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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首位女政治家,被自己丈夫親手斷送的背後,所隱藏的骯髒秘密

1954年11月,柯雅·魯特森(Coya Knutson)成為首位被任命為國會議員的明尼蘇達州女性。這在當時是一項巨大的成就,被認為是女性政治家和世界各地女性的一大進步。

魯特森原名科妮莉亞·傑斯達爾(Cornelia Gjesdal),是第一代挪威農民的女兒。她在北達科他州農村的成長經歷,讓她在1954年競選國會議員時,結識了明尼蘇達州的公眾。不過事實上,這位一邊唱著自己的口號,一邊和農民們一起擠牛奶的女人,在當時還是一個處於劣勢的人。但魯特森還是贏了,1956年她又贏了。

然而,當她在1958年競選第三任期時,許多男性公民厭倦了她的連勝,並利用她自己的丈夫來對抗她,以讓其失去她在眾議院的席位。之後她的對手寫了一封信,並由她的丈夫安迪親筆簽名,請求魯特森離開華盛頓,回到“屬於”她的家鄉。當然,這種明顯的性別歧視,讓媒體和公眾頗為震驚,但魯特森最終還是輸了,並再也沒有在國會任職。

她的丈夫寫了一封公開信,說她的工作讓他很難過,並讓公眾輿論對她不利

史上首位女政治家,被自己丈夫親手斷送的背後,所隱藏的骯髒秘密

柯雅·魯特森是政治上的奇蹟。在初選中,她成功擊敗了一名連任六屆的共和黨人,並擊敗了獲得支援的明尼蘇達州民主黨候選人,同時成為該州首位當選國會議員的女性。1954年魯特森當選,1956年,她再次當選。

然而,當她競選第三個任期時,事情開始發生轉變,並朝著魯特森和公眾都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一封有她丈夫安迪簽名的信被髮表,在20世紀50年代風靡一時。信中懇求魯特森“回家”,並請求這位國會議員辭去她在眾議院的職位,去照顧她孤獨的丈夫和十幾歲的養子。隨後,這封信使公眾輿論轉而反對魯特森,很快,她就突然變成了一個自私、無情、拋棄家庭的女人。

儘管這封信的標題是“魯特森,回家吧”,但實際上這對夫婦已經分居兩年

安迪是個有暴力傾向的酗酒者,還虐待他的妻子。因此魯特森只是名義上和他保持婚姻關係——並且到1958年,這對夫婦已經分居兩年,而婚姻關係的保持,只是因為經濟原因。之後,兩人於1962年離婚。

讓克努森落選的那封信,可能是她的對手精心設計的

這封被媒體稱為“魯特森,回家吧”的信,背後所隱藏的骯髒秘密是,這封信幾乎肯定不是其丈夫親自寫的,而是被迫(可能是由於酒精,因為據說他有酗酒問題)在別人的文字上簽名。更糟糕的是,這封信很可能是魯特森的共和黨對手寫的,因為她在1958年,初選中的獲勝,對其對手構成了直接威脅。

在這封信被傳閱一年後,一位筆跡專家揭露了真相:這封信是她的對手,奧丁·蘭根(Odin Langen)的直接手下寫的。對於一場毀滅性的性別歧視運動來說,這確實是一個絕妙的策略。

在誹謗運動之前,魯特森的丈夫打了她

柯雅·魯特森並不存在那封臭名昭著的信件裡,說的任何缺點,因為很明顯原因,是因為他們的婚姻遠非妻子想要的那種。儘管媒體開始把安迪描繪成一個孤獨、被拋棄的丈夫,但他實際上是一個酗酒成性的,會毆打妻子的人。而在科拉開始她自己的政治生涯後,安迪變得更加憤怒起來,拒絕被視為“柯雅·魯特森先生”。而每次她從華盛頓回到明尼蘇達州,他都會毆打她,以至於她不得不戴上黑色的太陽鏡,來掩蓋瘀傷。

魯特森不得不處理大量的性別歧視問題,而她的丈夫卻助長了這種歧視

史上首位女政治家,被自己丈夫親手斷送的背後,所隱藏的骯髒秘密

魯特森是第一位明尼蘇達州的國會女議員,不過這個職位遭到了來自媒體、公眾和她所在政黨的大量性別歧視的反對。1958年的一篇文章,詳細描述了公眾對魯特森的分歧,在她丈夫的信被公佈後,文章的開頭是這樣寫的:“安迪·魯特森的妻子去了國會。”而且這篇文章都是關於“家庭主婦在政治上的問題”,並將魯特森的政治生涯,描述為只有在丈夫的允許下才能發生的事情。

媒體一直在關注魯特森的衣服尺寸,頭髮的顏色,以及她是一個妻子的事實。並且在看到安迪的信後,公眾很快就相信,她是個自私的人,就連她所在的政黨,也對國會中的女性存在意見,並經常試圖向她施壓,想讓他們管理她的辦公室,不過她全然拒絕了這個提議。

她的對手打出了性別歧視的口號,而且贏了

不出所料,在決定性的1958年競選中,性別歧視在她的對手的競選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奧丁·蘭根打出了一個:“男人就應該做男人的工作。”的口號。而蘭根的性別歧視口號,正好蹭上了“魯特森,回家吧”這封信的熱度。於是,他以將近一千票的優勢擊敗了她。

在初選中,性別歧視也滲透到她與對手的競爭過程當中。《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的文章,不厭其煩地將魯特森描述為一個在丈夫允許下,在華盛頓工作的家庭主婦。

就連她所在的政黨,也不想讓魯特森連任,因為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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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魯特森開始參與競選的時候,政治圈也沒有多少人支援她,即使是在她自己的陣營。而且她所在政黨的男性,當她選擇與他們支援的候選人競爭並獲勝時,就開始不喜歡她。1954年,該黨政治圈內為數不多的女性之一阿馮·弗雷澤(Arvonne Fraser),稱魯特森違背黨的領導人意願的決定,是“叛國”行為。儘管她繼續獲勝,但她從未完全贏得那些支援競爭對手的人的支援,並且這些人也繼續反對她,並利用“魯特森,回家吧”的信,把她永遠趕了出去。

魯特森的丈夫公開指責,她有外遇

安迪·魯特森,或者是更有可能是那些真正寫了這封信的人,不僅試圖毀掉柯雅·魯特森作為國會女議員的信譽,而且還想毀掉她的聲譽。這封信不僅請求魯特森回家與家人團聚,還指控她與秘書私通。而且這是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使魯特森失去了連任的機會。人們認為,經常出差來逃避女性的職責是一回事,但對孤獨、溺愛自己的丈夫不忠,破壞家庭,是最應該受到譴責的。

明尼蘇達州用了40年的時間,才選舉出另一位女性進入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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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雅·魯特森是第一位來自明尼蘇達州的女性眾議員,也是近半個世紀以來的最後一位。儘管她在1960年和1977年繼續競選公職,但兩次都失敗了。然而,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政治生涯,直到20世紀70年代末,她一直在國防部工作。又過了40年,明尼蘇達州才任命了一名女性進入國會:2000年的貝蒂·麥科勒姆(Betty McCollum)。

一些人認為,魯特森並沒有得到像她那樣多的關注,而另一些人則為她多年的執政生涯,被信件醜聞蒙上陰影,而感到悲哀。然而,她在任職期間也完成了很多事情,包括參與實施聯邦學生貸款計劃,和囊性纖維化研究,證明了她在歷史上的地位,遠不止一個性別歧視的標誌。

有一個女人,總是後悔沒有為魯特森進行辯護

阿馮·弗雷澤是魯特森政黨圈子裡,為數不多的活躍女性之一。如今,她是一名爭取婦女權利的活動家,並大聲疾呼作為一名女性,在政治上的困難。然而在1958年,她並沒有現在那樣直言不諱。在安迪的信曝光後,她認為是自己讓魯特森被媒體、公眾和他們自己的政黨拖累,是有罪的。儘管當時的她意識到,僅僅因為性別歧視,而毀掉魯特森的聲譽是錯誤的,但她聲稱,在那個時代,女性不能像今天這樣直言不諱。

雖然認識到她在當時面臨著各種各樣的限制,但弗雷澤仍然為她沒有為魯特森辯護,而感到難過。

她受過良好的教育,並與其選民的需求相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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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特森離開了北達科他州,去了明尼蘇達州的康考迪亞學院和州立師範學院學習,後來甚至在紐約的茱莉亞音樂學院學習了一年,希望能在歌劇方面有所作為。當發展變得明顯不可能成功時,她搬回了明尼蘇達州,在那裡她遇到了安迪·魯特森,並嫁給了他,當時她還是一個小鎮的高中音樂老師。

由於她開放的社群交流方式、雙語能力以及她對當地農業的熱情,她贏得了她所在地區農民的尊重。當眾議院議長薩姆·雷伯恩(Sam Rayburn)讓魯特森選擇到委員會工作時,她選擇了農業委員會,併成為該委員會的首位女性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