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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兩徵朝鮮:從此朝鮮完全臣服於清朝,200年來不敢反抗

身為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清廷註定了要在中國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作為中國千百年來的鄰里,朝鮮不可避免地與清廷產生了聯絡:入關前,皇太極就將武力延伸至朝鮮半島,迫使朝鮮俯首稱臣;至清末,清廷仍固守同朝鮮的朝貢體制。只是,兩百多年的交往裡,朝鮮好像並不是很想聽命於清廷?

一、武力之下的兄弟鬩牆

後金天命八年(1623),朝鮮王權交接到李倧手中。後金天命十一年(1626),後金大權移交給了皇太極。這兩人,一個是堅定的明政權擁護者,繼位後一改前任的中立外交政策,對已病入膏肓的明朝廷忠心耿耿;一個是積極的明政權反對者,立志成為神州大地的新主人。如果能相見,他倆打起來的機率可能並不小。

事實上,李倧和皇太極雖未親自動手,其治下的朝鮮王國和後金卻真的兵戎相見。天聰元年(1627)正月初八,剛即位的皇太極就以雜糅了新仇舊恨的“七宗罪”興師征伐朝鮮。而因為朝鮮在政治上確實懦弱,在軍事上也著實平庸,皇太極輕鬆以破竹之勢逼迫李倧簽訂城下之盟,即“江都之盟”和“平壤之盟”。

皇太極兩徵朝鮮:從此朝鮮完全臣服於清朝,200年來不敢反抗

透過這一場被後世稱為“丁卯之役”的作戰和兩場盟約,朝鮮與後金締結了所謂的“兄弟之盟”。朝鮮名義上同後金稱兄道弟,實際上淪為皇太極治下的第一個後金屬國。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被迫與後金站在一線的朝鮮又怎會心甘情願地背棄與明的交往?與明朝千絲萬縷的聯絡,加上明確反對皇太極改元稱帝以將後金提升到同明政權同等的地位,使得朝鮮與後金在崇德元年(1636)不得不再用軍事手段彌合在政治上的分歧。而這場所謂的“丙子之役”,也以朝鮮的潰敗屈服收尾。

二、臣服之姿與華夷之辨

透過兩次武力征服,朝鮮成為無法再去否定宗藩關係的大清附屬國。且明朝廷的很快傾覆也使朝鮮沒了另事他主的選擇。向強大的清廷臣服,成為彼時朝鮮的明智之選。

有趣的是,在執行權宜之策的同時,朝鮮還延續著開國之君李成桂定下的“事大”傳統:“號稱小中華,凡禮樂文物,民風士習,悉仿皇朝(指明政權)”。儘管崇禎帝已亡,朝鮮還是繼續標榜自己為“小中華”;試圖協助南明、臺灣的鄭氏政權反清復明;視清政權為蠻夷,並對清廷的命令陰奉陽違。

三、艱難維繫的宗藩關係

有這麼個乖戾的屬國,清廷自然也曾十分頭疼。尤其是在三藩之亂爆發期間,為了避免“腹背受敵”,清廷甚至刻意優待按例來訪的朝鮮使節。

三藩之亂平定且臺灣鄭氏勢力基本掃除後,清廷仍對朝鮮十分優待:免貢物;賜禮物;無償救助朝鮮流民並送其歸國;寬容兩國文書往來中的“筆誤”。另借由發生在康熙二十四年(1685)的“三道溝事件”(朝鮮方面無端越境而引發的一場武裝衝突),清廷還將軍事與政治結合,使用了一套“胡蘿蔔加大棒”的組合拳。

朝鮮方面,面對無法戰勝清廷的鐵一般的現實,朝鮮君臣還是以傳統的“事大主義”和“小中華”虛銜自慰。明時,朝鮮使臣將朝貢使團記錄稱為《朝天錄》。而在清代,這些官方記錄卻只有《燕行錄》之名。

但向清臣服終究已成定局。務實的英祖李昑繼位後,朝鮮為借清廷之力以制衡國內的黨爭,首次尊稱清朝帝王為“皇帝”而摒棄“胡皇”的舊稱。之後,幼年失怙的正祖李祘更有依賴清廷的必要。朝鮮對清王朝的尊敬也就更上一層樓。

皇太極兩徵朝鮮:從此朝鮮完全臣服於清朝,200年來不敢反抗

現實層面,清朝中期以來的朝鮮逐漸接受了自己的屬國身份,承認清帝國的大國地位。精神層面,從兩國國力差距生髮而出的“王霸之辨”逐漸取代“華夷之辨”,朝鮮對清廷的認可進一步加強——這為“北學派”的興起提供了條件。

所謂“北學”,即是區別於傳統中原文化的清朝文明。表面看來,北學派倡導積極向清帝國學習,改革自身時弊。實際上,北學派仍舊將清帝國視為“中華”之外的他者。向清學習,在北學派的眼中等同於“師夷長技以制夷”。在一些北學派支持者的言語中,我們甚至能窺見朝鮮意圖與清廷爭奪天下的野心……

皇太極兩徵朝鮮:從此朝鮮完全臣服於清朝,200年來不敢反抗

從貌合神離的稱兄道弟,到清末仍舊堅持“華夷有別”,朝鮮向後金和清稱臣兩百餘年,雖鮮少與之撕破臉皮,卻幾乎從未對清心悅誠服。皇太極開闢了清與朝鮮的宗藩之路又怎樣?朝鮮被迫成為屬國又如何?最後的最後,朝鮮還不是沉醉於“小中華”的美夢,甚至一直都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