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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昨天經歷了近期以來最困難的一次觀影。對我而言,觀影隔閡困難的有兩類,

一類就是意識流電影,一類是帶有精神分裂情節的電影

,而這部《裸睡美人》(又稱《睡美人之終》)確是兩大困難的結合,既是意識流的形態,也有精神分裂的角色,欣賞起來比較費力的。

談起意識流電影,特點就是在銀幕上著重

表現人的非理性的、潛意識的、直覺活動

的電影,擅長剖析人物的心理深處,時間空間跳躍多變,打破了傳統戲劇化構造的電影模式。影響力最大的意識流電影當屬法國新浪潮電影流派阿侖·雷乃在20世紀50年代末期創作的《廣島之戀》,在當時被認為是世界影壇上的“

一顆精神原子彈

”,震撼世界影壇。整部影片沒有一箇中心事件,沒有故事情節,展現的過去和現在、回憶和聯絡,全是女演員的意識活動。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這部《裸睡美人》與此風格十分類似,情節跟著女主角的意識到處遊走,場景光怪陸離,色彩花裡胡哨,手法倒敘插敘,過去現在混雜,的確是挑戰觀感。前一段看韓國電影《坡州》,時間點相對這部電影來說算是小巫見大巫,也是需要透過女主角的頭髮更好地區別時間點。這部電影中時間點更為複雜、髮型也更多樣化。

女主角亞紀的四個造型代表了不同的時期

黑色妹妹頭:18歲純潔純真的亞紀,剛來到馬戲團。

紅髮:海鬥死後至亞紀出名,差不多十年過渡期間的亞紀。

大波浪卷:30歲,當上女演員的亞紀。

超短髮: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亞紀,此階段一半真實、一半幻想。

根據這些造型,將電影情節根據時間線做一梳理:

年幼的亞紀喜歡觀看電視,從小便定下了要做女演員的願望。長大之後的她離家出走,到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在酒吧認識了攝影師海鬥,他同時經營著一家小馬戲團——極光之家。海鬥邀請亞紀去他的馬戲團暫住,初次相見,兩人對彼此都產生了好感。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亞紀在馬戲團工作換取住宿等生活條件,她擔任魔術師的助手。日復一日的朝夕相處中,亞紀和海鬥逐漸愛上了對方。這段時光是亞紀一生中最美好和快樂的日子。海鬥送給亞紀他自己做的混音歌曲、給亞紀拍了很多照片寫真,他們在天台的白床上雲雨、在攝影棚裡打鬧;而亞紀則努力扮演好馬戲團中的角色,受到大部分人的歡迎。海鬥是唯一知道亞紀女演員夢想的人。

天台上的床笫之歡,伴隨著音樂、星空、燈光,刺激而且唯美,

不得不佩服導演的想象力。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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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天,海鬥自殺了。所有幸福的日子都遠離了,亞紀儘管仍然在馬戲團工作,卻突然失去了人生方向,虛無恍惚地度過每一天,像一個行屍走肉;她時常詢問自己“生存還是毀滅”,責備海斗的離開卻又愈發想念他。瀕臨崩潰的生活裡,只有女演員的夢想還孱弱地支撐著她。

終於等來了機會,亞紀參加了《東京哈姆雷特》的試鏡會,面試歐菲利亞的角色。導演對她持保留想法,但是她被製片人悄悄看中。製片主動聯絡了亞紀,告訴她有辦法能拿到女主角。結果是一個巨大陷阱。製片人和黑幫勾結,為了拿到黑幫投資的錢,製片人將亞紀帶去見黑幫老大。粗魯的老大強暴了亞紀。驚慌掙扎中的亞紀用菸灰缸敲昏了老大,倉皇逃離。恍惚中,亞紀來到一場派對。所有人都戴著面具,有人嗑藥、有人跳舞、有人云雨。憔悴的亞紀來到吧檯,點了一杯海鬥曾最常喝的飲料,之後便加入了瘋狂的舞池。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亞紀一度成了最炙手可熱的女明星,上節目、接廣告。三十歲,亞紀趕上了海鬥去世時的年紀,去參加海斗的忌日,馬戲團快要關門了;看似已經實現的夢想反而讓她喪失了動力。接著黑幫事件曝光,亞紀瞬間失去了所有。製片人離她而去選擇追捧更加年輕美麗的演員;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沒有了。這也是影片的現實諷刺意義,

批判日本影視圈的潛規則

,特別是女明星的不平等遭遇。

她去看心理醫生,企圖疏導壓力;她不斷想起與海鬥溫存的甜蜜過往、也無法忘記被欺辱的那一晚。最終,過去痛苦的記憶讓亞紀選擇了部分遺忘,她忘記了黑幫強暴事件、也忘記了以往純真的自己,她變得很像歐菲利亞,開始功利虛偽、將真實的一面隱藏在社交的圓滑背後。精神病院中那個骯髒陰暗、像牢籠一樣的病房,就象徵了她困住自己的枷鎖,她拒絕沒有海斗的日子,所以固步自封不想要成長,也選擇和現實世界區隔開來。她開始迷失。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亞紀終於在壓力中崩潰,開始回憶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尋找最初純真的自己。近乎十年的魔術助理生涯中,不斷被催眠的亞紀,開始逐漸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每次自言自語時,她都會幻想出一個小丑陪著她,

小丑是她處在幻想中的證明

。而且小丑是她內心真正的表達,會在她做出違背自己本心的事情時黯然離去,會在她無助時或者飄飄然時突然出現。

一個人自己與自己對話,本身就很奇怪了,況且還時有時無的,這樣就是筆者不願意欣賞精神分裂題材電影的主要原因。

女明星被潛規則後精神分裂,“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

最後亞紀朝所有的一切開炮,主宰自己的命運,面對《哈姆雷特》中的終極難題“生存還是毀滅,是個問題”,她選擇了生存。