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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做喪家犬,不做哈巴狗,偉大的孔子

孔子的可悲與可敬

任何懷抱理想,在現實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園的人,都是喪家犬。

孔子推崇周禮最難以讓人接受的地方就是用嚴格的等級制度來約束人群和社會。眾生平等是人類社會最基本原則,然而孔子把等級制度發揮到變態的地步,

有一次魯哀公請孔子吃飯。席上,孔子抓起一把黍子就塞進嘴裡。魯哀公掩口而笑:“哈哈,這黍子是擦桃子毛的,不能吃。您弄錯了”魯哀公於是拿起桃子,好心好意教孔子怎麼用黍子擦桃毛。孔子大怒:“黍子,是五穀之長,桃子,是水果之末。怎麼能用五穀之長去擦水果之末!”這就體現了孔子的禮,連水果都分出等級(那麼君臣之間的等級就更得嚴格維護了)。或許是春秋時期的禮崩樂壞,等級制度被破壞,讓孔子痛心疾首,力圖矯枉過正,然而儒家學說也因此嚴重壓抑中國人人性,中國人因此變得盲從、輕信、缺乏質疑與創新精神、奴性嚴重。

這是孔子的可悲之處。不過沒有人的理論是完美無缺的。儒家思想也有可取之處,仁愛、誠信、自省、孝悌、守義、和平。孔子的可敬之處是對理想和信念的堅持,孔子奔走終身,對其政治理想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和期望,遭受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冷遇、奚落、懷疑和嘲諷。在齊,他以“王道”說齊景公,公雖稱善,但在晏嬰的阻撓下,只“以季、孟之間待之”;至衛,靈公“使孔子為次乘,招搖市過之”,以此來冷落侮辱他;到匡,“匡人拘孔子”;往宋,“宋司馬桓魋欲殺孔子”;過蒲,“蒲人止孔子”;於陳蔡間,陳蔡“乃相與發徒役圍孔子於野。不得行,絕糧”;抵鄭,被諷“累累若喪家之狗”。一生行事,困厄無計,落魄潦倒,終不被用。在《孔子世家》一文中,司馬遷先後四次提到孔子的“不用”:在齊,景公推之以“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循道彌久,溫溫無所試,莫能己用”;在衛,靈公“怠於政,不用孔子”;歸魯,魯也“終不用孔子”。“不用”二字堪為本篇文眼。在奔走呼號與“不用”的窘迫下,孔子表現出了對“道”的自信與實踐理想的堅毅心理。他屢屢宣言:“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而成”、“我豈匏瓜也哉!焉能繫而不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即使是在鄭人譏諷他為喪家之狗時,他亦“欣然笑”,說:“然哉!然哉!”豁達的自我解嘲背後,實乃對理想的自信與四處奔走的無悔。

他正視現實世界,周遊列國,積極介入其中並企圖按自己的理想去改造它。而當這種介入在正常的途徑上遭遇阻礙時,他甚至會做出非常規的舉動。所以,當公山不狃和衛靈公夫人南子之類的不臣者欲借其名德來收攏人心而召他前往時,孔子竟然同意了。他的學生們對此非常吃驚。孔子解釋說:“夫召我者豈徒哉?如用我,其為東周乎!”原來,孔子並不是要助其叛逆,而是想借他們的力量實現自己的理想。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舉動鮮明地表露了孔子的匡世懷抱。

司馬遷在《史記》中詳細地記錄了孔子汲汲於道而終“不用”的悲劇一生,從而展現了他偉大的濟世情懷和堅毅精神。這是孔子內心世界中最崇高、最深沉的一面。然而,先驅者通常也是孤獨者。太史公同時還揭示了孔子內心因“道”之不行而生的孤獨感。《孔子世家》對此有一段讓人不能忘懷的描寫:“孔子既不得用於衛,將西見趙簡子。至於河而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此,命也夫!’”在奔騰浩蕩的黃河岸邊長長的嘆息,這不是矯情偽飾的故作姿態,而是孔子內在情感的真實流露。

丘之不濟此,命也夫!

原作者: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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