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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女司機,逃離家暴丈夫,帶著閨女開貨車,2年就賺了30萬!

我叫小云,今年已經32歲了,是一名女司機,並不是你潛意識認為的“馬路殺手”,而是在杭州貨運圈帶著女兒,辛辛苦苦了近五六年的女貨運司機,然而做這一切,也只是想給女兒一個更好的未來。

我的家鄉是在東北,哈爾濱木蘭縣,在家裡我是排行老大,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因為家裡比較窮嘛,而且弟弟妹妹也都還得上學,所以小學畢業之後我就輟學了,然後就跟著父母一起在家拓荒,務農。

也許是因為祖輩都是在黑土地上挖土的農民,我生下來就骨架大,能幹活,不僅是力氣上不輸同齡的男孩,而且也非常勇敢,當我13歲的時候,其他學生還在初一的教室裡握筆寫字,我的雙手就握著沉重的拖拉機方向盤,在黑土地上壟溝,拉梨,翻土。

俺是女司機,逃離家暴丈夫,帶著閨女開貨車,2年就賺了30萬!

這樣面朝黑土背朝天的日子,一瞬間就是六年,我當時只有20歲(為了供弟弟妹妹們讀書,在我們村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大齡剩女青年了),剛把身上的泥灰拍打完進家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個和我同齡,面容白淨,又高又瘦的男人站在我家院子裡,沒錯,他就是我後來的丈夫,安斌。

那天,和他一起來的另一位是他表姨,說是帶著他來我家串門的,我當時也沒當回事,但從那天之後,安斌就隔三差五的出現在我家,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來我家,尤其是他那一張嘴,彷彿塗了蜜一樣,專門說些心窩子裡的話,觸動得我臉紅心跳,欲罷不能。

自從12歲小學畢業以來,我接觸過的男人除了我的父親,本來就沒有幾個,再加上是懵懂的初戀,於是我就把這些當作成愛情。

聽表姨說起,安斌的父母都是在縣裡的事業單位工作,家境富裕,而且還在縣裡的高檔住宅區,給我們買了一套結婚的房子,等我們結婚後只等著享福了。

於是,不到一年,我就和安斌結婚了,並住進了新裝修的婚房裡。

起初,安斌非常老實,雖然他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但總的還是圍著家轉,也很好的照顧著我,我也沒有指望他可以為我們這個家掙多少錢,我自己好手好腳的,所以後來我就託公婆的關係,順利地找到一家工廠工作,工作起來很輕鬆,每月掙的錢也足夠用,而且時不時地公婆也會幫助一下,家裡也還是有一些富餘的。

但是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我懷孕的那段期間,安斌就原形畢露出來了,他就開始整晚整晚地不回家,而回家的唯一目的,也是拿錢。

看到他要錢得不到的兇惡樣子,我才意識到,這才是安斌本來的樣子,當初的甜言蜜語不過是他對我的一種狩獵遊戲而已。

我以為他在外面有人了,哭著喊著讓公婆為我主持公道,可是這兩個老人卻不以為然,甚至認為是我無理取鬧,於是就把我帶到一個烏煙瘴氣的棋牌室。

意思非常明顯,女孩,你想得太多了,我兒子並沒有對不起你,他只是喜歡賭錢,哦不,只是玩玩牌而已!

就在那一刻,看著公婆,我就像掉進了冰窖,這一家人的三觀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人生來不就是應該積極向上的嗎,即使說汗流浹背,也是要去拼命博取美好明天的啊?這……這算什麼啊?

從那天起,我就看透了丈夫安斌,也已經看透了他們一家人,後來我就再也沒有給過安斌一分錢,但是卻換來的是他一頓又一頓的毒打,甚至連女兒苗苗的早產,也是安斌結結實實的一腳“幫的忙”!

最後,好不容易熬到了苗苗三歲的時候,我便以放棄房子一半的所有權,最終就從安斌那裡換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最終我毅然地帶著苗苗回了孃家。

但是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雖然兩位長輩什麼也沒說,但是從父親夜晚的嘆息中,我知道:我離婚回來,還是打破了他們辛苦維持的家,家裡的錢,除了給弟弟妹妹上學以外,再也沒有能力再供我們母女兩個了。

在孃家過完春節之後,到了正月十五的晚上,我便以帶著苗苗出去看花燈為由,就給他們留下了一封信,然後就帶著四千塊錢,那可是僅有的積蓄了,後來就一路南下,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杭州落腳。

花了一千塊錢,在杭州郊區為苗苗和我安了一個簡單的家,白天為了照顧苗苗,不能去上班,幸運的是,女兒苗苗很乖很聽話,晚上從不鬧人,從來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俺是女司機,逃離家暴丈夫,帶著閨女開貨車,2年就賺了30萬!

等到晚上我把把苗苗哄睡之後,就出去找工作,為了可以趕緊賺錢,我通常都是一晚上要打好幾份工。

在上半夜,就在酒店裡當服務員,洗碗工,到了下半夜,我就回到附近的水果批發市場裡,做水果搬運,分揀這一類的工作。

我掙得最多的那個晚上,整整就有500元,但是工作都不是固定的,活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然而,掙的錢僅夠我和女兒溫飽,吃喝不用擔心之後,我更加努力地工作,從小就在黑土地勞作打下的底子,在這個時候,凸顯出了優勢。

由於我工作努力,力氣也比平常男人差不了多少,於是就被東北的一位老鄉——水果批發市場的店主給留在了店裡做長期工。

為了報答老闆娘的知遇之恩,也為了自己女兒的美好未來,所以我拼命的工作,除了必要的休息和陪伴女兒的時間以外,我白天就搬運水果,到了晚上就幫助老闆娘分揀水果,生活過得越來越有希望了。

後來,為苗苗找到了一所幼兒園後,我便有了更多的時間,為了掙更多的錢,我就抽時間去學了車,誰說女子不如男,水果批發市場那些靠開卡車一個月就可以掙一萬元以上的活,在我看來,並不是大男人的專利。

從我第一次開車的那時起,我就越來越堅信,用我的雙手,可以給我和女兒一個前所未有的美好未來。

但就在我以為走出了生活的陰霾之後,上帝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苗苗的幼兒園傳來訊息,苗苗突然間就說她看不見東西了,然後就送她去醫院檢查,結果一檢查,由於是早產的原因視網膜發育不良,所以就會出現間歇性失明,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還會徹底的失明,如果想要完全治癒的話,那麼就需要移植視網膜,即使說很幸運地遇到一個匹配的視網膜,而醫療保守費用也是需要30萬。

當我知道後,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我不怕困難,就怕沒有希望,30萬,對當時的我來說,無異於痴人說夢。

俺是女司機,逃離家暴丈夫,帶著閨女開貨車,2年就賺了30萬!

當我打電話給前夫一家人時,等到的答案是“一個女孩,我幫不了你。”的答覆,自己家也更是不用去想了,弟弟妹妹的事都還管不過來呢!

一步步的朝著目標去努力,也好過站在原地撕心竭力地哀嚎強,根本就沒有人會在原地等待中就能夠把事情給解決了的。

漸漸的冷靜下來之後,我不願意就此認命,提前向老闆娘預支了2萬元的工資,開始為苗苗進行初步治療,等到病情穩定後,同時乞求醫院幫助找到合適的視網膜。

在那之後,我除了晚上幫老闆娘分揀水果之外,白天還在一家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送貨車,起初,往來於批發市場上百家水果攤販,後來,貨運也逐漸擴充套件到了各行各業,反正只要哪裡有活,那麼我就會去哪裡。

“租車、拉貨、救女兒”、“杭州貨運市場來了一個拼命女郎啊”的訊息逐漸在貨執行業傳播開來(當然,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白天為了方便女兒的治療和得到好的照顧,於是苗苗就輟學了,便成了我副駕駛的“跟車員”。

俺是女司機,逃離家暴丈夫,帶著閨女開貨車,2年就賺了30萬!

我送貨,她就在車裡看車睡覺,晚上,她就一個人乖乖地在家裡睡覺,彷彿她知道自己的眼睛特別的“珍貴”一樣,好像有些捨不得用。

就這樣,兩年的風風雨雨這一路走來,都說越努力的人將會越幸運,就在我們存夠了錢的檔口,而醫院那邊又通知我說找到了合適苗苗的視網膜,也許這就是上天的眷顧,女兒的一切因為意外因為不認命而平淡,平息。

看到苗苗的眼睛是越來越閃亮了,我心裡也跟著越來越高興,當醫生告訴我說苗苗的眼睛已經完全治好了的時候,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流著眼淚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傻傻地笑了很久很久。

現在,苗苗已經過著正常孩子的生活了,上學從來不用操心,沒有上過一天補習班的情況下,他所有科目的成績也都還不錯。

而我,拒絕了好幾位上門提親的媒人之後,便腳踏實地地做我的女司機,就這樣快快樂樂地陪著女兒成長。

這一生中,過去的時光我侍奉過雙親,供養過弟弟妹妹,嫁錯過男人,生了一個懂事的女兒,一路從北到南,也是美好的。

至於未來,我一人亦無懼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