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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所有養狗的朋友大概都喜歡在朋友圈曬狗,我也一樣。但我現在很少在朋友圈曬狗、聊狗,理由很簡單,因為

不想被人叫做“愛狗人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原本聽著就很善良、有愛的“愛狗人士”這個詞,漸漸變了味道,成了人人避而不及的標籤。

尤其近幾年,網路上幾乎將所有跟狗有關的負面新聞都與愛狗人士捆綁在一起,讓“愛狗人士”徹底淪為了一個貶義詞。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人們如此憎惡“愛狗人士”?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1、矛盾起源

提到愛狗人士,不得不提動保圈最受爭議的人物楊曉雲。2014年6月玉林狗肉節舉辦期間,透過一張向狗販子下跪買狗的照片,楊曉雲一夜之間成了國內外知名的“救狗英雄”。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楊曉雲買狗出名後,接到了不少愛心捐款,很多愛狗人士專門找到她表示聲援,併為她提供資金贊助。當然她也因為高價買狗的行為,成了狗販子們眼中的“活雷鋒”,只要她出現在玉林,必定會有很多狗販子圍上來,

爭著要把狗賣給她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2015年9月外媒報道,楊曉雲遭部分動物保護人士指責騙捐,並有虐待動物的行為。外界開始質疑楊曉雲誇大她的救助工作,並要求其公示善款去向。

然而楊曉雲卻拒絕公示,

她覺得為什麼非得告訴外界這些數字呢

問她什麼是“真動保”,她是這樣說的:

就像我這樣,我就是真動保,我就是真正的愛狗人士。我沒必要再解釋,我20年如一日,全國哪我都去,只要有殺狗的地方我就去搞暗訪,只要能救的我就去救。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2、衝突伏筆

愛狗人士救狗為何逐漸淪為他人眼中的“極端”?

2017年6月,愛狗人士在廣州白雲區攔下一輛疑似為“狗肉節”供貨的貨車,

並從貨車上成功解救上千只非法偷盜而來的狗

這些狗不論體型大小,全被塞在一個個窄小的雞籠裡,其中很多狗被救出時已經呼吸困難,瀕臨死亡。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經過警方數度調解,所有狗都被愛狗人士送去了廣州荔灣區的寵物救助站暫時安置。

此舉在當時

收穫了大量民眾的讚揚和支援

救狗行為本身並沒有錯,因為公民具有阻攔違法犯罪行為的權利,但是在公路上用車輛攔截貨車的行為,不僅是不文明駕駛,甚至已經屬於違法行為。

然而當時所有人都忽略了這點,這也為之後的衝突埋下了伏筆。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3、矛盾激化

如今狗黑大罵愛狗人士提到最多的,還是高速攔車事件。

事件要追溯到2016年11月,當時河北高速交通總隊廊坊支隊透過官方微博釋出訊息:11月19日,高速交警廊坊支隊轄區發生一起愛狗人士駕駛車輛攔停拉運犬隻車輛事件。

這件事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涉事雙方都存在危險駕駛,且

運狗車輛沒有任何動物檢疫合格證書

,但愛狗人士高速攔車的行為還是落了口實,被各種詬病。

公益人士的愛心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方法過激,很可能給自身帶來不必要的法律風險和安全隱患。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4、持續爆發

2018年11月3日,杭州餘杭區金某遛狗不牽繩,與帶著兩孩子散步的徐女士發生衝突後,當著孩子的面將徐女士毆打至骨折。

2021年6月2日,四川男子向某因售賣狗肉與愛狗人士產生糾紛,結果遭非法拘禁,被逼下跪自扇耳光。

……

結果發展到如今,已經演變成只要你養狗,就是愛狗人士,只要你是愛狗人士,就是極端分子。

事實真的如此嗎?

其實有很多真正的愛狗人士,他們看到狗狗被傷害也很痛心,但他們沒有選擇高速攔車,而是發出理性呼籲,合理合法地溝通相關部門組織營救;他們力所能及地幫助身邊的流浪貓、流浪狗;他們呼籲文明養寵,呼籲領養代替購買……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上海偏遠的奉賢沿錢公路邊,有一座小寺院——報恩古寺。如今這座有些破舊的報恩古寺還算小有名氣,只不過古寺得名並非因為香火有多旺盛,而是因為這裡經常狗叫聲不絕於耳。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這都是因為現任住持智祥和尚的緣故。

有人笑言,智祥是一位忙到沒空唸經的和尚,因為他每天都要忙著照料那些被他收留寺中的毛孩子。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從1993年開始,智祥就致力於救助流浪動物,今年52歲的他救助過4500多隻流浪狗和流浪貓,這些原本註定要被“人道毀滅”的小流浪,在他這裡得到合理的

防疫、管理和飼養

2018年中秋節前後,經過與相關部門多次協調,智祥獲得與奉賢區犬類收容所對接的許可,可以把那些長期無人認領的流浪狗接管過來。

如果他不去領走,等待這些流浪狗的只有絕望和死亡。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隨著救助的流浪動物越來越多,對於一個本不富裕的主持來說,資金壓力無疑是非常大的。即使這樣,智祥依舊沒有與別的救助團隊一樣做公開募捐,只接受主動捐款。

在他看來,任何個人主動捐款都是在行善積德,但如果是他去求來的,或者是有某些交換條件,那麼捐款行為就不能為捐款人積累福報了。

除此之外,智祥和尚收到的每一筆捐款都會開佛協的專用收據,會標明金額、用途、明細等,儘可能做到公開透明。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救回來的狗智祥一直沒有開放領養,

只通過信得過的熟人或救助團隊非常謹慎的挑選領養人

,智祥說:對領養人來說可能無所謂,死了或逃跑了,可以再領一隻,但這些流浪貓狗,是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

像智祥這樣理性的“愛狗人士”還有很多,他們合理合法地愛著狗,傳播正確的三觀。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在我看來,“愛狗人士”之所以染上貶義色彩,並非是因為“愛狗”出了問題,真正有問題的恰恰是那幫打著愛狗旗號,做著極端甚至違法的事,傳播不正三觀的人!

這群人本身就偏激,喜歡把自己的愛好和觀點強加於他人,為此可以不擇手段。這群人本身就有問題,只是他們愛的是狗,換做愛貓、愛雞、愛魚……極端的事情一樣會發生。

“愛狗人士”是如何一步一步淪為貶義詞的?

網際網路時代,“愛狗人士”任何言行都會被放大,甚至被刻意曲解後用來引導輿論走向,加上那幫偏激的“愛狗人士”很容易被指出邏輯硬傷,這才導致了“愛狗人士”在哪都不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