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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後別讓我們瀘州記憶斷檔,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瀘州城當年有多小,這個小,體驗到的人,最後那一批是瀘州的八零後,不管是來自老城區的八零後,還是周邊縣區鄉鎮的八零後,因為在那個時候,小市過河了才叫進城。大山坪是山坡和農田,有所謂的大山還沒有坪。從江城到永豐橋那麼大的一點距離,北城稍顯繁華,南城過了澄溪口越發感覺像農村。

這個在民國時期還有一句順口溜,老一輩人還有會說的,但是今天就是七零後和八零後都不曉得了。它是這麼說的:“哭哭啼啼走西門,觀花望景到南門,擁堵不堪會津門,流水不幹小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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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句話是什麼意思呢?西門在今天老廣場車站一帶,當年這裡是有兵營,也就刑場,古代執行死刑的地方,瀘州人俗稱拷(敲)沙罐,以前這裡還有一條很短的橋,叫做斷魂橋,為啥子叫做斷魂橋呢?因為據說犯人砍頭押到刑場必經過這條橋,橋一過人斷魂,所以被老百姓這麼叫。

那個年月此地雖有兵營,然而依然讓人不敢親近,畢竟殺頭不是什麼值得觀摩的。老一輩人告訴江陽沽酒客,以前瀘州最惡毒的一句罵人的話,叫你是啃草草的,很多人並不清楚來由。

原來,劊子手砍下犯人頭顱,條件反射,那個人會張口去咬東西,地面雜草叢生,嘴裡全是草和土,如同啃食雜草一般,所以後來演變成了惡毒的攻擊言語,當然今天則完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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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觀花望景到南門,就是今天南城方向,因為當初南城到紀念標都是農村了,這邊到了春季,農田作物生長,油菜花黃,一片春色無邊,自然也是老城人郊遊好去處。不要以為今天才有農家樂,遠的不說,民國時期城裡的人郊遊就是農家樂的雛形。

至於會津門在今天的大河街,當年這裡水陸碼頭繁華,商貿集中,袍哥人家,三教九流聚集在這個地方,比農村趕場還鬧熱,而是本土和外地行商也多,新聞也最多,不僅僅是商貿集散地,也是溝通訊息交流的一個重要渠道。

小北門應該是在枇杷溝下沱江河一帶,如果沽酒客沒有弄錯的話,據說當時有個青龍廟,類似水神廟。為什麼叫流水不幹呢?在沒有自來水的年代,沱江河和長江河是瀘州沿江居民取水飲用的年代,雖然當年汙染不嚴重,到底不然今天的自來水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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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專門挑水送水的人,應該類似水挑夫,也形成了水幫,當然這個水幫可不是什麼欺行霸市的幫派,不過是老百姓的一種謀生的職業,總有人家離著河邊太遠,要吃水還是請人挑。就催生了這門辛苦的行當,天天挑夫門過上過下,自然會盪出來許多河水,所以常年這一條挑水的路,沒有幹過。

今天這些過去的印記都只有老一輩人有點印象了,對於老城區長大的八零後來說,我們並不清楚。

關於成長的記憶,有時候就是情感的累積,也許小時候無知無覺,可是長大後,隨著年紀的增長,有一部分人則越發懷念,這大概就是長情的表現。

當年的瀘州城由於小,你像什麼小市、高壩、茜草、沙灣、藍田這些圍繞老城只有一江一河之隔的地方,就覺得,老城區才算是城市,雖然都屬於瀘州,但是老的瀘州人的習慣會說到了老城區才算進城,在沒有三區四縣劃分的年代,這並沒有什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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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瀘州城越來越大,一些人的心胸卻越來越小了。他們聽不得一些正常的話,習慣的用語,覺得這些都是對其一種傷害。

但是又並沒有體現出對這個地方的熱愛。

老城區即便不拆去,終究也會消失,因為隨著瀘州老城區八零後的相繼離開,外出謀生,他們也帶走了關於老城區最後的成長記憶。今天的老城區雖然不新,但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種感覺,早就蕩然無存,因為人不在,房屋變化,以及新進來的對它毫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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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新來的毫無感情沒有任何錯和問題,本身就沒有一種成長變遷的記憶,何來感情呢?

倒是我們出去的八零後們,心心念唸的好難找到共鳴,為什麼難找到,你們大多數都出去了,你想在外鄉找本土的記憶這好比天方夜譚一般。

我時常在想一個問題,新瀘州的發展,東西南北的擴充的發展的同時,也會生出許多社會的矛盾,其實矛盾的源頭,就是一些人覺得為什麼你有我沒有,從來不去想自己為什麼沒有,人家為什麼有。

江陽沽酒客覺得無論來自瀘州這座城市任何一個角落裡的人們,富裕與窘迫,都是自己的造化,不詆譭富人,不看低窮人,這是一種素質更是一種格局,用一句詩句來結束本文吧: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莫道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