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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6年,我又站上了馬拉松跑道

▲這是阿呆爸育兒的第363篇原創

文 | 阿呆爸

時隔六年之後,我又站上了跑道,昨天下午順利跑完了蘇州環金雞湖半程馬拉松賽。

這是我六年之後的第一次馬拉松賽。

六年之前,因為膝傷退出了賽道,死心了很多年完全沒想到還有機會能站到熟悉的金雞湖畔。

很感慨,隨便聊幾句吧。

1、十幾年前,第一次很激動

我第一次跑馬拉松,是在上海。

當時在上海讀書,有一段時間心情不好,就在操場、健身房跑步。

從三四公里,慢慢地跑到了七八公里,然後是十公里、十一公里……跑了幾個月,機緣湊巧知道了上海有馬拉松賽,也對普通大眾開放。

於是就毫不猶豫地報名了。記憶裡比較清晰的幾個細節是:當時的馬拉松,遠遠不像今天這麼熱門,老百姓知道的也少。啟動報名之後,一個多星期了還沒有報滿。另一個是當時還要到醫院去體檢,開身體健康的證明。

然後就是第一次在上海跑完半馬。然後又是第二年跑完了全馬。

那時候,每一次跑完都是非常興奮的。幾十公里跑下來,好像脫胎換骨了一番,激動到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剛剛跑了一個馬拉松”。

這種心情,一直到後來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才慢慢地淡下了。

我也算是老兵了。四五年裡,北京、上海、杭州、蘇州、揚州、香港、無錫、合肥,跑多了,那種激動才慢慢地消退,最終覺得跑步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

2、自己作出的傷

只是沒想到“很平常的事情”有一天也會成為奢望。

而且那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六年前,我跑無錫馬拉松。當時狀態挺好,在無錫太湖的濛濛細雨裡,很意外地重新整理了PB,跑出了四小時。

回到南京之後,我信心爆棚,一度幻想著這樣跑下去,有生之年也許能夠跑巨人之旅、UTMB呢。

然後,我就開始準備人生的第一個100公里。為此,制定了一個野心勃勃的計劃。隔三差五的就早起上南京的一座小山跑山訓練。

這個計劃顯然是自不量力的。幾個月跑下來,上山上下坡的,膝蓋直接就傷了。有好幾次走路、上樓梯,膝蓋都莫名其妙地向前一跪,不聽使喚。

等到我意識到問題嚴重了,停止了所有運動,已經後悔來不及了。

看了好幾家醫院,做了至少三次核磁共振檢查,自己也查了一堆資料,結果總結下來其實就是一句話:治不好,只能慢慢養。

3、老房子著火,沒得救

一養就是六年。

這六年裡,前面的四五年裡,兩腿膝蓋接合處都有一種酸酸的、軟軟的感覺。

只要你醒著,就會無時無刻的感覺到那種酸,好像上腿和小腿馬上就要分離了。剛開始還以為很快就會好,偶爾想到當年跑馬拉松的記憶,還會有一種壯志未酬,鬱郁不得志的感覺。覺得等自己復出了,要大殺四方。

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膝蓋這種傷是很難愈的,積年勞累的傷,一旦受損了,幾乎就是不可逆的。

(在這裡也提醒各位跑友:一旦覺得膝蓋不適,請立即休息,等到完全康復了再練,千萬不要硬抗,否則說不定就像我一樣是“六年”)

到最後沒辦法,只能逼著自己看淡,不去想了,手機裡的什麼“咕咚”、計步之類的運動軟體統統刪除了,眼不見為淨。

一直到去年,隨著游泳負荷量的加大,膝蓋似乎在加速恢復。到今年春節左右的時候,如果不是刻意去想,我都感覺不到那種痠軟了。

於是,純粹抱著試試看、減減肥的心理,重新開始了跑步。每個禮拜的中午跑一次五公里,其他幾天游泳。到了三月,試著跑了一次八公里。竟然第二天膝蓋也沒什麼不適。

一個傷退了六年的馬拉松愛好者,一旦發現自己還有可能再次跑步。那就跟錢鍾書比喻老年人的愛情一樣,就像老房子著火,沒得救。

我又重新下載咕咚,關注各種跑步、馬拉松公眾號,然後一口氣報名了無錫、上海、蘇州的馬拉松。

4、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然後,蘇州中籤了。

我對蘇州的馬拉松很熟悉。算上這一次是第三次(也許是第四次,有點記不清)。跑在熟悉的金雞湖畔,時不時有往日重現的感覺。

再一次站到跑道上,心情忐忑多於激動。

開跑之前,有忐忑。一傷六年,實在太久了,這一次除了有經驗優勢之外,體能、膝傷到底怎麼樣,到底能不能完賽,心裡沒底。

說激動,畢竟是站到了跑道上,還是有機會完賽的。一旦完賽。這一次是半馬,下次就是全馬,甚至超馬。那就說明:六年之後,我已歸來。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我順利跑完了。昨天跑到十公里左右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感覺得到自己完賽沒問題了。到了十四五公里的時候,為了保護膝蓋,我近乎於散步的節奏,“跑”完了最後的六公里。最後兩小時三十八分完賽,也創下了個人跑馬史上最差的成績。

但是沒關係,這畢竟是一場時隔六年的馬拉松,我還有很多機會。我重新回到了跑道上,這才是最重要的。

在那最後幾百米的散步裡,我想起村上春樹的那句話: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我不僅回來了,而且終點還有老婆和阿呆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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