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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愛喝娃哈哈》第三十七章

《天天愛喝娃哈哈》第三十七章

每個人帶著希望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註定甩不掉那烙在生命裡的親情。

大年初二,老天作美,一場突如其來的雪給新年帶來一絲浪漫的景象。

追藝和母親、父親、妹妹冒著雪去了姥姥家。

吃過午飯,追藝看了看外面會飛的雪花,彷彿正在向他招手,追藝叫笑著對屋裡的親人說:“呵呵,

姥姥我想一個人順著黃河大堤回家,看看黃河風景。”

“那也好,在姥姥家也沒有地方玩,路上小心點。”姥姥關心的說。

追藝和母親說了幾句話,就跑了。

追雪正和兩個小表妹玩的很開心,父親正和姥爺,舅舅們,還有一些客人閒聊。

大堤上,雪已經有厚厚的一層了,大堤兩邊的柳樹稍上白的可愛,能聽得到雪花們的耳語,以及他們擁抱的聲音,雪花投入渾濁黃河的懷抱後,就再也不見了,也許她找到了屬於她的世界。

遠遠望去,雪花不停的朝眼睛上砸來,頂著風雪走,雪花的威力還是有的。

在這樣潔白的世界裡,確實可以撫慰一個鬱悶人的心,也許在這種環境下,獨處才是一種享受。

在這有雪的世界裡,如果能和心愛的娃哈哈約會在這裡,我們的追藝該成為多幸福的人啊!

他們可以手牽著手欣賞黃河之水流動的聲音,可以聆聽雪花擁抱河水的聲音,可以感覺雪花與大堤兩旁

“白柳樹”插肩而過的聲音。

大堤中央有一座燈塔,站在上面向遠處望去。兩排柳樹連成線,兩頭“白龍”齊臥,河堤是黃河的守

護者,是永遠的守護者。

他們就像妻子約束丈夫一樣,讓他少犯點錯,少抽菸,少喝酒,多點男人味,多關心家。

大堤多希望黃河多積點德,少帶來一點災難。

走回了家,才發現身上全白了,鞋上已經凍上了冰凌,忽然感覺熱了起來,頭上開始冒著熱氣。

追藝看著冒出的熱氣,又有些幻覺了。

明天還要陪著奶奶去老姥姥家,雪兒明天會去嗎?還記得臨走時那迷人的眼神,眼神裡滿是信任的約

定,一年後的今天會再見嗎?

約定是可以種的,只要在心田裡種下愛的種子,給予她呵護,她就會悄悄的發芽,綠意搖曳,讓你的心田響起約定的旋律。

大年初三,雪奇蹟般的停了,太陽在天上不停的笑。

追藝已坐在老姥姥家看電視了,奶奶和那些老人說著一年發生的事。

門外傳來女孩的歡笑聲,很甜,猶如雨滴擊打萬物的聲音,追藝顧不得呼吸,朝門口看,一個和雪兒長

的很像的女孩露出一個腦袋。

追藝這時候才想起,雪兒還有一個妹妹叫霜兒,已經不上學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

霜兒蹦蹦跳跳的進了門,坐在床沿上看起了電視,他們沒有太多的語言,只不過是用一種彼此真誠的微笑代替說話。

又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那笑聲如雪花親吻萬物的聲音,雖然冷,但還有一種溫暖在裡面。

美麗的雪兒朝裡探頭,看著屋裡坐著的倆個人,神秘一笑,追藝的雙眼立刻變成了一架照相機,把那種迷人的微笑拍下來,印在腦海裡,因為那是美麗的存在。

追藝笑著站起來,和這位剛好整整一年沒有相見的紅顏知己走出了屋子。

如果太陽是老婆,月亮是情人,那麼星星就是知己,是紅顏知己。

也許雪兒就是上天送給追藝的星星。

不管事情朝著哪一步發展,他們只能一年見一次面,僅此而已,比起牛郎織女的相見,多了份人情味在裡面。

也許人的一生中,就是因為這種約定,才會讓人很快學會珍惜。

追憶和雪兒來到了那滿是雪的世界,那美麗的雪色,是心靈的去處。

雪兒看了看追藝說:“在學校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考一個好的本科,你身邊的人都會替你高興的。”

“我一定好好努力,呵呵,你說的‘身邊的人’也包括你在內嗎?”

“我有男朋友了,他長的很帥,替我高興嗎?”

“真。——真的嗎?當——當然替你高興,我想告訴你,Wisconsin我一直都喜歡你,喜歡我身邊的

所有女孩,我會永遠祝福你們的!”

“喜歡身邊認識的所有女孩?”

“呵呵,是呀!一個正常的男生可以喜歡很多很多女生,但一輩子所愛的只有一個,我還想告訴你,

我愛上了一個叫娃哈哈的女孩。”

“娃哈哈?”

“我給她的愛稱。”

“那同樣祝福你!”

…………

“我們回去吧!該吃飯了。”

“是有點餓了呵呵。”

兩個人說著話,朝著共同的方向走去,身後腳印排成的隊伍,那是對雪的祝福。

吃午飯的時候,追藝呆呆的看著桌面上的酒杯,見到知己,破例喝了點酒。

飯後,雪兒手裡拿著一個照相機,朝追藝一揚說:“走,我們照相去!”

這次霜兒也去了。

雪兒和追藝合了幾張影,追藝和雪兒、霜兒合了幾張影,當雪兒和霜兒合影的時候,追藝機械般的按

了快門,因為鏡頭裡只有雪兒一個人。

追藝站在兩美女中間,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也許多情的人,都會很容易滿足的。

再難的相聚也終須一別。

當太陽高高的掛在西南方的時候,客人們也想借著最後殘餘的溫暖回家。

溫暖的陽光讓本已融化的雪又凝固起來——那是當追藝和雪兒一個朝西,一個朝東走的時候。

那兩雙眼睛的目光,又一次深深的許下了承諾:“約定明年這一天一定要再相見。”

老天爺會像王母娘娘那麼仁慈嗎?讓他們每一年都會有一次相聚嗎?

二零零五年的初八,和往年一樣,是高中開學的日子,在家的學生,也沒有多長時間的玩頭了。

各家各戶的春聯都已經貼上好幾天,有點已不知道被誰撕去一塊,有點連影子都找不到了,可能是風吹的緣故吧!

追藝看到村裡常年打麻將的一家,貼的一幅對聯,不知不覺笑了。

上聯:東南西北中發財路萬條

下聯:年月週日時仍是白板家

橫批:燒餅全糊

你還別說,玩麻將能夠玩到如此的境界,再窮一點,可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時候,明明註定該成的婚事,卻因孩子的父母喜歡打麻將,夭折了。

如果說暴富很容易,那是**挑一的運氣,不然幾年來,也不會出現一夜贏一萬多的人了。

生活往往穿著奇怪的外衣,讓人不一定迷上什麼,也要看生活穿著的那件外衣,奇怪到什麼地方了,也

就是所處的生活環境。

過年了,村裡的男男女女說媒的說媒,該結婚的結婚,彷彿在他們眼裡,就這點事可做。

從張行失落的表情裡流露出一絲的怨恨,不知是恨自己還是恨父母,為什麼會有一個不富裕的家。

自追藝給張行講了那個故事後,張行慢慢的開始振作起來,明年吧!一定會讓別人刮目相看。

打工的青年隊伍正逐漸的分批離開家鄉,奔波在全國的各個角落裡,用最卑微的身份贏得一年的幸

福。學生們也開學了。

村子裡家人在外打工的妻子和孩子匆匆過了“三八”婦女節和“六一”兒童節,因為有他們的丈夫和爸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