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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梁山走向3小事一買刀、一賣刀、一口信使此好漢成殺人狂魔!

(說歷史的女人——第626期)

在《水滸》中,影響水泊梁山命運的或走向的人物和事件很多,但是最突出、同時也最易被忽視的有這麼3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買刀、一賣刀、還有一條口信直接使一好漢變成了殺人狂魔。不過單從影響的直接程度來看,尤其是第1件和第2件對梁山走向最為關鍵和直接,第3件只能是間接影響。具體是哪3件小事,我們且來一看。

改變梁山走向的第1件小事:一買刀事件。

影響梁山走向3小事一買刀、一賣刀、一口信使此好漢成殺人狂魔!

此事發生在水滸中最知名的好漢之一林沖身上,當時林沖還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在此,我們略微瞭解一點歷史常識,根據宋朝的相關史料來看,禁軍教頭分為都教頭和教頭,都教頭相當於總教練,而教頭則是某個類目的單科教練。宋朝時,統兵作戰的將帥地位都高不起來,何況一個總教練?而單科教練的級別就更別提有多低了。

此外,單是在水滸中就寫了好幾個教頭,而且命運多不太好,由此可見,教頭地位之低,以及教頭的生存處境是很不樂觀的。而林沖也難逃這個命運,他先前有工作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單科教練,即槍棒教頭而已。

一個官職如此低的教官或教練,其娘子因美貌被高衙內瞄上,這是極其不妙的事。林沖其實自己心裡也清楚,不然一開始他不會忍氣吞聲。當然不是他不能打,他槍棒了得,當然能打,可是打死了高衙內,他所有的一切就全失去了,不僅他自己要被判死刑,而且全家人大概都要跟著被誅殺。因為高衙內不是一般人,而是他的頂頭上司高俅之子。高俅當時是殿帥府太尉(此官職是施耐庵虛構的,在宋朝的正史中並無此官職,也沒有殿帥府這個叫法的機構),相當於北宋政府的第一軍委副主席,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官,動一動手指頭就能碾死林沖的官。

林沖一個小小的單科教練,哪裡有能量和人家高俅抗衡呢?因此林沖選擇了一忍再忍,但是當你處於絕對弱勢地位的時候,很多問題不是單靠忍讓就能解決的。因為在你看來已經是忍讓的極限的時候,對於高俅這樣的上層人士而言,根本不值一提。高俅最終為了兒子,選擇了陷害林沖。於是就安排人到街上賣寶刀,故意和林沖撞見。林沖作為一個武人,對於寶刀又極其痴迷。見到好刀,難以控制,就討價還價買了下來。

這樣林沖就等於跳進了高俅設定的圈套,接著,高俅以聽說林沖得了一口寶刀之名義,讓林沖帶刀來讓他一睹為快。但安排見面的地方卻包藏禍心,即白虎節堂。白虎堂乃軍機重地,非一般人能入,像林沖這種級別的小官根本連資格都沒有,更別談帶刀而入了。這本身已經嚴重觸犯了白虎堂的有關條例,結果高俅又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說林沖帶刀入白虎堂有行刺自己的意圖。這一條罪名往林沖頭上一扣,林沖就沒有絲毫翻身的餘地了,等著他的地方就是滄州。

可以說林沖之命運,除了他的娘子,真正最直接使他走上牢獄的就怪他買了那一把刀。在買刀之前,林沖工作認真,辦事謹慎,是很難抓到把他置於死地的罪名的。但是自從林沖買了那把刀,事情就被高俅牽著鼻子走了,不過林沖也好歹是一條熱血男兒,最終在滄州牢營的草料場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即被追殺面前,他選擇了奮起反擊,結果人生命運從此走向了另一條道:落草為寇。

影響梁山走向3小事一買刀、一賣刀、一口信使此好漢成殺人狂魔!

林沖在小旋風柴進的舉薦下,來到了赫赫有名的水泊梁山,想要落草為寇,可是林沖的做賊寇之路,比梁山其他好漢艱難多了,受到了當時梁山老大白衣秀士王倫的百般刁難,甚至險些將其驅趕下山。不過林沖念動“忍字訣”,最終在隱忍和朱貴等好漢的說情下留住。

林沖一留,梁山命運就跟著開始轉動了。如果按照白衣秀士王倫那一套,梁山泊最後的命運要麼是小打小鬧,要麼被朝廷的大軍剿滅,總之想鬧出點大動靜,估計是沒可能的。可林沖改變了梁山的命運,他在晁蓋等人上山時,親手殺掉了王倫,推舉晁蓋做了頭把交椅,從此梁山開始興旺。

改變梁山走向的第2件小事:一賣刀事件。

此事的主人公是楊志,楊志號稱是楊家將之後,而且還中過武舉,原先的工作單位跟林沖一樣,都是殿帥府下面的,不過跟林沖這個單科教練不同,林沖只是教練,沒有官職,而楊志的官職是殿帥府制使,有史學研究者對此進行研究,認為楊志這個官基本相當於現在一個副團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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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在仕途上,看似楊志比林沖好一點,但結果都殊途同歸,楊志的命運也沒好到哪裡去。改變楊志人生走向的一件事,就是在黃河因翻船弄丟了花石綱,後來變賣家資,想挽回官職,結果他那一點小錢高俅根本看不到眼裡,於是錢財散盡,官職也沒搞到,一無所有流落街頭。

窮途末路的楊志實在沒辦法,總不能活活餓死吧,就只好到街上去賣自己家那把傳家寶刀。可是楊志運氣不好,賣刀也能遇見無賴。潑皮牛二聽說楊志的寶刀有三個牛氣之處,非要一個個挨著試試,結果“削鐵如泥、吹毛可斷”都好試,唯獨這最後一個“殺人不見血”不好試。可牛二這潑皮無賴勁兒上來,非要一試,楊志想走也不得脫身,終被惹毛,就在牛二身上試了一下。結果牛二死了,楊志賣刀卻賣出了一身官司,被抓了起來,被刺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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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在這裡,本來有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他被大名府的老大梁中書重用,提拔做了管軍提轄使。可是人家提拔你了,你就得賣命表現才行。很快,梁中書就給楊志了一個表現機會:給蔡京送十萬擔生辰綱的壽禮。蔡京是梁中書的岳父,所以從這層關係來看,如果楊志真被梁中書器重,以後好好做事仕途高升肯定不是問題。

可楊志的人生被晁蓋等人被毀了。楊志押送生辰綱的訊息被公孫勝得知後,通知了晁蓋,晁蓋則聯絡幾個人扮作販賣棗子的客商,在黃泥崗使計用藥酒麻翻了楊志等一行人。可以說,楊志是千小心萬小心,卻不曾想到栽在了這裡。但這事不僅改變了楊志的命運,而且改變了一系列的命運:晁蓋等人的、梁山泊王倫等人的。

晁蓋等7人因劫取生辰綱,事情敗露,不得不上梁山,在林沖的火併之下,梁山易主,王倫被殺,王倫舊部跟隨新老闆晁蓋,地位發生改變。實際上,晁蓋上梁山又是因宋江報信,晁蓋為了感謝宋江,又讓劉唐送金子和書信感謝,又促成宋江殺人之事,等等之事。可以說,楊志的命運促成了梁山諸多好漢命運的轉變,是一個交集點。楊志命運的轉變,對梁山走向的影響是最大的。

改變(間接影響)梁山走向的第3件小事:一口信事件。

此事細究起來,其事的主人公乃是鄆哥。在水滸中,這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即龍套人物。可是這個小人物出場的時間十分有限,但他卻幹出了影響水滸好漢的大事,尤其是對武松。

鄆哥原本是賣梨為生的,跟賣炊餅為生的武大郎是好朋友。不過根據書中的描述來看,鄆哥雖然小,但是鬼機靈。在武松出公差的時候,家裡發生了一件事。因王婆的安排,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蓮和西門慶發生了姦情。但這事發生在武大郎的眼皮底下,但老實巴交的武大郎卻沒看出其中的問題。

直到有一天鄆哥去找西門慶賣梨,卻發現西門慶不在,便有人給鄆哥指點,說你到王婆那裡定能找到西門大官人。於是,鄆哥就到王婆那裡找西門大官人,結果王婆死活不讓見,鄆哥就知道其中的問題了,看來別人說“西門慶他如今刮上了賣炊餅的武大老婆”(《水滸》)是真的了。

影響梁山走向3小事一買刀、一賣刀、一口信使此好漢成殺人狂魔!

鄆哥和王婆打了一架,沒佔到便宜,反吃了大虧,一怒之下就跑去找武大郎,他要把這個口信給武大郎帶到,但這個看似簡單的口信,卻直接害死了武大郎,間接改變了武松的性情,這位陽穀縣的公安局負責人,從此走上了另外一條路,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

武松殺了潘金蓮、西門慶後,基本上算是打開了殺戒,之後是一路的殺戮,大鬧飛雲浦,然後是血濺鴛鴦樓。尤其是在鴛鴦樓上,無論有仇無仇,見者全部殺死。龔開的《宋江三十六人贊》中,對武松的一句形容,算是貼切:“行者武松:汝優婆塞,五戒在身。酒色財氣,更要殺人。”嗜殺,在武大郎死後,幾乎成了武松的一個比較顯眼的標籤。

武松後為二龍山三大首領之一,後來二龍山歸附梁山,其中武松的作用極大,因為二龍山三頭領,僅武松和宋江的私人關係最好。再此後盧俊義上山,本來按照晁蓋的遺願當推盧俊義做老大,但武松卻是極力主張宋江做老大的好漢之一,武松作為二龍山的首領之一,而二龍山的勢力在梁山上是非常強悍的,其影響力也不容小覷,故此,武松推舉宋江上位,是功勞極大的。

影響梁山走向3小事一買刀、一賣刀、一口信使此好漢成殺人狂魔!

結語:梁山走向,非常微妙,從王倫到晁蓋,再到宋江,期間又有許多細枝末節的小事作為因由,諸如林沖買刀、楊志賣刀、鄆哥送口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