把鋁飯盒放在幽幽冒著火光的煤火灶上,那時候大家都是用蜂窩煤的圓坨坨煤。熱了的飯菜香氣充盈著她家小小的廚房,於是我們你一口我一口現熱現吃起來。

現在我還記得爸爸給我做的便當美味,印象最深的是白菜杆子炒肉,大白菜是最普羅大眾的美味,白菜杆子剖開切細條,葉子另炒,油鍋放蒜瓣爆香,下豬肉炒熟,再放白菜杆子下去一起炒,最樸實無華的食材,炒出了人間最(防盜版,不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