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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故事——愛麗絲·奧斯瓦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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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故事——愛麗絲·奧斯瓦爾德

其它翻譯

Water Stories

Kit Fan

2020年8月21日

文學中最危險的時刻之一是

奧德修斯自稱Οὖτις(歐提斯,無名之輩)

希望獨眼巨人波呂斐摩斯會重複他的化名

。根據宙斯的意志或英雄的第六感,這個獨眼巨人被英雄的長矛弄瞎後,當他大聲呼救時,就像腹語表演者的娃娃一樣,再現了奧德修斯的話。有了這個黃金標準的逃生策略,奧德修斯在揭露和隱藏之間,以及暴力和自由、機智和羞辱、身份和欺騙、在場和缺席之間,都走上了一條細微的界限。

如果眼睛是靈魂的窗戶,那麼當眼睛是空虛的時候,靈魂會發生什麼呢?

愛麗絲·奧斯瓦爾德(Alice Oswald)

的小說

《無名之輩》

Nobody

)中的一位演講者沉迷於看得見、看不見的世界,“眨眼凝視著成千上萬雙自視的眼睛”,試圖抓住變化無常的水,那水“藍綠黑光,映襯著白色的裡子”。

有時是五顏六色、多視角的拼貼,有時是悲傷與不和諧的潮汐合唱,

《無名之輩》是關於我們這個時代的海洋和變化海洋的令人心碎和具有挑戰性的冥想。

強烈的視覺效果和流暢的音樂性,這首書長的詩透過荷馬的《奧德賽》和埃斯庫羅斯的《奧瑞斯提亞》中匿名的切分聲音縈繞於腦海,使得我們迷失在海中。

當波呂斐摩斯重複奧德修斯的化名時,敘事、真理和形而上學的一些基本內容似乎發生了變化,我們無意中聽到了對過去的零星敘述,特別是在愛麗絲·奧斯瓦爾德詩歌的原始場景中,關於荷馬時代的一些過去。但是奧斯瓦爾德人的出沒不僅是在特定的時間,也是在特定的地點,她出沒的聲音,就像是死亡多變的自我,在它們的特異性上出類拔萃。

她的第一部詩集

《石縫中的事》

The Thing in the Gap-Stone Stile

,1996年)中的第一首詩“霜中的修剪”開篇寫道:“昨夜,無聲/一個世界的幽靈躺在世界上。”

在她那本書長的詩

《達特》

Dart

,2002年)的核心部分,從源頭一直追溯到大海,我們聽到了“河流的喃喃自語”,夾雜著許多不安的聲音,其中包括一個溺水的獨木舟運動員,他“在與時間的危險關係中變成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形狀。”

活躍的世界和垂死的世界在

《樹林》

Woods

,2005年)中也同等的活靈活現,字母表中的每個字母都記錄了“樹鬼(Tree Ghosts)”中被砍倒的一棵樹,其中“C”同時代表著萌生(Copse)和屍體(Corpse)。

《紀念》

Memorial

,2011年)中,“伊利亞特的發掘”章節,奧斯瓦爾德為218名戰爭死難者發聲,主要是史詩中的小角色,以創造她所說的“一種口頭墓地”。在那裡,每一個暴力死亡都被重新投影,一個鏡頭接著一個鏡頭,以超級特寫的方式,由62對自我重複的明喻(和15個單獨的明喻)以此平衡,用以描述風景、生物和變化的季節。

重力和瞬息萬變瀰漫在她的第五個系列作品

《醒來》

Falling Awake

,2016年),在這首詩中,詩人的微觀視野就像一種作為親密關係的沉澱形式一樣令人難以忘懷,

就像“眩暈”(Vertigo)中關於“雨的兩分鐘生命”的詩一樣,結尾是

“我從骨子裡感覺到它們這些死氣沉沉的線條

越來越接近我的核心就是這個聲音,就在這個樓層

格里菲和他妻子住的地方

抬眼望去”

埋在溼潤的泥土下,“格里菲和他妻子”抬眼望去,看到的是什麼?在一次又一次的作品中,奧斯瓦爾德在生者與死者之間,在順從和叛逆的詩歌形式的拉鋸戰中握緊我們的雙手,使得我們感到不安。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寫道:“生來就想死,”讀奧斯瓦爾德時,我們遇到了一首詩,它的面板像蟬、蠍子或蛇一樣在生長、死亡和重生的迴圈中脫落。

就其書長規模和水潤背景而言,乍一看,《無名之輩》看起來像是在週期性地回到奧斯瓦爾德在《紀念》中熟悉的飽受戰爭蹂躪的“荷馬地帶”,以及對《達特》進行的水色拓撲結構調查。然而,其實表面之下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表現。

雖然《達特》追蹤了這段江河之旅,記錄了它的同居者的光輝細節,雖然《紀念》捕捉到了特洛伊戰爭中鮮為人知的傷亡臨終時刻,但《無名之輩》消除了結構的統一性、敘述的連貫性和說話者的任何穩定的身份,褫奪了人和地方名字,並將他們從任何特定的地點剷除。這讓讀者無依無靠,漂泊在大海中,像漂流者一樣,被來自過去遙遠的神話,海浪般的匿名聲音所困擾。

就拿這句話來說,

“它是如何開始的,大海有無窮無盡的開端”

(How does it start the sea has endless beginnings),這讓我們對這其中的“它”指的是什麼感到困惑。是大海嗎?那首詩?還是奧德賽?就像空無一人天空中的地平線一樣,這行沒有標點符號的句子佔據了整個頁面,在書中重複了兩次,還有幾頁空白。

卡夫卡斯克、埃利奧特和貝克特,線條和空白頁是更廣泛文字眩暈和碎片感的一部分,這打斷了敘事流程,就像謝爾蓋·愛森斯坦(Sergei Eisenstein)的《戰艦波將金號》

Battleship Potemkin

中的大幅跳躍剪輯一樣。奧斯瓦爾德的臺詞,就像膠片上的影象一樣,可以作為跳躍剪輯。她的話,就像電影裡不斷流逝的時間一樣,沒有標點符號的束縛。

《無名之輩》從旅行者飽經風霜的心境開始

“當思想在一個遊歷廣泛的人身上飄蕩

他敏銳的雙眼無處不在

我希望我在那裡或者在那裡他的想法和思想立刻就像它的光束穿過電纜一樣

閃過所有的水和土地

不到一秒後就出現在地平線上

有人用望遠鏡就能看到他微小的思想形態

漂浮在海面上,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書頁上的音樂給人以充沛的氧氣和策略性的停頓。這可以塑造和重塑意義,因為單詞和線條模糊地連線和分離,而一些看不見的水力推動著眼睛。這首詩的視覺強度讓人聯想到喬裡·格雷厄姆(Jorie Graham)的電影製作的線條馬拉松接力賽,但沒有格雷厄姆的括號、破折號和“→”等程式性符號。奧斯瓦爾德的發聲人似乎產生了一種比詩歌範圍更大的敘事勢頭。誰是“他”,什麼是“他的微小思想形態”?奧德修斯?普羅秋斯(Proteus)?赫爾墨斯?

這本書以《奧德賽》書三中的一段難以捉摸的警句開始,講述一位匿名詩人被阿伽門農命令保護他的妻子,但後來被克呂泰涅斯特拉的情人埃吉塞修斯(Aegistheus)帶到了一個荒島上,留下“作為鳥兒的一塊食物”。在簡短的開場白中,奧斯瓦爾德解釋說,這首詩“生活在那些故事之間的朦朧之中。它的聲音被風吹著,被水沖壞了,彷彿有人要去歌頌奧德賽,卻被劃到了一個石島上,再也不能發現這首詩的結尾。”

“受損”的想法——肉體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傷疤都與痛苦密不可分——就像詛咒一樣貫穿著《無名之輩》中的許多聲音。開啟這本書的“他”可能是被困的匿名詩人,另一個無名小卒。在整本書中,詩人出現和消失,觀察和辨別,堅持和扣押。

我們聽到一個可能是Aegistheus的人報告說

“我帶他去了一個最小的上升島

哪裡海面上伸出石肩

他在那裡走來走去,幹得像個菸灰缸

為我們拼湊未完成的詩

當海鴉側身向他走來走去的時候

他吟誦什麼有什麼關係

我們之間充斥全部的水

它盲目,像是一種失明的藍眼睛

它是活的,它是死的,它或多或少地忽視了我們

看看這些到處都是的漣漪,還有翻騰完它們的影子

我不認為以人類為例

一個人會在這無量的馬賽克中溺水或再次浮出水面

我並不認為他會聽我們說”

我想伊麗莎白·畢肖普和她好奇的seal會被這些觸及如此多的界限和矛盾的線條驚呆——在囚禁與創造、光與影、搖滾與水、歌曲與文字、生與死、視力與能見度的界限之間。對“我們”的稱呼和現在時態的使用傳達了一種緊迫感和親密感,將神話的維度與我們聯絡在一起。這本書就像“無量的馬賽克”一樣,在多變的大海的抽象背景下捕捉到了思想過程中的細微變化,就像傑克遜·波洛克的畫布上形成的彩色涓涓細流。

也許把油畫顏料作為一種比喻太重,由於《無名之輩》早先化身為一本藝術書籍(由英國21出版社於2018年出版),在這本書中,奧斯瓦爾德的詩與威廉·蒂勒(William Tillyer)的兩組水彩畫(總共23幅)進行了對話、共存、並置或共生,後者被廣泛認為是我們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水彩畫家之一。

仔細檢查發現,奧斯瓦爾德在她所說的這個更“移動”的版本中做了大量的重寫和重新編輯。她增加了幾頁新行,重新排列了文字,除其他事項外,引入了新的空格和頁面,刪除了幾隻海鷗和美術書中唯一的標點符號(逗號)。奧斯瓦爾德的文字重組豐富了敘事,並用新的文字彌補了實際色彩的缺失,以幫助《無名之輩》在沒有Tillyer伴隨的水彩畫的抽象環境下進行個人之旅。她還使節奏變得複雜,正如我們在下面的例子中所看到的那樣。

美術書中只有前五行

“女神或霧狀女神穿著全套婚紗

在寂寞中悶悶不樂真是個冬天的生物

她的情人厭惡她永恆的烏雲

淚流滿面地坐著,凝視著愉悅的皺紋的大海

但她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

她的視線變色了,站在那裡等著

就像一隻蜘蛛在它想要旅行的時候

只是簡單地散發出一絲柔和的氣息天線透過每根頭髮發出靜電警報

電離層的最小位移

最後,它踮起腳尖抬起來,看起來很可愛

它就像一根光禿禿的小樹枝開始飄動

任何風都可以帶走它,除了風

是我認識的最心煩意亂的信使”

頁面末尾的新行採用了一個無人問津的押韻方案(Aabcbc),並連線了女神(貓頭鷹眼的雅典娜,她是《奧德賽》中奧德修斯的保護者?)。用一隻精確、精心設計工作的蜘蛛,為沒有水彩畫的“變色”世界注入一種不同的生命。

這兩個版本的《無名之輩》為奧斯瓦爾德對《奧德賽》的重新想象創造了一個反平行的宇宙,將這部史詩重新想象成一幅由意象派碎片或瞥見“水故事”組成的拼貼畫,正如英國版的封面所稱的那樣。這兩個文字相互交談,就像雙胞胎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樣,有著驚人的相似和不同之處。

奧斯瓦爾德寫道:“在巨浪下,一個人就是一個無名小卒。”《無名之輩》能模仿大海的許多矛盾——它豐富而飽滿的水質,以及不講理和多變的外形,它固定按時的潮汐模式,以及它對固體物質的徹底分散——不像河流的起點和終點,暴雨,或者其它更明確的水的形式。

西蒙娜·韋伊(Simone Weil)寫道

“當注意力揭示了它所固定東西中的矛盾時,一種鬆動就發生了。”

《無名之輩》是一本關於關注每一個細節和海洋的每一絲微光的書(“水的半徑/保持自己與它的圓圈成比例”),但同時它也是一首詩,捕捉到了在形式、聲音和情感方面劇烈放鬆的過程(“它是人,有名字,但你似乎不穩定,不知何故/我想說,你幾乎太疏鬆了,不能成為人”)。

這本書一方面與矛盾精神搏鬥,另一方面投資於類似於畢達哥拉斯解決問題“一種冷酷的數學力量”的精神。數學和幾何在《無名之輩》中無處不在:我們聽說過“小小的幾何圖形/迷失了內在的顏色”,“兩朵有翼尖的雲/搖搖晃晃在視覺的樞軸上”,“太陽給一切帶來了測量”,“每一滴雨滴都進行了瞬間的計算”等。

畢達哥拉斯的追隨者菲洛勞斯寫道

“數字透過感官知覺將萬物裝入靈魂,使它們可理解、相互一致,並賦予它們一個身體,並強行將每一種無限和有限的事物的關係分開。”——來自古希臘人中的基督教暗示。西蒙娜·韋伊,她自己翻譯的。

在“畢達哥拉斯學說”中,韋伊在迴應她自己翻譯的斐洛勞斯話時說,“數學是這兩種思想之間的雙重中介。它有中等程度的確定性,中等程度的不可想象性。”《無名之輩》是一首介於確定性和不可想象性之間的詩。當大海驅散了書中的許多聲音時,一頁又一頁的數學好奇心伴隨著“苦澀的悲歌”,彷彿在試圖解決一個被“這種無法翻譯的刺痛和優柔寡斷的顏色”所困擾的心靈問題。

奧斯瓦爾德利用大海的無形性和不穩定性創造了一種無定形的詩歌形式,抓住了普羅秋斯的精髓——體現圖案和數學精神的變形海神。正如托馬斯·布朗爵士在《居魯士花園》(

The Garden of Cyrus

)中質疑梅花的形狀時所描述的那樣:“為什麼荷馬筆下的普羅秋斯,第一件重要的象徵,在他的海怪中安頓下來之前,要把他們分成五塊呢?”

在她翻譯的埃斯庫羅斯中,安妮·卡森認為

“在“阿伽門農”中,到處都有隱喻滲入字面,字面滲入隱喻。影象回聲、重疊和互鎖。單詞是透過將舊單詞拼湊成新的複合詞而創造出來的——比如“白天可見”(dayvisible)……“夢見”(dreamvisible)。”

奧斯瓦爾德的《無名之輩》也是如此。這本書中至少有113個用連字元連線的單詞,似乎詩人援引了海洋的多變力量,透過混合和衝突不太可能的名詞、形容詞和副詞,推動了詞源和形態的界限:“出格”(out-character)、“天蓋”(sky-lids)、“海影”(sea-film)、“不規則度量”(irregular-metrical)、“血影”(blood-shade)、“薄葉”(thin-leaved)、“間鏡”(inter-mirrored)、“人鹽”(human-salt)、“鵝肉”(goose-fleshed)、“幽靈恩典”(ghost-grace)。

正如克里斯托弗·裡克斯(Christopher Ricks)在討論傑弗裡·希爾(Geoffrey Hill)的連字元時指出的那樣,連字元在詩歌的反覆無常中佔有特殊的、有爭議的和必不可少的地位。就像埃茲拉·龐德(Ezra Pound)的明亮細節一樣,奧斯瓦爾德的連字元和複合詞喚起了一種地方感和無處不在的感覺。

在《無名之輩》的結尾,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這只是水/用健忘症的聲音和我們說話”,突然我們被帶到屋頂,在那裡“看門人”(可能是埃斯庫羅斯的“阿伽門農”開篇的守望者)看到一個人(可能是阿伽門農本人)“被釘在夜裡”,“穿著命運的衣服,但還沒有//沒有被謀殺//突然出現。”

儘管這本書如此生動地引用了希臘神話,但它拒絕被理解和解讀,似乎它希望讀者不僅被記憶所困擾,而且被健忘症所困擾。在這方面,

它讓人想起羅伯特·哈斯(Robert Hass)的“在拉古尼塔斯的冥想”的開篇

“所有的新思維都是關於損失的

在這一點上,它與所有的舊思維都很相似

例如,這種想法認為每一個特定的東西都會抹去

一般概念的明亮清晰度。”

這些詩句為奧斯瓦爾德關於失去和流離失所的神話般的水上輓歌,提供了一個合適的迴音室,暗示了為什麼《無名之輩》是我們這個時代最令人難忘的詩歌之一。

“不是每一個聲音/都是聲音,不是每一次呼吸都是一個自我,”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發聲人在《無名之輩》評論道。透過挑戰聲音、語音、呼吸和自我之間熟悉的聯絡,奧斯瓦爾德創造了一個不妥協的作品體系,它對問題比答案更感興趣,對裂縫比完美更感興趣,對風險比安全更感興趣。

在閱讀《無名之輩》時,我一直在問:為什麼我們要看著大海尋找問題和答案?瑪麗安·摩爾(Marianne Moore)在“一座墳墓”(A Grave)中說:“大海是個收藏家,時不時就會貪婪地看上一眼,除了一座挖掘得很好的墳墓之外,沒有其它什麼是可以給以人的。”沒有人是這樣的墳墓,它提醒我們,海洋仍然是我們敬畏、失去和記憶的主要來源之一,

正如奧斯瓦爾德的一個匿名聲音告訴我們的那樣

“一個人有塵土般的性格

另一個人有支指向靈魂的箭

但他們的故事都結束了

在某地

在海里”

Kit Fan

:最近的詩集是

《儘可能慢》

As Slow As Possible

,Arc Publications,2018年),他的處女作小說是

《鑽石山》

Diamond Hill

,World Editions,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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