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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得患失為保功名,不上東門肝膽自裂,討論李斯的得失心

李斯是秦朝著名大臣,李贄說過:“秦始皇出世,李斯相之,天崩地拆,掀翻一個世界。”李斯輔佐秦始皇統一六國,但是他的結果卻沒有在溫暖的床榻上去世,反而被腰斬於市。王夫之在《讀通鑑論》中寫道:畏死患失之心迫而有所不避耳。說的就是李斯的得失之心太重。正是李斯將他的功名利祿看得太重,所以才會有此結局。

一、擔心物極必反

在《史記》中記載這樣一件事,李斯的兒女都和皇親貴族成了婚,李斯的長子李由擔任三川郡守,李由回家後,李斯擺下酒宴祝賀,朝中文武百官都前來敬酒祝賀。當時李斯的家門前可謂是一大盛況,千輛馬車排到大街上,所有的人都來恭維,熱鬧至極。

其實在這樣的盛況之下李斯應該是很高興的,但是下一秒李斯就感嘆道:“我聽我的老師荀卿說過,事情不要太過了。我原本是上蔡的平民,只是因為皇帝不瞭解我才能低下才將我提拔到了這樣的高位,現如今做臣子的沒有比我高的,可以說榮華富貴到了極點。然而事情發展到了極點就要開始衰落,我還不知道歸宿在何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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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為什麼李斯會發出這樣的感嘆呢?正是因為李斯的得失心太重,所以在面對這樣的盛景時才會擔心。

如果李斯真的盛極必衰,那麼會從很高的位置上掉下來,高處不勝寒,位置到達了一定的地步就會向下。李斯是從一介平民慢慢做到丞相之位,反而會將功名看得更重,其實在沙丘密謀中也可以看出李斯是非常看重榮華富貴的。

二、不為信仰為地位

秦始皇去世的時候,屍骨未乾,趙高便密謀篡位。他想要拉攏李斯幫助他一起扶持胡亥。李斯剛開始是義正言辭的拒絕,無論趙高怎麼說都不為所動。但是為什麼後來又答應趙高了呢?趙高對他說,想一下蒙恬和您,誰和公子扶蘇的關係近?

您的功勞沒有蒙恬高,本事也比不上蒙恬,現在公子扶蘇又和蒙恬的關係好。如果公子扶蘇做了皇帝,那您的地位權力可都保不住了。李斯當時就仰天長嘆,生逢亂世,何處寄託我的命運呢?然後就依從了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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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李斯與秦始皇一起打下秦朝江山,秦朝是李斯一生的心血,李斯怎麼會任憑趙高篡位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在信仰面前李斯將自己的得失看得更重。李斯年輕的時候從一直老鼠身上就得出了人有沒有出息,就在於環境。

李斯寧做倉鼠不做廁鼠,要是讓扶蘇繼承皇位,那麼李斯丞相之位就不保,況且李斯和扶蘇理念不合,李斯屬於法家,扶蘇更傾向於儒家。所以扶蘇上位對李斯的威脅更大,李斯患得患失,害怕擁有的一切都破滅,順從了趙高。

三、上書二世

由於秦二世胡作非為,百姓中想反叛的人很多,大秦江山岌岌可危。秦二世不僅沒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責怪李斯在其位不謀其政。李斯很害怕,又將功名利祿看得很重,為了順應秦二世,竟然上書讓秦二世實行“督責”,說聖明的君主滅仁義之途,絕諫爭之辯,毫不掩飾的隨心所欲,為所欲為。認為君王如果不督責臣下,自己反而辛辛苦苦為天下百姓操勞,這就不是統治天下的帝王了,那有什麼值得尊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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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令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是李斯的話,王夫之在《讀通鑑論》中寫道:連飛廉、惡來這樣的惡人都不忍說出的話,李斯為什麼直言不諱呢?難道他心裡真的這麼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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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並非是李斯的真實想法,李斯曾經減輕刑罰,減少賦稅,作為一個才華出眾,又跟隨儒家學者荀子學習過,李斯必然不會是一個如此昏庸殘忍的人,他害怕秦二世對他懲罰,為了保住他的官職,只能違背良心這樣說。

四、李斯與韓非

李斯和韓非是同門,據《史記·老子韓非列傳》中記述,李斯自以為不如韓非,在韓非寫的文章被秦始皇看到後,秦始皇很希望見到韓非,和他一起談論。

李斯害怕韓非動搖他的地位,所以在秦始皇面前說:“韓非是韓國貴族子弟,現在大王要吞併諸侯國,韓非到頭來使幫助韓國而不幫助秦國的,現在您不任用他,以後放他回韓國就是放虎歸山。不如給他個罪名,依法處死他。”秦始皇聽信了李斯的話,於是給韓非毒酒,殺死了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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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認為才華不如韓非,所以在秦始皇面前詆譭。因為韓非得到了秦始皇的欣賞,李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不惜將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殺死,李斯的一生都是富貴的,但是即便如此,李斯還是非常在意所擁有的一切。

其實看李斯的一生,在他還是個平民的時候看到廁所中的老鼠和糧倉中的老鼠就得出人有沒有出息就在於人所處的環境,那個時候就已經顯現出他嚮往功名利祿。在這一生中,李斯都在乎他的地位和功名。

包括給秦始皇上書《諫逐客書》的時候,當時李斯已經得到了秦始皇的青睞,如果秦始皇逐出客卿李斯就會前功盡棄,到時候想要做“倉鼠”的機會就沒有了。雖然《諫逐客書》表現出李斯的才華,但是也反映了李斯對於前程功名的重視。

總結

李斯僅僅是因為擔心丞相之位不保,所以冤殺蒙恬和扶蘇。最後擔心秦二世的怪罪,就上書說出如此的“誅心之論”。可以說李斯的上書從一定程度上加速了秦朝的滅亡。

秦二世看了李斯的上書之後,實施更加嚴酷的暴政,王夫之感嘆道,如果是秦始皇,李斯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李斯將地位看得太重,最後也是悲慘下場。

參考文獻:《史記》

《讀通鑑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