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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當疲憊的靈魂無處安放時,你是否會懷念內心深處那份美好

文:唐蜜

當疲憊的靈魂無處安放時,你是否會懷念內心深處那份最美好的記憶呢?她時常牽扯著我的思緒,浮浮沉沉,時隱時現,吾心安處是吾鄉。而這份心安則是三月的午後;是初春的水田;是抽芽的蘆葦;是清香的槐花;是河邊的水井;是熱鬧的河灘……

《記憶》當疲憊的靈魂無處安放時,你是否會懷念內心深處那份美好

懷念三月的陽光下田間依稀可見的野花,黃的、紫的、粉的;除草的人戴著斗笠,弓著背,在溫熱的午後帶著期待與愜意緩慢移動;大大小小的蝴蝶環繞田間,顏色不一,宛如一個夢境。如今憶起,那樣的場景美得如畫,以至於我懷疑那樣的午後是否真的存在過。但它確確實實存在過,並深深刻在我的記憶中。

初春的水田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去年被遺棄的水稻樁,已腐爛在水底,經過一冬的沉寂,站成了自己的姿態。新生出來的水草擁擁擠擠冒出水面,開出了星星點點的白花,漂浮在水面,好似沒有莖葉。輕摘一朵,置於掌心,失去了原有的輕逸與孤美。

河邊新抽出的蘆葦,在微風中輕輕晃動,帶動了水面的一層層漣漪。

《記憶》當疲憊的靈魂無處安放時,你是否會懷念內心深處那份美好

槐樹皸裂的樹幹顯得無比蒼老,但樹枝上卻萌出新葉與一串串槐花。香氣瀰漫,刺激了每一個路過的頑童的味覺。扔掉書包,擼起袖管,或是爬樹,亦或是拾起長杆抽打,散落滿地的槐花成了口中美味,嚼著清甜,無比滿足。

河邊那口水井是孩子娛樂的處所之一。水井連著小河,下雨天,淅瀝瀝的雨墜落下來,滴渾了清澈的井水,井承載不了雨水過餘的恩賜,溢位來,流進小河,渾然一體。孩子的筒靴沾滿了泥漿,慌忙地跑到井邊,腳連著筒靴在井水裡胡亂淘洗幾下,除去腳底粘連的厚重泥漿,滿懷欣喜的繼續奔向學校。晴天裡,井水恢復了原有的清澈。孩子三三兩兩,打打鬧鬧,路過井邊,捧起井水潑向玩伴身上。

《記憶》當疲憊的靈魂無處安放時,你是否會懷念內心深處那份美好

河流下游是河灘,一塊塊巨石壘砌成巨大的堤壩,時間沉澱為堤壩上的綠苔,緊緊附生在石頭表面。小孩子的我總恐於站立在堤壩之下,焦於堤壩承載不了大河的重,後來時間證明了我的惶恐是多餘的。堤壩造福了孩童婦女,從此下游河灘成了婦女洗衣的天然場所,木棒捶打衣服的沉悶聲交織在拉家常的嬉笑打罵中,和諧美妙。一旁玩耍的孩童,捉著螃蟹,攀爬著修堤壩時遺留下的巨石,在時間的風蝕中,它們早已失去原本的模樣,展現出的是各異的形狀,讓人敬畏而好奇。

成年人痴迷著小孩子的記憶,大概是因為這景這情只存在於孩童時期,後來多次回到這個如夢如幻的地方也再沒見過這景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