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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2021年12月31日晚,國家大劇院上演了呂嘉領銜奏響的

《2022北京新年音樂會》

,同一時間,全國各省會直轄市也都紛紛奏響本省的

“新年音樂會”。

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新年音樂會”

起始於1939年12月31日的維也納,維也納愛樂樂團在金色大廳上演奏了一場全部由施特勞斯家族作品組成交響樂盛會。用演奏會的形式

亮明

維也納愛樂協會對奧地利的忠誠和抗議歐洲上空籠罩的戰爭風雲的反戰態度。自此,在以後的每個新年,維也納皇家音樂協會的金色大廳都會上演

“新年音樂會”

,並逐漸得到全世界的喜愛和推廣,久而久之,世界諸多發達國家都啟用了

“新年音樂會”

來慶新賀年的形式。

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版權等限制,在

《2022北京新年音樂會》

上,音樂家們沒有演奏享譽世界的施特勞斯家族的圓舞曲系列,就連深受喜愛的結束曲《

拉德茨基進行曲

》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北京喜訊到邊寨》及《我和我的祖國》。

形式還是

交響樂的形式

,但內容發生了太大的變化。基本上屬於民族的與貝多芬之間的新年交流,小提琴演奏家黃濱演繹的貝多芬《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宋元明(女高)、牛莎莎(女中)、王衝(男高)、關致京(男低)四位歌唱家與樂團、合唱團的藝術家們合作了貝多芬《第九交響曲》中充滿人間大愛的“歡樂頌”片段。剩下的節目就都是民族的了,有開場曲中國交響樂代表作《紅旗頌》,有琵琶演奏家趙聰帶來的琵琶作品《綻放》,有笛子演奏家張維良帶來了由河北民歌改編的《小放牛》,還有大家耳熟能詳的《金蛇狂舞》以及評彈表演藝術家高博文與樂隊創新合作的《情探·夜讀》等。

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演奏水平那是沒說的,

絕對一流

。可“

新年音樂會”

這個舶來品的洋味是一點都找不到了。就是說,我們想裝一把西洋音樂紳士的機會都沒給,差不多就是看了一場電視臺的中西音樂專題彙報節目。

兩天後,也就是2022年1月2日,我上網看了“

維也納2022新年音樂會”

。感觸同以往一樣,宛如窺見到夜空裡的一顆大行星,沉寂而又燦爛,每個樂章都像星辰閃耀,忽明忽暗,牢牢牽動你每根神經,捨不得放不得,徜徉在舒緩、激昂、靈動的、壯烈的、震撼的旋律中。

從每一支圓舞曲裡都能感受到交響樂的價值與魅力

。音樂家們的全情投入,讓我無力自拔,當最後奏響《

拉德茨基進行曲

》時,80歲的指揮家

丹尼爾·巴倫博伊姆竟然坐在了樂臺上,從他輕舞的手勢中我們彷彿看到了春天正在跑來,戰後的草地上正盛開著無數鮮豔的花朵,嗅著春的氣息陶醉了,和平的世界該有多麼地美好,

歡歌跳舞,世界美麗。

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交響樂是從義大利歌劇的序曲中演變而來的,通常指以多個樂章構成的大型管絃樂套曲,具有獨立的音樂主題,層次分明交錯,效果重疊震撼,既宏偉壯麗又溫柔傾瀉,作為一種藝術表現形式,被世界各國所接受和喜愛,

並逐漸成為一個國家音樂水平的重要標誌

。我們國家的交響樂就是在充分吸取主流交響樂團的演奏和經驗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雖說演奏水平不亞於世界一流交響樂團,但

獨獨缺乏

好的交響樂作品,作曲家。

管絃樂序曲

《紅旗頌》是

呂其明先生,“七一勳章”獲得者,中國傑出的交響樂作曲家57年前創作完成的。時至今日,《紅旗頌》仍是中國交響樂的巔峰之作,被國家大劇院作為“

新年音樂會”

的開場曲長達十四年。可環顧一下近些年好的交響樂作品,

不多。即使有,也是潮流型的半成品充斥著交響樂壇。

為什麼神聖的交響樂在我們國家發展得這麼滯後?

就是因為我們始終

陷在西方人設定的交響樂模式和套路中

不敢大膽地嘗試創新與融合

,只

會小腳走路,走得顫顫巍巍,不敢有一批人站出來大聲喊道,新時代的交響樂看在東方!

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拿兩場“新年音樂會”說事,檢討下我們自身對交響樂的虛頭巴腦

再看看小澤征爾的日本!彈丸之地,竟然鬧出了位世界級的交響樂大師。

我也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關鍵還是要踏實下來,做好

繼承

然後再謀求發展,結合自身,強化教育。相信不遠的將來,我們的“新年音樂會”不會再是七拼八湊的似是而非的交響樂曲目,而是堂堂正正、亮亮堂堂的純正交響樂盛會!

所以說,不能怪我們的交響樂樂迷少,

是音樂家們努力得還不夠

!到了鮮花盛開的時節,一張交響樂的門票一定不輸給德雲社黃牛票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