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出自《楚辭》裡的《越人歌》,《越人歌》也是我國曆史上第一部譯作,它是越人所唱的一首民歌。
楚靈王十二年( 公元前529 年),子比趁其兄靈王在外時,殺了留守的太子,自立為王,封其弟子皙去鄂地當令尹。西周春秋之世,江漢之間的鄂國世為揚越人所居,他們是先於楚人生活於古江漢地區的土著。 子皙可能是在初至封地鄂之時舉行舟遊,而撐船的越人則以認識新來的令尹併為之效勞而為榮,對鄂君子皙擁楫而歌。懂楚語的越人把歌詞譯成楚國話給鄂君子皙: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鄂君子皙被越人歌唱者的真誠所感動,揮動衣袖上前行禮,走過去擁抱了一下越人,按楚人的禮節,又把一塊錦緞刺繡披在越人身上。
2.“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此詩句出自《詩經.國風.邶風.擊鼓》,公元前733年(衛桓公二年),因為同父異母的弟弟州籲在國內驕奢淫逸,衛桓公罷黜了他,州籲就逃到了國外不敢回國。公元前719年春二月(衛桓公十六年),姬州籲帶了一些衛國的浪人潛回衛國,密謀殺害了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衛桓公(姬完),自立為君後,在國都大興土木,並徵兵聯合宋、陳、蔡國的軍隊一起討伐鄭國。此時《擊鼓》便流傳於衛國計程車兵之間: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
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
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
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詩的大意為:
擂鼓聲聲壯軍威,官兵手執兵器準備上戰場。
有人因大規模徭役留在國內築漕城,而我卻被徵兵隨著軍隊南行。
跟從將軍孫子仲,去調停陳和宋。不允許我回家啊,真讓人憂心忡忡愁苦萬分。
駐紮地被換來換去,結果我把馬匹弄丟了。找了很久的馬,終於在樹林的那一頭找到了。
戰場上無論生死,我們都不離不棄;這是你我的誓言,與你的手緊緊相握,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
你為什麼從戰場逃離啊!還讓不讓我活了啊!天哪!
既然你們不講誠信!那我也不講信用了。
周禮中規定,打仗時同伍(五人為一伍)計程車兵必須同生共死。如果只有一兩人逃回來,那麼逃回來的人也要受重刑而死。而“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同伍的五位士兵執手相約立下的相互扶持、同生共死的誓言。
3.“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這首《節婦吟》是唐代詩人張籍所作,因詩中這最後兩句描述愛之錯過的唯美,而成為快炙人口的名句,其實《節婦吟》全名為《節婦吟•寄東平李司空師道》,是張籍寫給李師道的自創體樂府詩。
張籍是唐朝士大夫,時任藩鎮平盧淄青節度使的李師道,想花重金拉攏張籍,張籍乃韓愈弟子,反對藩鎮割據,主張國土統一,所以就想回絕李師道,但又畏於李師道的勢力,輾轉之下作了《節婦吟•寄東平李司空師道》。詩人以忠貞的節婦自比,委婉地拒絕了李師道對他的拉攏和收買,讓我們來看看這首詩大致意思:
您明明知道我有丈夫,還偏要送給我一雙夜明珠。
心中感激您情意纏綿,把夜明珠系在我紅羅短衫上。
我家的高樓就連著皇家的後花園,我丈夫是拿著長戟皇宮裡的衛士
知道您待我的心思似明月,但我早已立下誓言與丈夫同生死。
歸還您贈的雙明珠我眼淚漣漣,遺憾的是我們的相逢不是在我未嫁時。
詩中用男女間情愛含蓄表達了詩人的政治立場。因情深意切、細緻入微的表現手法使李師道讀後深受感動,不再勉強張籍。
4.“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
此詩是唐代詩人王維所作,詩題為《江上贈李龜年》,可見是贈別友人之作。紅豆生於江南,人稱相思子。人們將它當做愛情的象徵。詩人拿來詠寄友人之間的相思之情,其境界之高可謂讓人無不嘆息。詩句簡短樸實,詞淺情深,形象地表達出詩人與友人之間極深的友誼。
5.《見與不見》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捨不棄
來我的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這首《見與不見》曾一度被誤傳為是倉央嘉措所作至真至純的情詩,其實此詩出自扎西拉姆·多多的《疑似風月中集》,扎西拉姆·多多是個廣東女孩,一位虔誠的佛教徒。曾追隨十七世噶瑪巴大寶法王在印度菩提伽耶修行。出版過圖書作品《當你途經我的盛放》《喃喃》《小藍本》。
關於這首詩的靈感,作者曾自述是來自於蓮花生大師非常著名的一句話:“我從未離棄信仰我的人,或甚至不信我的人,雖然他們看不見我,我的孩子們,將會永遠永遠受到我慈悲心的‘護衛。”詩作者想透過這首詩表達出上師對弟子不離不棄的關愛,真的與愛情、風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