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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談:最可怕文字獄發生在雍正年間,兩族16歲以上男子均被斬首

雜談:最可怕文字獄發生在雍正年間,兩族16歲以上男子均被斬首

雍正年間,曾經發生過一起令人聞之色變、駭人聽聞的文字獄,即呂留良案。說起呂留良,他到底是什麼人?原來呂留良出身於一個封建仕宦家庭,祖上在明朝時期世代為官,他的故鄉是浙江石門。呂留良的父親呂元學曾擔任繁昌知縣,其主要功績是將繁昌縣的三臺山修築完成。沒過多久,呂元學因為不幸患病,只好辭去一切官職,回到故鄉,為人樂善好施。

幼時的呂留良便“穎悟絕人,讀書三遍輒不忘”。八歲時,呂留良就已能文;十歲時,呂留良的三兄呂願良建澄社於崇德,東南士子千餘人,往來聚會,徵選詩文,評議朝政,讓呂留良深受影響。崇禎十四年(1641年),孫子度建徵書社於崇福禪院。呂留良在十三歲時,就以詩文入社,大得孫子度讚賞,並被視為畏友。呂留良向來博學多藝,並有二十四絕技,可以說是“凡天文、讖緯、樂律、兵法、星卜、算術、靈蘭、青烏、丹經、梵志之書,無不洞曉”。

清朝初年,呂留良曾應試為諸生,結果運氣不佳的他,幾次參加鄉試都沒能考中。一氣之下,呂留良拋棄仕途,講學鄉里。其子呂葆中考中進士,在翰林院任職,而呂留良一生一身傲骨,自稱是明朝遺民,始終不願意屈志歸清,背叛大明。於是,他長期隱居山林、授徒講學、著書立說。在很短的時間裡,他的名聲越來越大,終於成為著名的道學先生。為此,地方官多次推薦他入朝為官,但是他始終不肯出山,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後來,因為呂留良曾多次拒絕應試,被革除諸生(經考試錄取進入府、州、縣各級學校的生員)。被逼無奈之下,他只得出家為僧,他的這一舉動震驚了當時的朝野。

其實,當時呂留良激進的反清思想主要體現在他的著作、日記和書信中,而且還經常有一些“謗議及於皇考”的言論,這對於一個始終不願意歸順清朝的他來說,他的此番舉動倒不奇怪。後來,人們在翻看呂留良的著作時,驚訝地發現他居然也記載了許多清朝的事蹟,下筆行文毫無顧忌,尤其對康熙時政指斥頗多,膽子著實有點大。當時有一個叫曾靜的湖南靖州人,也曾經到州城應試,看到呂留良的部分詩文,文中力倡華夷之別。於是,他對呂留良的詩文產生了很大興趣,還專門派弟子張熙到呂留良家中求呂氏遺書。呂葆中熱情接待了張熙,把先父的遺書全部交給了他,並向他介紹了呂留良之徒嚴鴻逵以及嚴鴻逵之徒沈在寬等人。

後來才知道,呂留良曾經與張熙、嚴鴻逵、沈在寬等往來密切、志趣相投,以華夷之別為思想基礎,謀圖反清復明。當時恰值雍正帝抑制宗室,無時無刻不在猜忌功臣,胤祀、胤禟和年羹堯等人也都先後被治罪,其黨徒造作流言,攻擊胤禛不得人心,行將垮臺。而曾靜等人誤信流言,認為反清復明時機已成熟。他們聽說川陝總督嶽鍾琪是年羹堯的部將,兩次要求入京朝見胤禛,都被拒絕了,對胤禛可謂是又恨又怕,正暗自擔心;又聽說岳鍾琪是岳飛的後裔,而滿清則是金人後裔,認為岳氏與清朝恰為世仇。於是,他們便策劃了一番,決定藉助於嶽鍾琪的兵力反清復明,派張熙前往遊說。

張熙向嶽鍾琪投遞了這樣一封書信,上面列舉了胤禛的九大罪狀:弒父、逼母、害兄、屠弟、貪財、好殺、酗酒、好淫、誅忠用佞,力勸嶽鍾琪擁兵舉義,光復明室。嶽鍾琪收到書信後大吃一驚。為了擒得主謀,他佯裝贊同張熙的意見,並與張熙訂盟起誓,同生死共患難,讓張熙請出其師友輔佐起事;張熙居然真的信以為真,老老實實供出了曾靜。緊接著,嶽鍾琪又佯裝迎請曾靜,將二人送往北京,接受胤禛的親審。曾靜、張熙見到胤禛後才明白,他們被嶽鍾琪所出賣,立即伏地認罪,供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這一回,雍正帝動怒了,立即傳命浙江總督,查抄呂留良、嚴鴻逵、沈在寬等人家藏書籍,連同所有人犯一起解送京師審訊。胤禛親閱呂留良的書稿,研究呂留良的反清思想,認為應該就此案大造輿論,從理論上批駁華夷有別說,在意識形態領域大樹特樹清朝正統觀念。他將已死的呂留良、呂葆中和嚴鴻逵戮屍,沈在寬凌遲,呂、嚴親族16歲以上男子全部斬首,婦女幼童發往東北邊疆為奴。將此案中曾靜、張熙的口供和諭旨編為《大義覺迷錄》,頒發全國各地,又讓曾靜、張熙二人親到浙江地區去宣講,當眾懺悔認罪,消弭反清意識;胤禛宣佈不殺曾靜、張熙,也不許自己的子孫殺他們,官面原因是他們認罪態度好,而實際上卻是拿他們當工具使。但後來乾隆帝一即位,因為實在看不起這兩個軟骨頭,就以這兩人曾經惡語中傷先帝為由,將他們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