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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忌論琴的歷史典故

鄒忌,戰國時齊國大臣。以鼓琴遊說齊威王,被任相國,封於下邳(今江蘇邳縣西南),稱成侯。下面小編就來分享鄒忌論琴的歷史典故,希望讀者喜歡。

鄒忌論琴的歷史典故

楚悼王和吳起死了之後第三年,就是公元前378年(周安王24年),齊侯田太公的孫子自稱為王,就是齊威王。齊侯原本姓“姜”,怎麼會姓“田”了吶?

原來魏文侯叫吳起鎮守西河,跟著又奪了秦國的五座城,那時候齊國的相國田和使盡心思來跟魏國拉攏。魏文侯也幫了他不少忙。田和就仗著魏國的勢力,把齊國末後一代的國君齊康公送到一個海島上,叫他住在那兒養老。齊國就這麼整個兒地歸了田和。田和又託魏文侯替他向天王請求,依照當初“三晉”的例子封他為諸侯。那時候周威烈王已經死了,他的兒子即位,就是周安王。周安王答應了魏文侯的請求,在公元前386年,正式封田和為齊侯,就是田太公。田太公做了兩年國君死了。他兒子田午即位,就是齊桓公[和五霸之一的齊桓公小白稱號相同]。齊桓公午第六年,就是公元前379年(周安王23年),有一位非常出名的民間醫生叫扁鵲,回到齊國來,桓公把他當做貴賓招待。“扁鵲”原來是上古時代(據說是黃帝時代)的一位醫生。桓公招待著的那位“扁鵲”是齊國人,姓秦,名越人。因為他治病的本領特別大,人們尊他為“扁鵲”。後來誰都叫他扁鵲,他原來的名字反倒很少有人知道了。他周遊列國,到處替老百姓治病。有這麼一回事:死了人,屍首擱了幾天了,扁鵲一看,認為這不是死,是一種嚴重的昏迷,給他紮了幾針,居然把他救活了。

這一次,扁鵲見了桓公,說:“主公有病,病在面板。”桓公說:“我沒病,請不必費心。”他送出了扁鵲,對左右說:“做醫生的就想賺錢,人家沒病,他也想治。”過了五天,扁鵲見了桓公,說:“主公有病,病在血脈,要是不醫治,就會厲害起來的。”桓公說:“我沒病。”他不大高興。又過了五天,扁鵲又來了,他說:“主公有病,病在腸胃,再不醫治,病就會加深。”桓公不搭理他。又過了五天,扁鵲一看見桓公就退出去了。桓公叫人去問他為什麼退出去。扁鵲說:“病在面板裡,用熱水一焐就能好;病在血脈裡,還可以針灸;病在腸胃裡,藥酒還及得到;病在骨髓裡,沒法兒治。”這麼一來,十五天過去了。到了第二十天,桓公病倒了。他趕緊派人去找扁鵲,怎麼也找不到他。桓公躺了幾天死了。

扁鵲注重醫學和治病的經驗。他竭力反對用巫術治病。他說:“信巫術不信醫藥,那個病就沒法兒治。”這麼有本領的一位醫生竟遭到了大醫官的嫉妒。秦國的大醫官李醯[xi一聲],覺得自己的本領比不上扁鵲,就派人把他暗殺了。

齊桓公午死了以後,他兒子即位,就是齊威王。就在這一年,姓姜的齊康公死在海島上,恰巧他沒有兒子,田太公的孫子,齊桓公午的兒子齊威王算是繼承齊康公的君位。打這兒起,齊國姜氏的君位絕了根。以後的齊國,雖然還叫齊國,可是已經是田家的了。

齊威王有點像當初楚莊王一開頭時候的派頭,一個勁兒地吃、喝、玩、樂,國家大事他可不聞不問。人家楚莊王“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可是齊威王吶,一連九年不飛、不鳴。在這九年當中,韓、趙、魏各國時常來打齊國,齊威王就沒擱在心上,打了敗仗他也不管。

有一天,有個琴師求見齊威王。他說他是本國人,叫鄒忌。聽說齊威王愛聽音樂,他特地來拜見。齊威王一聽是個琴師,就叫他進來。鄒忌拜見之後,調著弦兒好像要彈的樣子,可是他兩隻手擱在琴上不動。齊威王挺納悶地問他,說:“你調了弦兒,怎麼不彈吶?”鄒忌說:“我不光會彈琴,還知道彈琴的道理!”齊威王雖說也能彈琴,可是不懂得彈琴還有什麼道理,就叫他細細地講講。鄒忌海闊天空地說了一陣,齊威王有聽得懂的,也有聽不懂的。可是說了這些個空空洞洞的閒篇有什麼用吶?齊威王聽得有點不耐煩了,就說:“你說得挺好,挺對,可是你為什麼不彈給我聽聽吶?”鄒忌說:“大王瞧我拿著琴不彈,有點不樂意吧?怪不得齊國人瞧見大王拿著齊國的大琴,九年來沒彈過一回,都有點不樂意吶!”齊威主站起來,說:“原來先生拿著琴來勸我。我明白了。”他叫人把琴拿下去,就和鄒忌談論起國家大事來了。鄒忌勸他重用有能耐的人,增加生產,節省財物,訓練兵馬,好建立霸業。齊威王聽得非常高興,就拜鄒忌為相國,加緊整頓朝政。

這時候,有個知名之士叫淳于髡[淳chun二聲;髡kun一聲]。他瞧見鄒忌仗著一張嘴就當了相國,有點不服氣。他帶著幾個門生來見鄒忌。鄒忌挺恭敬地招待他。淳于髡大模大樣地往上手裡一坐。他那種瞧不起人的驕傲自大的樣兒好像老子似的。他問鄒忌,說:“我有幾句話請問相國,不知道行不行?”鄒忌說:“請您多多指教!”淳于髡說:“做兒子的不離開母親,做妻子的不離開丈夫,對不對?”鄒忌說:“對。我做臣下的也不敢離開君王。”淳于髡說:“車軲轆是圓的,水是往下流的,是不是?”鄒忌說:“是。方的不能轉悠,河水不能倒流。我不敢不順著人情,親近萬民。”淳于髡說:“貂皮破了,別拿狗皮去補,對不對?”鄒忌說:“對。我決不敢讓小人佔據高位。”淳于髡說:“造車必須算準尺寸,彈琴必得定準高低,對不對?”鄒忌說:“對。我一定注意法令,整頓紀律。”淳于髡站了起來,向鄒忌行個禮,出去了。

他那幾個門生說:“老師一進去見相國的時候,多麼神氣!怎麼臨走倒向他行起禮來了吶?”淳于髡說:“我是去叫他破謎兒的。想不到我只提個頭,他就隨口而出地接下去。他的才幹可不小哇。我哪兒能不向他行禮吶?”打這兒起,再沒有人敢去跟鄒忌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