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是擎蒼的女兒,是魔界的公主,是離怨同父同母的妹妹,是離鏡最好的妹妹。
雖然,她是個女兒身,是魔界最小的公主,可她生來不得爹爹擎蒼喜歡,也不得親哥哥重視。
她太過善良,心裡有底線,做人有原則,和擎蒼,和離怨的做事風格完全不同,所以一直別排斥。
就算是魔界最珍貴的公主,她的生存環境也不是多好,和同父異母的哥哥,離鏡更加要好,因為他們都很善良,都有原則,做事都有底線,看不慣魔界的作風,可又無可奈何,兩個人只能抱團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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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稀少,無人述說
在家裡,她不曾從父兄處獲得溫暖。
在外面受了委屈,沒有地方療傷。
白淺是青丘的帝姬,將來的女君,她受了任何委屈,都有父母,兄弟,師傅,師兄等為她出謀劃策,為她溫暖療傷。
白鳳九,生來就是青丘小帝姬,人人寵愛的公主。
素錦,還有一個樂胥對她照顧有加,雖然不太聰明,好歹也給過少許的溫暖,有一個家可以依靠,有一群叔叔伯伯可以依賴,成為天帝眼中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胭脂,她也是一界的公主,可她的身份還不如一個無依無靠,失去父母的素錦。
有父,等於沒有父。
有兄,等於沒有兄。
父親擎蒼,一心想要征服崑崙虛,崑崙虛是天族的聖地,墨淵是天族的戰神,一旦攻克崑崙虛,比攻克天庭更加有成就感。
對於擎蒼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和自己一條心的人,都不值得花費心思。
在擎蒼看來,胭脂和離鏡一樣討厭,一樣不聽教訓,一樣廢材,一樣沒有利用價值。
作為一個父親,根本不曾把離鏡和胭脂放在眼裡。
胭脂在外受了委屈,只能自己默默受著,在家裡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寧。
親兄弟離怨,一心想要殺了二哥離鏡。
離鏡為了自保,不得不奮起而攻之,加上他不想翼族成為犧牲品,他不想生靈塗炭,於是他把離怨關了起來。
作為妹妹的胭脂,離鏡不讓她知道,因為她知道,一旦得知訊息,她會想盡辦法阻止,不管大哥對她多不好,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哥受苦。
最後的結局就是,胭脂又被大哥利用。
心灰意冷的胭脂離開了翼界,來到凡間,一個人開一個茶館,做一個普通人。
後來,二嫂玄女被白淺打回了原型,不願意面對自己的臉,挖了雙眼,可她除了自己的兒子是珍珠,其他人,她只想殺而後快。
她根據別人的指引來到了凡間,找到了胭脂,想要殺了她,但是多次刺殺都沒能成功。
玄女為了救回兒子,她一個人前往尋找神枝草。
胭脂不放心,她也跟著前往,最後玄女身死,而二哥也因為父親而死。
胭脂不得不擔起了撫養侄女的重任。
為了救火侄女,她一個人跑到崑崙虛借用爐子煉藥,可是沒人願意幫助她,也不讓她進去,她只能無功而返。
她是那麼的善良,可是她的結局卻非常不好。
她失去了父親,哥哥,還有嫂子,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世間,無窮無盡的歲月裡面,只能獨自療傷。
曾經,她是一個人。
如今,她依然是一個人。
曾經,有父,有兄,她沒有人愛。
如今,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兄弟,她依然是沒人愛。
看似特別的身份,看似重要的公主,卻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權利沒有,享受沒有,愛也沒有。
即便這樣,她依然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不是一味地埋怨過去,埋怨未來,埋怨命運。
她過得很坦然,從不怨天尤人。
父兄對她不好,她以怨報德,想盡辦法勸說他們,儘量影響他們,如果行不通,她就做好自己,不管別人。
嫂子想要殺她,她為了二哥唯一的孩子,願意原諒她,和她一起儘自己的微薄之力,最後還一個人帶著侄女生活,不曾把上一輩的任何仇怨待給侄女。
大哥利用她,聽說他受了傷,他難過。
父親不喜歡她,聽說他死了,她很傷心。
她是一個感恩之人,從來不會怪任何人,哪怕這些人從來不曾感恩。
她只做自己。
友情不多,敷衍了事。
要說胭脂有沒有朋友,她自認為是有的。
那年,擎蒼抓住了白淺和其師兄令羽到翼界,在大紫明宮途中,剛好遇上了胭脂。
那時候的白淺叫司音,還是男子裝扮。
胭脂看見司音時,上前詢問她,是否有婚配。
那時候的白淺確實沒有婚配,她直言說,沒有婚配時,胭脂立馬開心地說:真的,那就好。
一眼萬年,一見鍾情。
當時,為了讓司音逃脫,胭脂也是出了力的。
後來,因為這次的事,崑崙虛墨淵發怒了,和擎蒼大戰,最後墨淵身死,擎蒼被封印在東皇鍾。
兩個人再次見面時,司音是失去師傅的傷心人,胭脂是天族的對立面,兩方人馬相見眼紅,再也沒有兒女私情,只有立場。
其實,胭脂最無辜,她不過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不得不出現在戰場上。
她不來不行,因為她是公主,代表著翼界,就算她討厭父親,可她不想翼界淪陷,那裡是她的家,從小生活的地方,怎麼也不會讓人攻陷了。
這一戰之後,司音和墨淵消失了,那一場“單相思”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7萬年後,在茶館,再次遇上白淺時,胭脂開心地想要和白淺敘舊,可惜白淺根本愛理不理。
白淺失去了夜華,正是心煩時。
當然,在白淺看來,胭脂確實不算她的朋友,畢竟兩方立場不同,加上曾經也不過是幾面之緣。
而胭脂不同,那是曾經“心動”的司音。
時間是最好的殺豬刀,刀刀切開了皮,漏出裡面的真相。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或許曾經相愛的那個人,不過是年少無知的藉口。
如今,再回首,你是你,我還是我。
她曾在我心中,而我不過她眼中的過客,不值一提。
胭脂本就不多的朋友,這下子,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後來的胭脂,幾乎是“眾叛親離”,還好有一個侄女陪著她,看潮起潮落,看花謝花開,要不然餘生太長,她要怎麼去經歷,想想都覺得心疼。
那麼善良之人,卻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讓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