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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小城,浣衣人得天獨厚的便利與舒暢

浙江省仙居縣,是哺育我成長的地方,也是我從小隨父母工作調動,移民過來的第二故鄉。仙居現在的好山好水,過去一直是當作窮山惡水來看待,父母來仙居時,只有一條短短的公路,汽車還是燒木柴當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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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仙居是號稱“仙人居住的地方”,景色的確美如畫。清明節時期,為了給逝去的長輩親人掃墓,特地回了趟仙居,拂曉時早起,去喜歡的盂溪綠道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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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溪綠道旁有一些大大小小不等的水池,既可以蓄水,一口口方塘如鏡,清澈見底,讓人見了歡喜;又為附近的居民提供浣衣的場所,洗洗刷刷非常舒適和方便,這種方塘既有活水進出,又有天然的自潔能力,塘底是天然的河床,有深厚的砂石結構。人們來浣衣時,上一層臺階可以鋪展衣服打肥皂,下一層接近水面,坐在大石頭上可以清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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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溪上更多的是這樣橫設在溪流上的水利設施,這些石矴步,有著古樸自然的相貌,如水中便橋,有雅興的遊人可以在水上橫穿而過。當然,更是浣衣人更大的水盆,下水一次清洗就乾淨,一到節假日,天氣好的時候,這些地方來浣衣的人很多,這些人中有人開汽車來,有的電瓶車來,家中都有洗衣機,但是,人們就喜歡在天然的水盆中浣衣,也是與大自然親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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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人喜歡在流動的水中浣衣,這位老人,浣衣方式與幾十年前如同一轍,先打肥皂,然後用刷子刷去汙垢,再是揚起手中的木槌,敲打透了,在石板上搓一搓,放在水中漂洗乾淨,攪幹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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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人浣衣,也是件賞心悅目之事,當然也不能驚動人家,悄悄地看,一連串程式之後,最好看的是把衣服在水中漂洗時,激起水中的層層漣漪,手動之處,水珠四濺,髒衣服由此而一乾二淨,華麗麗地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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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說來,浣衣也是一篇華章,家中遇上點煩心事,心情鬱悶的話,撿幾件髒衣服到流動的溪水邊,大自然敞開的胸懷,會接納和疏理你的小煩惱,髒衣服洗乾淨了,你的心中也無比清明和釋然了,生活中的磕磕碰碰誰也難免,把心情調整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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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在一定的場合,是會互成風景的,我看她在溪邊浣衣,動作瀟灑好看。她看我,咪眼盯著小小的取景框,翹起食指按快門。也許,她有些優越感,浣衣是她起床後所要幹成的第一件事,閒逛不做事的人讓她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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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溪中鋪設的闊石板和矴步,往對岸走的時候,看到一位男性在幫妻子一起浣衣,歲月染白了他的頭髮,也積釀了生活的醇厚與甘甜,小小的浣衣也是人生的一曲如樂和聲,滋養人的心田,促成家家戶戶的和睦、和諧,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