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雕哥•王學信
18歲——
有誰能在自己18歲的時候明明白白地說清自己的18歲？
我估計可能是沒有。
自古以來人們賦予18歲的讚美之詞 以及諸多神聖的解讀 多半都是經歷過後的一種總結和寄予尚未走到18歲的後人的期望。
大多數平常人的18歲 都是懵懵懂懂自以為是 。在憧憬與迷茫 在快樂與煩惱中 鬧了巴澄地度過的 。不信 ？你閒著沒事兒的時候 細品品 對不對。
記不清是哪首詩裡說的 “花季年華終不意，紅塵歲月總生波”。
還有兩句是宋朝朱熹在勸學詩/偶成裡的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你揣摩揣摩這幾句 好好吧嗒吧嗒嘴 看看是不是你18歲時的味道。
那應該就是“青春的煩惱”。
“啥？別瞎說。你說的《少年維特之煩惱》跟我說的不在一個頻道上 是兩碼子事兒”。
現在的網路上有一句流行戲語：“城市套路深 我要回農村。”
那時候18歲的我從東方紅來到撫遠就有體驗了 但是真要是回農村可沒想過……
城裡的孩子們吃的細糧多 見得世面也多 心眼子更多 有些時候咱根本都不知道咋回事呢 就得罪人家了 雖然不跟你明著來 但是會“暗度陳倉”啊 這可能是他爸爸教的。
有一段時間 我經常會遭遇一些“小動作”。 還就專門挑我不在班級上自習時 “出些事情”。什麼“貼漫畫” 什麼“砸玻璃”什麼“火藥槍”……會讓你妥妥地成為“背鍋俠” 讓你有口難辨 。雖然當時也能猜到是誰幹的 但是沒有證據呀！甚至還僱傭校外社會人渣來校找事 他們美其名曰說“以武會友”要會一會。
有一次晚自習期間 我去廁所 （室外廁所在教學樓和黨校中間處偏北）
剛剛出來 四五個陌生人 截住了我 咱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 嚇懵了 轉身撒腿就跑 體委可不是白當的 百米運動員的速度 可是 沒有料到他們迎面又過來兩個人 ……
雖然沒有傷到筋骨 但鼻子流血了。
回到宿舍後 我帶了把匕首 便憑著朦朧的記憶 滿大街的飯店找他們 我當時判斷 這幾個人“完成任務”後一定會在哪個飯店裡慶祝呢！ 結果我剛剛走到當年的三江辦大門口（現在的圖書館附近） 正巧遇上了學校的政教處主任李長宏老師等3個人從下面往學校這邊走 他們見我特別不正常的樣子 問明白後 就把我給拽回來了 還訓我說：“你是傻呀 還是虎啊！你這小樣兒能打過人家咋地？社會人你也惹乎…… ”
還有一回 快放暑假了 突然有同學到教室裡叫我 說樓下門口有人找我 下去一看3個差不多和我同齡的陌生人 口口聲聲說是“慕名而來”想交個朋友。其實我心裡已經明白了 但是我不想在校園裡丟人 就跟著他們來到了學校西邊的松樹林子裡（現在安全域性附近）
結果 我唯一的動作就是用雙手護住腦袋……
這次 我沒有白捱打 有一個自稱“王二”的人 臨走的時候被同夥叫出了名字 我清清楚楚地記住了 他叫xj彬。
這個暑假 我在當時的公安局郭局長父親蓋房子的工地賣小工兒 上工下工時路過反修屯一個衚衕口時 正好聽見一個人喊xj彬出來卸車搬東西。我發現了他。便用衣服披在頭上 悄悄地跟著 看清楚了他家的位置。第二天 我就把我兩個月前撿到的那把有機玻璃刀柄的匕首“忍心割愛”地送給了我同學T立h 他又找來了同學z廷L和寶j 當天晚上 我帶上工地晚上打更用的5節大手電筒 找到了xj彬家（反修屯裡面的一個平房） 進屋後 沒等我們多說什麼 他可能是怕嚇到他的媽媽 所以悄悄地揣了把菜刀跟我們出來了 。當時 二小沒有圍牆 是一排稀稀拉拉的小榆樹 我們來到二小教學樓的西側 把他圍了起來 我在他的身後 他們仨在前面和側面 問他知不知道“為啥找他出來”。這時在他身後 的我突然拿手電筒用力打掉了他褲子口袋裡握著菜刀把的手 他疼得“哎呀”一聲。說時遲那時快 他們幾個 三拳兩腳 xj彬就立即倒地了 接著我用手電筒狠狠地擊打那小子的腦袋瓜子 。一頓暴揍之後 他們三個說：“行了 別打死嘍。”
我停下來 用腳踩著他的後脖梗子罵道：“你不說你是王二嗎？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我他媽才是王二呢！”（小時候在世一屯 大家都叫我王二）
他可比我捱打時識相的多 一個勁兒地求饒說：“錯了 錯了”。
我罵道：“光錯了就行了？你叫聲爺爺 就饒了你。”
沒想到他他媽的還真叫了。一幅沒骨頭的樣子 一點都“不尿性！”
再後來 就有人把我的玩具打火機向學校誣告成自制火藥槍。然後班主任老師好心讓我去找政教處主任李長宏老師說明情況 （班主任老師和李主任對我都挺好的）我也正想和李長宏老師訴訴苦 一天晚飯後便去了老師家 就在這個當口 有人發現我沒在班級上晚自習 結果就 好巧 好巧 w老師家的窗戶被砸了。就在“有的人”再一次讓我充當“背鍋俠”的時候 多虧李主任他老人家給我作證 ：“說那個時間他正在我家裡呢 不可能有分身術吧！”。
最終 還是“警察叔叔”還了我的清白。
儘管如此 有人栽贓不成便跟老師們說一定是我找別人乾的……
反正那時候我無論如何也是“跑不出高粱地”的了。
呵呵 ［捂臉］好了 不說了 。當時說啥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不過漸漸地 我自己也明白了 這些都是自己太能“嘚瑟”惹的禍呀！
後來 學校分配來了幾個佳師專的畢業生新老師 有王靜 董維 陳旭 馮麗麗等五六個人。他們的到來 帶來的好的資訊 說富錦三中和同江二中的文科教學質量是佳木斯地區最好的 撫遠二中的文科跟人家比差的太遠了。
王靜老師特別表示如果想考上好一點的學校 在當時目前撫遠這一屆的教學狀況是很困難的。我“動心了” 準確地說是動了“野心” 想考個“大的”給那些人看看。於是找了教導處幹事陳旭老師開了一張空白的轉學證（因為當時還說不定去哪個學校 陳旭老師告訴我定下來後 由我自己填寫 然後再通知他 留底根）
反正 前些日子 我委託韓老師轉交了“萬言書”後 小師妹也休學回家了 我也被迫在班級“宣讀”了檢討書 。那次班會的“主題” 無非就是殺了一個被扣上“違反校規處對x”帽子的猴兒 給那些“雞們”看看的。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 “冒著生命危險” 我去見了小師妹最後一面……
交代完了“後事”
我便一一向幾個對我好的老師告別後 毅然決然地背起了東方紅的那套行李——
那套徐興良老師從招待所租的不知道付沒付租金的行李……
注：文中圖片與內容無關聯。
【待續】
（2022。12。4日午夜十分 於家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